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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刀砍死?疼嗎?會很疼很疼嗎?” 予安依舊神色平靜,死到臨頭都有一種超脫滄桑歲月的冷靜,甚至可以說彷彿平靜猶如一攤死水一樣毫無波瀾。即便巨石擲入,也無水花激起。 “不知。” 清黎只聽見他聲音清冽,斟字酌句每一字說得鄭重:“我只知曾許諾過姑娘所願皆成,不是假話。” 清黎聞言剎那間有些恍惚,後心中咒罵:馬上就成刀下鬼,還說大話呢!死之前,她還不忘記把司命、予安全部一一咒罵一遍,各個都是她事業路上的絆腳石是吧。 冷刃向他們劈來,刀風凌厲,烈烈作響。予安身形如電,身體如浮光掠影般撤出一步,兩指夾住冷刃,向內使力,黑衣人手裡的冷刃便一刀兩斷。 清黎又不忍心中嘀咕一句:死前裝逼,只會由一刀給個痛快變成無數小刀凌遲處死。 果不其然,黑衣人羞憤上頭,大呵一聲示意身後所有人一起四湧而上。 清黎感覺脖頸之處片片陰涼,雙手捂住脖子,貓著身子躲在予安身後。 夜幕之中忽然接連傳來“咻咻”聲,密佈的劍雨如日貫虹從高處俯衝而下,四散的黑衣人齊刷應聲倒地,血染黃塵。 三兩隻劍雨破空長嘯,不偏不倚落在清黎的繡鞋旁,劍風割破了七彩繡線。清黎更嚇得縮在予安身後,只恨他不能多長几十斤的肥肉,不是個標準的擋箭牌。 “別動!” 予安微動了一下,又輕了些聲音模糊吐詞:“別怕,我在。” 他就這般巋然站在這劍雨之中,不曾挪移半步。 待劍雨之聲停息下來,清黎扒著他的臂彎探出頭去,望著黑衣人盡數倒下,只有一位嚇破了膽子的凌涵雙手抱頭,哭喊不止,幾近崩潰。 與此同時,數十侍衛頎長的玄色搖曳,各自腰間別著兩把短刃,從四周高樹下紛紛縱身跳下。 傅簡押著凌涵身前,搶過凌涵手中的賬冊跪呈給予安:“太子殿下,已拿下凌涵,偽造文書罪證在此,還請殿下發落。” 殿下?? 太子殿下?? 清黎隨意路上撿的一位落魄子弟,竟然是晟國未來的儲君? 看來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清黎了。 神君,終於找到你了 天色漸漸泛白,萬道金絲穿透高雲和薄霧。黑三谷難得今日被暖陽覆蓋,黑霧散去,暖烘烘散著晨霧。 凌涵的玉冠已經在一陣騷亂之中崩裂,黑中摻白的髮絲無序地散亂在臉前。他雙目無神,嘴唇一比一翕:“不可能,不可能,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不遠萬里跑來南陵呢?” 他又轉而看著橫著冷眉的傅簡,看著他腰上的鵝黃龍紋腰牌,雕刻繁美,陽刻陰刻天斧神功,以及其上隸書所寫御林軍三字,這才確信了眼前帶著面具的男子正是大晟的太子殿下。 予安便是晟國的太子殿下,蕭璟雲。 清黎倒是記得,有日在茶館避雨曾聽見說書先生對太子殿下誇誇其談,說晟國出了一位明君。 傳聞太子殿下一襲白衣卿塵站於鶴仙樓,飄飄欲仙,真有幾分羽化而登仙的神采,高潔如傲雪寒霜。就此一現世,就明動晟都大街小巷,一躍成為不知深閨多少女子的春閨夢裡人。為人尊師重道、克己復禮,輕百姓勞役賦稅,禮賢下世,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私生活方面,只聽聞蕭璟雲只悶著內廷和東宮來回跑,每日挑燈處理政務到夜半三更。東宮也無藏嬌,也未聽說殿下心怡哪位官家小姐。這些年唯一能走近蕭璟雲的女子,好像也只有相府千金——虞謹禾。 清黎還未先慌自己先前遇太子殿下不救,還轉頭亂扒殿下衣物,還教唆高高在上的殿下吃鼠肉。她頭痛扶額,人間未來的儲君竟被她如此玩弄,萬一予安,不,應該是蕭璟雲事後翻臉,給她安個不敬之罪,該當如何? 倒是凌涵已經似狗一樣連爬幾步跪在蕭璟雲的玄色皂鞋旁,一邊磕頭一邊口中聲嘶力竭:“殿下,殿下,下臣知錯!臣有眼無珠,差點誤傷了太子殿下,臣罪該萬死,只請求殿下可別送臣去十三司,臣只求痛快一死。” 清黎瞧著凌涵如此恐慌十三司之名,不禁疑問道:“十三司?” 傅簡一腳踹上:“就該送你這種狗官去十三司。十三司乃我大晟第一刑衙,以十三司刑罰出名。活人進十三司首先要穿琵琶骨,祛骨削肉,再受盡十三種晟國酷刑,分別為油鍋烹煮、鐵鏈鋸割、灌鉛水、脊椎剝皮、懼五刑” 清黎聽聞此言打了個寒顫,這般十三種刑罰走下來,不得連個骨頭渣都不剩了。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話裡話間讓只是一介平民的清黎不經反思己過,她可不想也被連同打包送去十三司。畢竟若他只是予安,她還可以無所顧忌。但如今,他貴為權勢滔天的未來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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