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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感受過這些情感嗎?”清黎指尖輕點他的胸膛:“感受過此處,因為人和事而博動嗎?” 蕭璟雲側過臉:“未曾。生來沒有,如今也不需要。” “別動!”清黎眼神深邃,似笑非笑,移開面具一半,露出他清俊的眉眼、高挺的鼻樑。 果然,面具之下,是與扶桑神君一模一樣的容顏。 清黎心中狂喜。 她就這樣節節逼退蕭璟雲,直至逼退到二人失去重心,一同傾倒在巨石上。就算這樣,清黎也不就此放過身下之人,雙手張開,把蕭璟雲圈住。澄清眼神望進了如死潭一般的眸底,深不見底隱著難以察覺的細動在微微作祟,瞳孔微顫。 清黎湊地更近了,有意把自己的鼻息呼在他清冷的眉眼之上:“殿下,你難道就不想體驗七情中的喜嗎?” “你有想過要嘗試愛一個嗎?你想體驗被人喜歡是什麼滋味嗎?” 也不知清黎哪來的膽子,今夜竟敢如此大膽戲弄著曾經的上清神君。 蕭璟雲的臉頰上慢慢染上一層紅暈,但眼裡寒氣更甚幾分,他終於帶著些厲聲回道:“不想。” 瞧著他羞惱,清黎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他,帶了幾分嫖客得逞的快感。 “難道殿下就想這麼麻木無情的過一輩子?一生體會不到七情,不想同常人一樣?” “比生死更可怖的是,你無所念,無所私,看似清醒,實則麻木地耗費這漫長歲月,生不如死。” 蕭璟雲慢慢冷靜下來,面色恢復如常:“我無需。只要萬民皆有即可。即使我永遠體會不到、不知他們為何憂喜、悲傷,我也會一如往常一樣守著大晟黎民。” “我唯願,家國永安。” 清黎這才明白,無論是蕭璟雲還是扶桑神君他們皆有一種奉獻於天下蒼生的神性,他們所見只有腳下萬民,從無自己。扶桑生來唯有的使命,就是守護人、天、地三界秩序,他可以萬年化作神木支撐天地,維序陰陽。這份沉重的神性,讓他超脫於世,也讓他居於高臺,一人孤寂。 而蕭璟雲,亦是如此。此世他雖不在是扶桑神木,也不是神君,但也是掌管一國生死的儲君。 清黎抬眸望著蕭璟雲,低聲說道:“可,你是人。” 此世,你是人 清黎的聲音愈來愈輕:“是人,並非草木,你就應該和他們一樣有情。” 蕭璟雲不想與之爭辯,起身,身子背過:“就此別過,我會派遣人護送你回南陵。” “多謝清黎姑娘的救命之恩,我答應姑娘的萬金,必然會奉上。” “至於尋姑娘故人” 清黎:“不用了。” 我已經找到你了,扶桑,蕭璟雲。 真相昭雪 屋內並未點燈,唯有清光明月透過飛絮紙窗飄然灑落在屋內。帷帳素淨雅潔,一鼎鎏金青銅爐,炙燃炭火內薰染著墨香和龍涎香,清香綿延不斷。屋角刻擺著復花紋的架子上置著一個盤匜,盤以承水,匜以注水。帶著劍穗的古劍,懸掛於架子旁。 蕭璟雲捧著清水使勁清洗著自己的臉龐,刺骨的水珠順著下頜沿著脖頸一路延伸,領口的衣襟被水浸溼。他藉著劍刃反射的冷光,第一次仔細觀察著自己的眉眼,空有其表,卻無眸光。 不知為何,他生來沒有喜樂悲傷,也無淚。 他試問身後的掖庭侍衛:“我是怪物嗎?” 侍衛答:“殿下,您乃九五之尊。學的是大道國法,自然不會被被我們小人物的情感傍身。” 敲門響起,傅簡壓著已經清醒過來的凌涵押入正廳,座椅俱全,一進門便見一道美妙絕倫的百鶴來朝的座屏,木胎通體漆黑,四周嵌以細蕊,格調尤高。 蕭璟雲漸漸從座屏之後緩緩現身,落座於一旁的黃花梨木椅上,目不暇視地盯著這幅座屏。 一開口,便把凌涵嚇得夠嗆:“凌大人府內,玉石作畫屏風,屋內陳設乃是上好梨木,奢華程度堪比宮廷。南境觀山一帶何時富有了?還是說,只有凌大人獨享其財?” 凌涵嚇得牙關打顫,來來回回重複著一句:“殿下饒命。” 蕭璟雲眉眼不抬,翻開真正的糧冊和卷軸,越看眉頭愈發緊鎖。翻到最末,直接把真冊扔在凌涵腳上。 傅簡撿起,剛翻幾頁,便看到赤字寫到每月僅有半石糧草,一車軍需運往前線。傅簡雙手緊握著拳,咬緊著牙,佈滿血絲的眼睛如同鬼魅般猩紅,直接重重一腳把凌涵踹翻在地:“你箇中令官,怎敢向朝中上書說每月百石糧草,百車軍需運往前線!” 他揪著凌涵的衣領,怒目圓瞪:“僅僅半石糧草,連餵馬都不夠!” “傅官饒命啊!十年前,我地南境有天災降臨,莊田都被大海淹沒,實在沒多餘糧草運往前線啊!下官也是怕陛下怪罪,所以才謊報了一點。”凌涵大指和食指比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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