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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斷遊魂時,曹易煙不顧清黎反對扯下黑布,終於一觀那個腐敗蒼白但又刻骨銘心的面容,哭腔哽咽:“延年是你的孩子這些年撐著我在深宮活下去的理由皆是你我如果在你出征前就告訴你,或許你不會出徵南境,或許你就不會死” 宋清衍含著輕笑,搖頭:守著大晟邊疆,與我而來就是在守著深宮的你,就是護著延年 哽咽的大哭,卷著無力的悲涼蓆捲了整個雲臺殿,好似雲臺殿就是凝集一切悲劇的殿宇。無論是宋清衍、曹易煙還是寧菡都被困在了人人稱羨的深宮中,看似錦衣華服加身,可衣表之下早已千瘡白骨,這深宮中人誰不是在黑夜裡、在無人之時、在燈下小心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雖無力反駁已定的命軌,可他們因為心中所愛,不懼於這世間的一切荒唐、糟粕。 清黎望著遠在天際的月亮,想到月黎,憶起她的一切過往。又憶起謝必安,七爺是不是也如他們一樣呢?他在自己面前永遠是一副豁達、深諳世事的模樣,可這份隨性是不是也是被看著愛人慘死、無能為力一步一步逼出來的呢? 深宮是如此,三界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清黎正唸到此處,一個鬼影踏著清風、披著月色而來。 謝必安右手食指上懸掛著兩壺塑封的酒,將左手手上的小藥瓶丟給清黎:“蕭璟雲雖無性命之憂了,可好歹也是範無救傷的,只怕凡間普通的金創藥對他可沒用。今夜,你拿此藥裹著布替他好好包紮,不出十日,傷口便能癒合。” 清黎略帶感激接過藥瓶。 謝必安擰下扎著酒瓶的塞條,一壺濁酒下肚,背過身去:“清黎,我要回陰府一趟了。今夜死了範無救,動靜太大,我需要回稟一下閻王。” “我不在凡間這幾日,你多加保重。” 他正欲離去,卻被清黎抓住了衣角,回頭望去,心口一顫,那是一雙和月黎一模一樣的眼神,眉梢溫婉,眸色清淺如畫,似嬌似悲。 謝必安沉吟片刻,將手掌撫上她的髮絲:“別擔心,閻王不會重責我的,會沒事的。” “七爺,為何總是幫我?” “因為在我眼中你也依舊是個百年小鬼,你是我和月黎護著你長大的。” 清黎正感動時,謝必安剜了一眼:“在我眼中,你和凡間那些光腚的小孩沒啥兩樣,在我面前你也不需多餘感動,感動和害臊也沒啥區別。” 清黎眸底柔化處清光:“謝謝七爺。” “七爺在雲臺殿問我的問題。其實這幾日我已經動搖,我求的是淚,淚最易因悲中感傷,可也有人會因喜悅而落淚。那蕭璟云為什麼不可以呢?”清黎咬了下嘴唇,慢慢手上鬆開謝必安的衣角:“若是我替蕭璟雲一起好好查清觀山案,幫他登上帝王之位,一起跟他在城樓上俯看晟都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他會不會會因此而開心,而落淚?” 清黎:“若真正一天,只剩那命簿上的最後一條路,即便最後真如玄樂大仙所寫,我也不願我也是將他推入深淵中的一位。我可以靜靜地作為一個旁觀人,看他走完這一生。” “再拿眼淚,重返忘川。” ~ 夜風掠過廊下燈火,傅簡守在殿外面色焦急,來來回回踱步,嘴上不停地朝著在庭外一樣翹首等待的逵叔叨叨不止:“這宮中的溫御醫怎麼來得這般遲,定是那個筱洛沒有快馬加鞭、策馬飛奔前去請人。拿著官家俸祿,做事卻怎麼不盡心。待殿下醒了,我定要好好讓殿下責罰他,不彰顯君侯之怒,為奴為職的人便不會盡心” “傅官也是為奴為職的,何不體諒一下?再說殿下此夜受刺,筱洛不敢走漏風聲,行事必定小心謹慎,慎之又慎。你”逵叔皺眉看著前方濃黑裡,約莫有個窈窕人影,看不清。 “誰!” 清黎從暗處現身,拿著藥瓶交到逵叔手上,唯唯諾諾縮著雙手:“我這有個靈丹妙藥,專治劍傷,還請逵叔幫殿下上個藥吧。” 逵叔又遞給傅簡,虛應:“我本就老眼昏花,夜裡更甚。怕藥水上的不對位置,傅官自小跟在殿下身旁,還請傅官代勞。” 傅簡當即應下,推門而進之時,又縮回了腳步再次交到清黎手上,供手回道:“太子妃去吧,下官雙手佈滿老繭,舉止粗儒不如女子上藥輕柔。” 他可不敢,之前得罪了殿下還未在學堂修完學業就擅自跑回來,萬一上藥途中殿下突然復甦,不得讓他再抄幾千字的識字本,他才不要接下這燙手山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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