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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我救你出黑谷山,你要幫我在晟都尋人!” 清黎拾起燒的炭紅的木棍,腦海裡思索著扶桑神君的樣貌,手跟著一筆一劃在地上刻畫。塗塗改改,竟有些不知如何下筆。又瞧了瞧予安的模樣,好像扶桑神君的輪廓與眼前戴著面具的予安有幾分相似,倚著葫蘆畫瓢勾出歪七歪八的線條。 夜色垂暮,清黎蹲石子上用木棍作畫,予安在一旁運功療傷。 “好了。”清黎有些滿意地拍了拍的手掌,炫耀自己的得意之作。 予安這才睜開眼眸,瞥了一眼地上的大方臉、木魚眼、香腸嘴的肖像畫,構圖極為簡單,寥寥十畫簡筆,還重重填了三道豎橫在眉宇之中,嘴唇抿唇一字。 好好的清冷神君,在孟婆筆下被畫成了牢獄、賭坊之中一抓一大把的粗鄙鄉夫,一副財大氣粗、本大爺脾氣不好的樣子。 他凝著眉頭,不知如何評價。 “畫的不好嗎?” 他又合上雙眼:“不輸於三歲小兒的畫技。” 清黎冷哼一聲:“那是你不懂畫!畫人在骨不在皮,本姑娘自認為刻畫出了那個死木頭七分神態。你若有機會見到他本人,便會覺得我畫技非凡!” 予安將信將疑。 予安問道:“你為何要尋他?” 清黎噗嗤一笑,木棍戳著畫像的鼻尖:“我想讓他哭~” 予安微微一怔。 剎那間,“嗖”的一聲,幾發冷箭有如破竹之勢向他們二人射來,捲起塵沙和莎莎落葉。予安內力依然恢復五成,眼疾手快壓下身子,護住清黎:“跑!” 逃命一事,清黎從來不帶半分猶豫,推開予安似驚弓之鳥一般衝出去,又忽然想到被她丟在身後虛弱的予安。又窺見遠處的火把越來越亮,動靜越來越清晰,她咬了咬牙,攙扶起予安:“能跑嗎?” 予安點頭。 林中古怪,大霧迷眼又遍佈荊棘,狂奔途中她好幾處被刮傷,鮮血滲透衣料,極強的求生欲壓過了她□□所感覺的疼痛。 清黎心裡謾罵:司命這個沒心沒肺的人,也不給他寫一個武功蓋世的劇本,害得她為人還要被追殺。 追擊聲在身後此起彼伏,清黎回頭望去看見赤聞蒙面的黑衣人提著刀愈發靠近。在予安的庇護下,二人躲過明刀暗箭,奈何一個人重傷初愈還有一個在司命筆下變成嬌弱女子,半燭香的時間就被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衣人,眉頭一橫甚是得意:“還跑嗎?跑的到哪去?怎麼還多了一個娘們。正好,殺一送雙,送你們一起黃泉路上作伴。” 清黎輕咬朱唇,她可不想剛在人世苟活一天就返回忘川,讓百鬼瞧她的笑話。 佈局 予安不可置否地將清黎護在自己身後,冷氣淡漠如寒鐵:“凌大人,既然來了為何不見呢?” 夜濃如墨,一陣清亮的掌聲給打破這靜林的死沉。 “本官很好奇,你到底是誰的人?”一個紅袍玄紋、頭戴玉冠的男人踱著步子,慢慢出現在二人面前:“竟然拿著十三司的腰牌來假意查衡州知府貪汙構渠一事,背地裡暗查十年前的觀山案?這可是大晟禁案,可是掉腦袋的差事。” 黑衣人恭敬行禮,往後撤了半步,給凌涵留出一條通道。 凌涵想到觀山案冷笑一聲,揹著雙手:“觀山案,可是連陛下想起都會後背發涼的慘案,大名鼎鼎的鎮國將軍竟是一個賣國求榮的小人,十萬英魂葬身於觀山,黃沙濤河十年不絕洗刷著將士白骨。” 清黎聽著他的此言,想起有一日忘川之畔。 奈何橋最上層人擠滿了血染銀甲的兵士,每個人眼中無光如行屍走肉一般扔下旌旗,由銀蝶指引越過黃泉路來到望鄉臺一眼不眨地眺望著遠方。 一位呆了上百年的“鬼曉通”已經擺好桌子碗筷,憑著一竅不通的五感乒乒乓乓敲著碗邊,扒著一眾看戲老鬼和小鬼開始故弄玄虛:“各鬼都知曉,忘川的奈何橋乃是金天神君所造,通人間鏈地火上天界。而橋分三層,生前行善積德之人走在最上紅橋,善惡兼半的人走在正中玄黃橋,而行惡之人走在最底黑橋,象徵著永無來日,受天罰,永世不得投胎。” “而今日,當真奇觀。十萬銀兵走在上橋,只有一人走在最黑橋!” 清黎那日閒來無事,捏著酒盞聽著鬼曉通此言,才抬眸看了一眼,只能約莫看著一個身姿英挺的背影,頭髮一絲不亂地束在頭頂,渾身浴血。所及之處,百鬼避讓,都想與這個剛從血海修羅場裡出來的人保持三尺距離。 臺下的鬼看官也不知是否在這呆得過久,任何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八卦許久,何況還是忘川近百年來頭一次十萬鬼魂來奈何報道,議論聲此起彼伏將鬼曉通未說完的故事將猜測了個大概,眾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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