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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蠡本在司命殿修著凡人命簿,殿下突然飛入仙鶴通傳司命相赴瑤池,說是神君有要事相傷。自扶桑飛昇之後,他和神君之間已經再無交集,今日不知為何得到幸昭? 原先搖搖欲墜的心,在見到清黎安然無事的一刻,喜地連一向固守的禮法也望了,快步迎了上去:“清黎,你沒事?太好了!” 還以為她會一直被困在刀鋸地獄受著酷刑。 就差一尺距離就可以抓住清黎之時,突然渾身痠軟無力,使不上任何力道,雙膝重重地跌在地上,雙掌彷彿是被無形的藤蔓固在地上,身軀恭呈跪拜大禮。 扶桑冷眼看著解蠡:“司命,忘了體統?什麼時候見到本君,可以不行跪禮了?” 扶桑自降世以來受過眾仙三跪九叩的大禮,便再無要求諸仙行過如此大禮。清黎甚至聽過容璇仙子贊過神君氣度,一位仙娥無意在玉清塔中灑掃中巧遇在閣中翻閱上古秘籍的扶桑,不知當下是否太過於意外和驚嚇,仙娥竟然一時忘了行跪禮,甚至來手中的簸箕都握不穩,倒在了青臺上。 聲響不大,在這空寂的閣中卻尤為響亮,只見扶桑只是冷冷抬眸掃了一眼呆站在遠處的灑掃仙娥,一眼後,再次迴歸於手中的書卷之上。那位仙娥也是反映呆到了極致,就在神君面前傻站了一炷香的時間,從未行禮,連聲悔罪也沒明說,直至扶桑走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職。 談及此事,容璇仙子誇扶桑不講虛理,看似冷言冷臉,可甚少有人學到他心中的眾生平等。 可今日,清黎都有點不太認識眼前之人了,不像熟知的蕭璟雲,也不像眾人口中的神君,也不是之前初見的扶桑 解蠡口中腥甜無比,咬著牙關,垂頭朝地:“神君恕罪,一時欣喜見到了舊人,忘了天規。” 扶桑一腳邁在在他的雙掌之間,俯下身軀,居高臨下地說道:“九叩。” 露餡 扶桑一句九叩如凌遲寒刃架在解蠡的脖子旁, 讓他感到了此生莫大的羞辱和人格的侵犯。羞辱之餘,心中的不屈讓他全身血液在快速沸騰, 可天權之下,也只能逼迫著自己高揚的頭顱狠狠地栽入塵土裡,在扶桑面前俯首、稱臣,認下那不可逾矩的鴻溝。 他是神,而自己只是仙。 觸到溼潤塵土的那一刻,解蠡的心倏然一陣顫慄,落泥染上他潔白的額間和鼻尖,微涼的觸感在有意無意地提醒著自己,他, 解蠡, 亦或是人脈口中的司命仙君, 始終是一個卑賤之人,就如他苟且的出生一般, 得道仙途也只不過是因仙樂那日心情大悅隨手的點化, 罷了。 自己終不過是那些高人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玩物。 第一磕,他極為沉悶地磕在塵泥裡。 接下來幾翻叩首,攜著天道不公的憤怒, 每一重磕都像把自己全身的骨血全部砸在扶桑的腳旁、融入大地,那般瘋狂, 那般波濤。 解蠡緩緩抬頭, 額間滲出的血液靜靜流淌在他清俊的面容之下,雙眼已經變得異常赤紅陰狠。看著眼前玉潔松貞的扶桑, 他才恍然明白什麼叫世道。 皆是高談闊論,皆是聖人筆下的滿紙荒唐。 眾生平等? 生來就有三六九等。 有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 日月相捧,仙鶴環繞。 有人生來就卑如螻蟻,任人踐踏,如清黎,也如自己。 解蠡的陰戾已盡數顯露顯然於面,嘴角沾血,扯出一抹不羈的笑容,不願再叩。 蹩腳的伎倆在扶桑眼下一覽無遺。 扶桑單手提起自己膝下的衣襬不忍讓它沾染汙泥,慢慢蹲身下去,目光寸寸遊走在解蠡的臉上,眼睛深邃幽暗,宛如寒潭,聲音更具壓迫:“司命,還差三叩。” 解蠡笑得輕狂:“一禮未行,便足以讓修得三請法的扶桑神君為小仙毀了心境,生了怒氣,若此事在上清宣揚出去,小仙也真的能算得上出人頭地了。” “真不知道是否只是因為一虛禮?還是小仙無意中做出了那些惹神君不快的錯事?” 他言辭挑釁道:“還望神君提點。” 扶桑微微挑眉,聽出他言語中的激將之法,既想借眾仙之口堵了責罰,又想以此藉機試探他是否還有前世的記憶,滿腹的謀算,滿嘴藏刀,他還是如凡塵一般,絲毫未變。 清黎前世差點被解蠡活活燒死的情形浮現在他的眼前,額前的煙發遮擋了微揚的眉角,寬大的掌心金扼著解蠡整個後腦。 趁清黎眨眼之際,扶桑面如表情將那不屈的眼神和頭顱狠狠壓進塵泥之間。於此同時,腳下的土地開始出現一條條發散性的裂痕,攜著一聲爆裂性的巨響,裂痕迅猛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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