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狐狸初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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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取出兩頁對迭的紙。

&esp;&esp;“這是什麼？”

&esp;&esp;“方才的口訣。”他將紙頁遞給她，“你練兩遍，待會兒再背給我聽。”

&esp;&esp;隨後他在旁邊的扶手椅坐下，隨手拿了一本書在掌心攤開。

&esp;&esp;“哦…”

&esp;&esp;流螢將那兩頁紙捏在手裡，瞧著他認真看書的樣子暗暗嘆氣，韓正卿坐的位置，剛好將自己堵在書桌前，眼下她就是想逃也沒有路的。

&esp;&esp;她認命地轉正身子，端坐在書桌前，小手學著他的樣子撥起算盤珠。

&esp;&esp;“念。”

&esp;&esp;韓正卿沒抬頭，聲音卻不容違抗。

&esp;&esp;“一上一，一下五去四…”

&esp;&esp;流螢乖乖地念起來，韓正卿微微勾了唇角，眼睛一眨，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

&esp;&esp;這孩子故意氣他，他是清楚的，她害怕受罰，他也是清楚的，只要她不是見了老二便不願意回家，讓她鬧些脾氣又何妨。

&esp;&esp;不遠處的小手輕輕地撥著算盤，檯燈的光線將她的指尖暈染得晶瑩剔透。

&esp;&esp;這樣一雙柔嫩的小手，端的是纖纖玉指如蔥根，手若柔夷世無雙。

&esp;&esp;側臉的輪廓也似女媧精雕細琢的作品，朱唇輕啟，像是將光線含在口中細細品鑑，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恰到好處的完美。

&esp;&esp;韓正卿託著下巴，視線越過書本描摹著她的輪廓，流螢的身子微動，光線不時投射過來，韓正卿眯起眼睛，從不曾察覺這檯燈竟然如此耀眼。

&esp;&esp;“怎麼…”流螢發覺他在看她，便停下手來問道，“可是我打錯了？”

&esp;&esp;“沒有，你繼續。”他將書頁一合，書本擱上桌面，“我想些事情。”

&esp;&esp;他想看她，自是不必藉著什麼遮擋，韓正卿將身體倚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平靜地注視著她緋紅的小臉。

&esp;&esp;“…哦。”

&esp;&esp;方才就覺得他在盯著自己，瞧得她好不自在，她出言提醒，不想這人索性裝都不裝，直勾勾地看過來，甚是惱人。

&esp;&esp;流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手中的紙頁很新，紙上的字微微第反光，頁尾上有一點墨跡，是方才她的指頭蹭了最後幾個字染上的。

&esp;&esp;這張口訣分明是他才寫的，連墨水都沒幹透，他怕不是算準了要將自己留在這兒背書。

&esp;&esp;為著什麼，不言而喻。

&esp;&esp;流螢眼波流轉，心裡又怕又癢，巴掌尚未落下，她已然覺得自己的屁股蛋兒上熱熱的。

&esp;&esp;左右都想緩和關係，莫不如不做這戲來得直接。

&esp;&esp;小手停在那兒始終沒有撥下去，韓正卿啟口問道，“在想什麼？”

&esp;&esp;“你方才不是說…我有任何事，都要同你講？”

&esp;&esp;“有事？”

&esp;&esp;流螢點點頭，韓正卿伸手示意，“講。”

&esp;&esp;“你留我背書…無非是想要罰我，若是…我遂了你的願，故意錯了，這樣…你可覺得有趣兒？左右…左右是要…要……不如…不如就……”

&esp;&esp;此言一出，韓正卿不禁一笑，“看來，老二久疏征戰，未能滿足你？”

&esp;&esp;“才不是！”流螢小臉燙紅，“不許你說他！”

&esp;&esp;韓正卿斂了笑意，面色也沉了下去。

&esp;&esp;流螢立時白了臉，急急找補，“不許說旁的事…”

&esp;&esp;“既如此，就只說你我。”

&esp;&esp;韓正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esp;&esp;這孩子摸清了他的套路，便想要更進一步，渴望直接的歡愉。她的成長時常令他驚喜，時而也會帶來些挑戰。

&esp;&esp;“讓你背，只是因為需要背，並沒有藉口罰你。況且，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