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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開始吧。” 清黎微微一笑,吹滅手裡的火燭。屋內陷入昏暗,只剩五角正在燃燒的白燭。 清黎脫去自己的外袍,雙手虔誠地舉著紅燭,圍著曹貴妃一圈圈打轉,裙尾的薄紗好幾次要覆在火燭之上,差點燃起。 朱唇輕念: “曹易煙,闔上雙眼。” “生人絕不可以親眼見到亡魂,所以我擬了另一條方法,另闢蹊徑。” “你只需要記住,招魂一旦開始,無論發生什麼絕對不可以睜眼!絕不可以!” 曹易煙點頭,清黎用一條黑布裹住她的雙眼。 紅燭泣血,清黎將火燭燃燒後的蠟油全部倒在自己的掌心之上,掌心一陣灼燒的刺痛,痛得她緊皺起了黛眉。她走到寢宮角,來到宋清衍的冰棺前,用手心的蠟油一字一句寫下古來的梵文,一撇一捺,重疊有度。 清黎一把推開棺蓋,將二人的定情信物放在宋清衍的額前。 隨著清黎不斷哼著歸曲,空氣中的血腥之氣愈來愈濃。清黎明明在唱,可在這漆黑的夜裡聽不到一點聲響,因為是唱給這寢宮之中唯一的死人。 宋清衍胸上腐爛的傷口正在肉眼可見飛速的癒合,蒼白的身體也漸漸恢復至暖色,接著他的睫毛開始輕輕煽動,連帶著臉上的肌肉也開始抽動,手指腳趾不停地在扣著棺,接著他如夢魘一般地睜開眼睛,端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翻轉自己的雙手,然後摸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這久久未觸到實感。他轉頭看到清黎時,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正欲開口詢問,卻被清黎一巴掌堵住嘴巴。 清黎示意他啞口:亡魂不能在人間留任何一口氣,否則從此以後你非人非鬼,也不是魑魅魍魎。 曹易煙還在焦急地等待中,聽不見清黎說的話,也更不知道宋清衍已經醒了。 清黎指向地上五角的白燭:蠟燭燃盡時,你將會重回忘川,抓緊時間。 宋清衍順著清黎的指間方向望去,空無一物,卻聽到清黎又說:走入陣法,有人已經等了你十年之久。 他心中已有感應,不禁紅了眼眶。 ~ 謝必安倚靠著欄杆,打量著站在庭中的蕭璟雲,不由得心中有些暗暗為清黎感到高興。從他的角度望去,長眉微挑,眉骨深刻,蕭璟雲雖然氣質偏冷,但渾身上線散發著一種不同於其他上清仙官的清廉端正之感,就像不受淤泥侵染的佛蓮。 謝必安平時也算是個話癆,可是單獨和神君轉世的蕭璟雲相處,總還是有些緊張。若是貿然搭話,彷彿有種陰府小人攀高枝的阿諛奉承感,所以索性耐著性子,閉口不言。 這漫長的時間,蕭璟雲就一直靜靜地守在此處。 他是耐得住,可謝必安如清黎一樣一刻安生就如換身上下有著螞蟻亂爬,好在蕭璟雲終於開口:“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謝必安直起身子,捏著聲線:“清白?民女叫清白。” 僅一句,蕭璟雲便又不說話了,謝必安也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瞎取的名字雷到他了。怪自己沒有準備,著急之下光想去自己白無常的名頭了,所以瞎謅了清白這個名字。 謝必安雙手枕在腦後,一腳翹在另一腳上,望著無星無夜的天空,心中隱隱伸出不好的預感。 本以為和二人之間的話題就此沉寂於大海時,聽見蕭璟雲又問他:“清黎清黎身上的燒傷從何而來?” 謝必安反問道:“民女還以為殿下還在懷疑我是否真的為清黎的長姊呢?” 蕭璟雲冷鋒淡淡一掃謝必安如此‘隨意’的躺姿,和清黎行徑一模一樣。 “先前曾有疑慮,現在沒了。” 謝必安笑了笑:“殿下很在意清黎身上的燒傷嗎?” “我想知道何人所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不過是胞妹小時候不小心被正燒開的爐水給燙了一下,沒有那麼複雜。” 蕭璟雲淡淡回道:“不願告訴我?” “可事實就是這樣,不必深究,不過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故事。”謝必安張開五指伸向空中,緩緩道來。 “就給殿下講個發生在很久以前南陵流傳的故事吧,有點故弄玄虛。有個女孩一出生,父母就意外身亡。接著女孩漸漸長大,被發現與周圍人不太一樣,她總是能看見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明明河中無魚,可唯有她能看見。村裡人原先只當她是在說胡話。可是隨著女孩說出來的胡話越來越多,村民開始害怕這個怪人,經常驅打她,故意不給她飯吃,想讓她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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