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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昱看著湖上的迷霧,眼睛裡慢慢消下光,機械般地站起身,脫著身上的衣服。
湖面上的女人,身穿一字領的紅色衣服,裸露肩頸,濃霧拂過她的暴露在空氣中的肉身,隨著她從濃霧中顯現,帶去了她面容上的皮肉帶出森森白骨,瞬移飄到齊昱面前。
那白骨女人用正在滲血脫肉的骨手,拂著正在脫衣的齊昱,從白骨臉上伸出一條長舌,連帶著淅淅瀝瀝的口涎,貪婪著舔著齊昱的身子,翹起的舌尖滴著掛絲的口涎,剛要碰到齊昱唇邊,那血中帶肉的白骨手托起齊昱的臉,被幾束飛快的水滴撒在那白骨女人身上。
那白骨女人仰頭哀嚎躲到了一邊,在她哀嚎中慢慢消散身影。
齊昱耳邊聽見一陣空靈的歌聲,這首歌的主人帶著些悲痛、哽咽,齊昱心裡不由的一緊,眨了眨眼眸,將眼眸的混沌重新洗淨,煥發出生機。
齊昱用手心撐起身,看著身上的口涎,嫌棄皺眉縮鼻,想去用湖水擦洗,想想這是她生活的地方,不想汙染,就用自己的衣服擦了下。
齊昱一邊擦一遍打量著湖水,搜尋鮫人的身影和湖面波瀾處。
擦淨後,坐到柵欄的長椅上,從柵欄和長椅的空隙中伸出手在湖面來回滑動,喃喃自語“你來了嗎?你在哪裡?出來吧!”
水面彷彿在回答他似的,在河岸的一邊泛起波瀾,齊昱跳進水裡,在湖裡找著鮫人。
突然發現那鮫人尾手並用拼命掙脫著,齊昱在水面聽見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唔咕嚕……”
齊昱游到鮫人身旁,鮫人炸起全身的魚鱗,耳鰭不住的顫抖,手上的利爪作抓取狀放在肩前,張口漏出四個尖牙又合上,發出恐嚇的“哈……嘶”
齊昱伸出手,向前拂過鮫人的側臉,拇指輕撫著鮫人的上尖牙,鮫人愣了下,轉眸看著他的手,又轉眸看到他眼眸中的溫情,收起了暴戾,手上輕柔地託著他的手碗,用臉輕輕蹭著。
齊昱送開了手,又游到她的尾巴旁,看到是個食指粗的鐵柱穿過了她的尾巴,那刺穿的洞口裡滲出一絲絲藍色裡夾雜金黃色東西,在碧綠的湖水裡擴散開來,齊昱心想:鮫人的血好神奇,是藍黃相間的。
齊昱握住那鐵柱,鮫人就疼的顫的厲害,悲切地輕輕哀嚎“唔……咕嚕”
齊昱狠下心,手臂上暴起青筋,將鐵柱從鮫人尾巴上拔了下來,藍黃相間的液體大量滿延開來,周邊閃著藍黃的微光。
齊昱拔下鐵柱時,憋氣夾使力已經將肺部的空氣用盡,在迷糊中,想將鮫人抓到身邊,游到岸上。
齊昱眼中漸漸迷上一片白忙,身子脫力,被一溫涼的觸感包圍,唇上被兩片柔軟香香的物體碰觸,滑滑軟軟的長條伸進口中,抵著自己的上顎。
齊昱貪婪地抱住懷裡的“救命稻草”,手上扣住纖細溫涼微微跳動的物品,含著口中的物品從中汲取空氣。
齊昱感受到腳邊有流動的水流劃過自己腳邊,齊昱漸漸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長髮飄飄,閉眼託著自己臉龐的美貌鮫人,想到:是安沁嗎?她真的像安沁,除了那雙眼睛。
齊昱抱著她游到了河岸上,鮫人抱著尾巴縮在一旁,眼眸裡有著打量、無助、兇狠。齊昱跟她說“你等下我,好嗎?我馬上來”
過了一會,齊昱拿了一些菜餚和藥瓶。
齊昱先給了她菜餚,鮫人微抬著頭,傾前些脖子,縮了下鼻子,蹼手向前,眼神看著齊昱。
齊昱向她伸前菜餚,柔聲笑道“給”
鮫人飛快伸手抓取到食物,放到了嘴邊小口吃著,謹慎盯著齊昱要幹什麼,尾巴一點一點往自己身前縮了下。
齊昱剛拿起藥瓶,鮫人就又炸起鱗片發出恐嚇的嗓音“哈……嘶”
齊昱又伸出手撫摸著鮫人的側臉,柔聲道“別怕,我給你上藥,會有一點疼,忍下好嗎?”
鮫人收起鱗片,閉眼蹭蹭齊昱的手心,齊昱一手開啟藥瓶,往傷口上倒著藥,鮫人就痛苦地快收抱起尾巴,眼睛裡滿是哀求,喉頭裡滿是“唔咕嚕……”的祈求。
齊昱耐著性子勸她“那我輕一點好嗎?上完藥,這些吃的都是你的好嗎?”
鮫人看著菜餚,眼睛裡滿是貪婪渴求,輕輕的把尾巴給了齊昱,齊昱一點一點倒藥。
鮫人眼角就落下泛著紅光的小珍珠,吧嗒吧嗒掉在河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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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也可以把這篇鮫人夢當做番外,但我不想把它當成番外。
抱抱我的鮫人蜜兒,“花草”cp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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