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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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遠無法對醉鬼保持期待。
何張揚下一秒就很後悔,他說過自己定力很好的。也許從一開始,他只想要枚香吻。她的檀口輕啟,盛著盈盈酒氣。她的唇角自然下垂,沉醉裡也自然帶幾分嚴肅。
他親著親著,卻覺著自己也醉了。
不料醉鬼喬臻也有回報,左手猛然上抬。何張揚以為她是要撫摸自己,欲乖順著如她意,誰知下一秒她直接搡開他,掙扎著坐起,嘔吐個痛快。
過後喬臻隨即一個歪斜,順勢靠在了何張揚左肩。她醉了,醉得理所應當。
休閒外套下只套間銀灰色方領內搭,出露脖頸還不夠,還要將半片美景獻上,顫巍巍的半圓形。天,牛奶般白——天氣漸涼,北半球進入冬季。何張揚其實不愛冬天,但也許這樣一片雪景打動他足以。
他愛雪,更愛那冰涼滑膩的觸感,任君把玩。
手已經繞道背後。如要攀爬雪峰,當從山麓入手。她剮蹭著他,他心也癢。箭在弦上,射不射出?解不解開?
反正她也是醉著。醉著了比平時少了壞心眼,不用他處處設套就輕易走進來,多可愛。
“我醒著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個個人模狗樣。披上了皮,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吃肉不吐骨頭的惡鬼!”喬臻未曾清醒,又要鬧。她內心是剛硬的三角形,外表卻溫吞。他無可避免觸及她最柔軟的一部分,火光電石般接住捧得在手心。
身體在騷動,在叫囂。小何張揚慢慢挺立,硬到發痛,但心卻不能。
“我是,我是。”何張揚被她張牙舞爪這麼一撓,便也忍著痛哄著“罪魁禍首”,生怕她由此滾下床摔著。
又不免輕笑開解著,多甜蜜的痛苦喲,還好他的喬臻不留長指甲,否則這公報私仇下來必然是要在他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
一邊又聽她像個小老太婆一樣絮絮叨叨,終於說出了完整句子,“何張揚。”
“嗯?”他心軟半分。
“你們都,很壞。”
夜色濃如墨。
月牙才幾堪探出頭,很快便被飄忽而過的雲朵遮住了。那月光昏昏暗暗的,照得並不清晰。房間裡只開盞落地小夜燈,影子長長投射在牆壁上。唯有窗臺上投有一束柔光。
細看,只是硬紗製成的窗簾籠在側面,朦朧像月光。
今晚月光原是不美的。
她講她的心酸,她的嫉妒,有關於她光輝與偉大的另一面。講她被無緣無故吞掉的名額,講她被引誘著向下,但又奮力爬出的深淵。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走到這兒,只能到這兒了嗎?可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他聽完她夢囈般的故事,轉頭看向房間那處柔和一隅。
他是騙子不錯。可她又為什麼而遺憾,又為什麼而抱歉?
泯江啊泯江,你的夜晚太過漫長。那麼暗淡的光,還不能把這座城市,這個人照亮。
喬臻這覺睡得並不安穩。她已經很多年不蹬被子,但這夜卻是不得安寧。又像是要從哪裡掙脫出來一樣,她突然很討厭那種,被束縛,被籠罩的感覺。
然又像是有人不厭其煩地一次又一次地給她蓋上。家裡這種活計,從前向來是她對喬希做的。
又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喬希在睡前纏著她講故事,如一千零一夜那樣漫長。她喉嚨腫痛,舌尖笨拙,而對方則沒完沒了糾纏。
“你不要不乖。”喬臻顫抖。
她大腦混亂,更是眼皮沉重,只有生物鐘耐心耐力工作將她叫醒。
醒來後頭鑽心地疼,身體上更甚。像是被人活生生擰下來了胳膊和腿,再隨機組裝上。
睜眼直直對上天花板,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房間。
“周淇?”
喬臻試探著喊出名字,除她以外沒有其他人在的房間無法給她交付滿意的回答。
一切都斷在了那杯誤喝的飲料上。
漿洗的被套上有淡淡的洗衣液薰香,比酒精還讓喬臻感到不安。
是被撿屍嗎?不可能。身上的衣物完好整齊,疼痛也並非來自熟悉的深處。那種骯髒的泥濘感還好並不存在。
她此刻乾燥,卻易燃,順著床品摸索。
終於摸到了手機。
上午九點半,只有兩條訊息。
喬臻隨即一怔。
第一條,是周淇發來的:醒來記得回電話,那小鬼說你還睡著,請假別擔心。
第二條,顯示賬戶交易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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