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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正好。” 聞映還沒開口，柏洛斯直接把手裡的一個東西繞了好幾圈，圈在聞映脖子上，聽著細微的咔嚓一聲，那東西就這麼牢固在聞映的脖子上。 感覺脖子有束縛感，聞映下意識抬手按住脖子上的東西。 觸感光滑，像綢緞，厚度很薄，在他脖子上纏繞了好幾圈摸起來還扁扁的，綢緞尾部有個幾乎與這綢緞差不多厚度的長方形金屬插削扣。 “這是什麼？” 聞映看到旁邊有一個鏡子，湊過去看，在他脖子上的是一個銀白色的長條綢緞，但現在這麼看，像一個項圈形的裝飾品。 柏洛斯道：“你不是說喜歡我的項圈？上山的時候看到這攤子有賣，送你了。” 聞映：“……”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喜歡柏洛斯脖子上戴著項圈的樣子？但是，柏洛斯這彷彿太陽打西邊出來送他東西，拒絕好像不大合適。 聞映十分糾結，他其實不喜歡脖子有東西，因為沒戴習慣，感覺呼吸不自由，這個綢緞還是貼緊型的，跟柏洛斯那個有間隙的不一樣。 “不喜歡？”柏洛斯皺眉。 旁邊的攤主礙於柏洛斯的氣場，蚊子音一樣地說：“那個……其實它的功能更多在綁頭髮上。” 柏洛斯和聞映都沉默了，還是聞映先開口：“哈哈哈……我挺喜歡。” 他就感覺這東西不像項圈，但這裡的魔界，萬一魔界就是把這東西當項圈呢？沒想到這次無知的不是他，是柏洛斯。 柏洛斯粗暴地抬手穿過聞映脖子兩邊，把那個金屬插削扣解開，把整條綢緞綁繩接下來，把聞映轉了身，戴著手套的手指插進聞映的頭髮裡，隨意理順點，一手在下方握住所有的頭髮，然後用那個白色的綢緞綁繩纏上去，金屬插削扣“咔嚓”一聲。 聞映以為好了，沒想到柏洛斯發出煩躁的咋舌聲，粗暴地把那綢緞綁繩扒拉下來，手指重新梳理這頭銀白色的長髮。 來回幾下，聞映已經沒有什麼柏洛斯的手在他頭髮上穿行、柏洛斯居然幫他綁頭髮的意外和心動，只有麻木和疼痛。 “嘶……”聞映抓住柏洛斯的手，“行了行了痛死了，你肯定拽掉我好多頭髮！”聞映有點心疼自己的頭髮，無妄之災。 柏洛斯又弄了一次，才停手，聞映轉頭看他，柏洛斯臉色陰沉。 明明只是綁不好頭髮，卻感覺有人欠了他大錢，那身上的戾氣和冷氣嗖嗖往外冒，讓一旁瑟瑟發抖的攤主甚至不敢開口介紹和吹噓美化他的商品。 這周圍也是真空地段，來往的惡魔下意識遠離了這邊，那外溢的魔氣和低氣壓太恐怖了！ 聞映拿起攤子上的小鏡子往後照照，對柏洛斯道：“那麼生氣幹什麼？我覺得不錯。”至少還算能看，隨性蓬鬆，比整整齊齊好看……大概。 柏洛斯有點懷疑聞映的話，他看向攤主，攤主不斷點頭：“好看的好看的！” 聞映伸手摸著後面的頭髮，柏洛斯給他扎得低，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看了一樣臉色仍舊拽臭的柏洛斯，感覺不大真實，跟周圍這種穿越次元的環境融合了。 他帶著揶揄口吻道：“你居然屈尊降貴幫我扎頭髮，我真感動，我今晚睡覺不拆開，多保留幾小時。” “哼。” 聞映看柏洛斯繼續往前走，不是回去的路，而是反方向，他愣了下，三兩步追上去：“你要去哪？” “買東西，”柏洛斯側眸，“你以為我是專門來買那綁頭髮的嗎？” 聞映：“……”被懟太多次，心態都平和了不少，他居然沒有扭頭就走，而是跟著柏洛斯看他到底要買什麼東西。 柏洛斯之後像後面沒有聞映這個惡魔一樣，自顧自往前走，聞映跟著他，柏洛斯在一個賣面具的攤位面前停下，沒有猶豫選擇，估計是上山的時候看好了，直接拿其中一個像狼的面具。 那面具是個半截的面具，但很立體，鼻子部分凸出很多，長長的，上面的顏色大體是黑的，但有很多顏色像沒有攪拌均勻一樣印在黑色上，褐色、紫色、墨綠等等，整個面具看起來很有宗族特色。 柏洛斯把面具戴到臉上，合適就掏錢，整個過程非常爽快。 聞映好奇面具，他走過去問柏洛斯：“這個面具是什麼？” 攤主見有客源，笑著開口道：“這些都是歷史上真實的面具簡化後的，剛才這位客人買的是犬魔的面具，您要不要也挑一個？” “犬魔？”聞映感覺好像聽過這個詞，但想不起來，他看向柏洛斯。 柏洛斯戴著半臉面具，突然形象神秘了不少，那面具顯得柏洛斯都古老了起來，本來柏洛斯就是侵略性比較重的，這面具一上，更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