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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折步以微腰再次略過怔住了的清河,跪在孟婆石像前,捧著一蓮銅製蓮花燭臺默默祈禱。她偷摸向上望去,石像以月黎(前任孟婆)為像,長髮披肩,嘴角微揚,慈祥撫愛著蒼生。 清河怒不可遏,上前拽著她的衣袖:“你有什麼資格,跪孟婆像。我早就說過,唯有南陵的聖女才是唯一有資格在石像前面敬香的!” 清黎不以為然,反而冷哼一聲:“是啊,所以你還不明白。唯有我,才是這南陵的聖女。” “而非你。” 清河聲音氣得發顫:“你說什麼?” 清黎走到祭壇之間,高聲宣揚:“三位長老在上,鬼卿節無我參與,清河這聖女可算不上名正言順。想來清河姐姐也不想被人詬病是得了我缺席的好處吧。” 一招以退為進,逼得清河不得不答應。 清黎幽幽湊到清河耳畔,聲音細柔卻又含著幾分冷意:“今日比賽,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清河難以置信地擰著眉頭,咬牙切齒道。 清黎接著嗤笑,又從腰帶繫著的香囊抓出一隻體色青黑的蠱蟲呈到清河的面前,體態雖小,卻有十足十須,甚是詭異。 清河起先還稍有芥蒂,但瞧著蠱蟲體態微小,連一個甲片的大小都不及。低頭一笑:“清黎呀,我們本是同們,從清氏。是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有教好你,讓你連如何煉出合格的蠱蟲都不知曉。” “蠱蟲之道,除了以劇毒餵養,更在於鬥蠱。十二種蠱蟲放入缸內,蠱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大的吃弱小的,最後只剩下一個。往往這活到最後的蠱蟲,個頭也在這個蠱蟲吃了其他十一隻以後漸漸發生變化,隨之也就會改變形態和顏色,體態最大,色澤最深。” 清河慢慢攤開掌心,一隻通體深黑,魁梧矯健似身披鎧甲。 “可惜,姐姐我呀,只能教你這最後一課了。” 清黎瞧此,眉梢含著笑意,一口吞下清河以斷腸草煉製的蠱蟲。又將自己的青黑蠱蟲,慢慢舉至清河的眼前,秀眉微挑:“姐姐,該你了。” “好。”清河朱唇微長,合著一盞清茶將蠱蟲一吞而下,又將剩下的湯水一併灑在地上,向著眾人展示空空的杯底。 兩人對望,眼底氤氳的情緒在騰騰翻湧,但都攜著一抹淺笑,一口一個親暱的姐姐妹妹叫著。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什麼姐妹情深的戲碼,其實是暗裡互相較勁,比誰先早點去見閻王。 焚香墨雨,素雅如蓮的兩位女子,靜靜地站於祭壇之上。 香菸慢慢落下,火線也將燃至最末。 清黎捂著胸口,適而重重地吐納,唇邊一道毒血慢慢留下。 清河滿是得意,神情愈發陰狠:“妹妹,輸了呢。” “下輩子,可千萬別再自不量力了。”說完此句,清河感覺心間一陣抽搐,蒼白的臉龐因痛苦而扭曲,額間上的汗如細雨一樣滴下來,慢慢地七竅開始流血。身上猶如萬蟲啃食,她死死地掐著自己喉嚨。 “清黎,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到底是以什麼養的那隻蠱蟲?” 清黎微微抬眼,似有似無地冷笑了。 倒地不起的清河咬死最後一口氣,丟棄全部尊嚴一步一挪爬到她的腳邊:“求你,求你幫我解開,我認輸。” “清黎,求你救我” 清黎慢慢蹲下身子,面容冷傲,湊在清河的耳畔:“那你為何從未沒想過給別人留活路呢?我、寒淺、半夏、青黛,還有那六位被你毒死的巫女?” “封退自己後路的從不是別人,而是每一個因私慾引起的惡念,黑了所有的善念,自然再無路可走。” 清河咬緊牙關,盡力壓制著心頭的苦澀感,痛楚侵蝕著她身體的每一寸。淚水湧上眼眶,呼吸也開始變得浮游無力。都已要死,便不再害怕:“我要這聖女之位有錯嗎!我想證明自己有錯嗎!” 清黎瞧著她的淚水,帶入她的回憶之中。清河為南陵清氏一脈,血統純正的巫族。卻不知為何,從小體柔多病,不能接觸草藥、蠱蟲。一旦接觸,便會被毒氣所傷,這在自幼接觸五毒的南陵人中簡直為一個天大的笑柄。她不屈服於此,日夜將手浸泡於五毒湯中,忍受夜夜渾身刺痛不能入眠。她好不容易克服五毒侵體推門而出想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母親時,卻看見清氏族長又領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孤兒回來,還給她賜以清氏,喚為黎。 黎。清以黎,以護南陵白黎。 “為何你明明不是南陵的巫族,卻從不畏懼五毒,甚至天賦還高於我們。”清河的淚水順著指縫無聲落下,兩眼凝望著遠方,淚水淌落在青石上:“那我又算什麼呢我一切努力又算什麼呢我又該如何證明我自己存在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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