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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無區別,也不分大小,守護蒼生不是因為至高無上道義,而是因為有了那份七情和可貴的人性,才知守著蒼生黎民,也是守著自己心中所愛。 “愛眾生之微茫,獨愛清黎一人。” “一生所愛,雖死不悔。” 清黎前世 “我沒罪, 憑什麼讓我悔悟?憑什麼送我閻羅?憑什麼?” 聲音沙啞,無力地嘶吼, 一聽都聽不出本分像女子細軟的聲線。 聲聲憤怒。 聲聲無望。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點點星星的光芒都沒有。解蠡猛地從床上驚醒,虛汗陣陣,緩了好一陣才覺得冷汗濡溼了後背,布料嚴絲合縫地貼著後背光淋淋一片。 解蠡再無睡意,思緒一直困在百年之前。 凡間的太陽很曬,解蠡捧著本破命簿在凡間無所事事地閒逛著,內心無比渴望重回上清。他感慨著自己簡直是從天上墜入泥裡了, 百年前剛繼承了司命仙君一職, 原本以為就是在凡人命簿上填幾筆的苦差事, 一日一夜、一月一年地寫他早已乏味,前幾日寫得命簿都是格式化地寫著橋段, 不巧被玄樂大仙看見, 勃然大怒,貶他下凡遊歷數月。 他垂著頭嘆著氣,一手執筆,一手拿著本破破爛爛的本子頹然地走在街上, 引得許多坐在街角的孩童嬉笑嘲弄著他是個破要飯的。 呵呵。 哪有要犯的穿著如此華麗?看著這個小鎮裡百姓著的粗布、爛布才更像個乞丐 霎時,他問道一股煙燻之氣, 遠遠望去, 黑煙滾滾而散在上空。 外鄉人駐足議論:“誰家著火了?” 賣菜的周嬸拿著大蔥揮著蒼蠅,滿臉不屑:“怎麼還燒著呢, 怎麼還燒不死呢?果然是個巫女,毒不死, 連燒了幾個時辰都不死” “真是晦氣。”她驅趕得力度更大了些,一蔥揮在了還在飛舞作祟的蒼蠅之上。 解蠡耳尖微動,聽到耳旁悽慘地尖叫聲,悲悽、淒涼的叫喊讓人叫得心碎。他連忙一路狂奔,尋著那煙火渾黑之地。 到時,村民一桶接一桶的水澆滅著還在躥著小火苗的柴堆,嘴裡止不住地罵著晦氣,還特意一腳猛踩在了一個被燒的漆黑的頭顱之上,吐著口水。 黑煙嫋嫋盤升上空。 青磚籬牆下、十里長街上,唯有一位女子渾身被燒成炭灰、滿目瘡痍,面板乾裂如龜文般裂開,就像一個被燃燒焚火殆盡的枯柴。枯亂到骯髒的頭髮上,臭氣熏天到無數果蠅都在她的頭上亂飛。 不成人樣。 難以還能稱為人。 解蠡心中為之一顫,悲憫如爆發的山洪,無論此女子犯了何種滔天之罪,都不該如此殘忍的對待。 正當慢慢走近那具燒得枯黑的身軀時,本文由叭劉一七期傘傘零四,君羊整理一個三根似柴火般瘦弱的手指扒住了他的衣角,只見黑色的頭顱微微在移動,拼死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被大火燒成這樣,竟然還沒死? 她扒著他的衣袍,雙眼憤怒之中含著悲悽,無助的熱淚奪眶而出。 “仙君,我想成仙,我想脫離人世。” “仙君,可否助我?” 解蠡看著黢黑的身形,腦中浮現出她曾經的模樣,無法想象地上的人模樣長得如此可人,柳眉彎彎,笑起來連著杏眸也彎彎的,膚若凝脂。 那漆黑的人又顫著聲:“我知道你是仙君,我看的出來!” 陣陣惡臭燻得村民早已散去,這裡唯有解蠡一人。 解蠡軟軟地垂下睫毛。 鐵鏈聲錚錚,謝必安手上甩著重大百斤的鎖魂索慢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見到解蠡難免有些驚訝,見到還殘留著一口氣的清黎更是震驚不已,笑道:“來得巧,來得又不巧。” “巧的是,見到了上清的司命仙君。” “不巧的是,來早了幾步,這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沒斷氣。” 清黎嚇得面色鐵青,死死拽著解蠡的衣袍:“仙君,仙君,求你救我,我不要下地府。” 謝必安拿出小銅鏡照著自己的身形,鏡子中的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清俊:“不要因為我是白無常,就覺得我可怖。”他拿著繩索勾著那個黑炭,伸長了猩紅的舌頭:“聽那些村民說殺了人,有什麼怨什麼仇可以提前想好說辭,免得到時候在閻王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 清黎聽到殺人一詞,更是嚇得直直縮在瞭解蠡之後,渾身止不住地發抖:“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是他們冤枉我的,我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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