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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很快抵達，聞映走進去，到六樓，這裡殘存的魔力氣息最濃郁。 不長的電梯走廊右邊那頭，在玻璃門後，低階惡魔散掉的魔氣最為濃郁，還混雜著一點人類魔力的氣息，不過很淡了，不能憑藉這點殘存的魔力氣息判斷其主人的資訊。 聞映走到那個玻璃牆前往裡看，裡面員工座位坐得挺滿，牆壁上有照片，其中老闆的照片被聞映記住了，名字對得上，就是烏緋那無良老闆。 有一個人走出來，聞映攔住他，那人看聞映，黑眼圈非常重，也沒什麼精氣神。 “什麼事？”那人煩躁地開口。 “你們老闆晚上會來加班嗎？”聞映好脾氣地問，對方聽著這語氣，勉強耐著性子道：“今晚好像會來。”說罷他就走了。 晚上會來就好，聞映眼裡浮現愉悅，轉身原路返回。 “就這樣？”離開大廈，柏洛斯開口，“你的踩點真夠簡單的。” 聞映的手再度摸上柏洛斯的頭，在他的耳朵上多摸了好幾下，心裡想著這要是人形時摸感覺肯定更加不同，嘴上道：“我這一身跟裡面格格不入，之後一查監控，我首當其衝被懷疑，當然不能進去了，知道時間就好。” 柏洛斯被摸了幾下後，躲開聞映的心，張開嘴巴咬上聞映的手，惡魔的身體沒有被弱小化的地獄三頭犬咬破皮，柏洛斯沒下重口，只在聞映手上留下一道壓印。 聞映感覺到一些痛感，把手收回來，盯著虎口出的壓印，笑了，語氣曖昧勾起旖旎氛圍：“人形的牙口印可能看起來更好看。” 柏洛斯汗毛炸立，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天靈蓋。 “開個玩笑，”聞映聳聳肩，“你真不經逗。” 柏洛斯：“……”之前這傢伙明明隨便打一下都哭爹喊娘地喊疼。 “說起來，你的頭髮有點長了吧。” 柏洛斯警覺：“嗯。” “直接留長怎麼樣？”聞映伸出食指，“後面綁個小辮子，或者劉海邊綁一撮。” 柏洛斯直接不理會聞映，閉上眼睛，等著回魔界。 隨便在外面買了點東西吃，現在普通食物對聞映來說只是嚐個味道的垃圾食品，沒有魔力，無法提供營養。 柏洛斯嚐了幾口就沒再吃，他也是吃個土特產味。 提到土特產，聞映就想到阿魯達交代的事，他要弄點驅魔師的血。 吃吃喝喝時間很快就過了中午，聞映在街上溜達看看有沒有落單的驅魔師，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聞映發現了一個，尾隨對方，結果發現對方走進六安大廈。 聞映喃喃：“怎麼又回來了……”六安大廈裡面的低階惡魔不是都處理完了嗎。 他走到街道暗巷裡，出來後變了身樣子，西裝領帶上班族，身形高壯了一些，臉變成扔進人海里找不到的那種普通樣，提著公文包踏進六安大廈。 他把柏洛斯留在那個暗巷裡，沒帶柏洛斯。 進去後，那個同樣普通上班族打扮的驅魔師站在電梯門口，聞映走到距離對方兩米外，電梯開後，他們跟著人進去。 那個驅魔師在六樓出去了，聞映跟著他出去，腳步一頓，眼神疑惑，他走進了烏緋那周扒皮老闆的辦公區，沒進去，就在門口詢問了一下前臺。 聞映看到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不起眼的黑色珠子，前臺有櫃子擋著完全看不見，他把那黑色珠子塞到旁邊一堆雜物裡，一會就轉身回來，坐著電梯下去。 在他與聞映擦肩而過的時候，聞映記住了他身上的氣息，隱晦地標記。 聞映走樓梯下去。 聞映直覺那個驅魔師和魏燃楓不像一路，聞映腦海裡浮現遊樂園那幾個極端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晚上不止血，或許連勾搭極端黨的驅魔師都能打包一個回去。 柏洛斯耳朵抖了下，看到聞映走過來，表情思索。 “什麼時候回去？” “不要著急，”聞映道，“我知道你急著回去揍我，但是你別想了，阿魯達給了我一堆毒魔藥，不是我吹牛，你還沒有到百歲蛻變，可能抗不過去這幾十瓶瓶瓶罐罐。” “……”柏洛斯的狗臉表情非常不好看，厭世憋屈。 聞映直接在六安大廈對面的快餐店吃飯，坐到晚上，他一直盯著門口進出的人，到晚上十點，烏緋那無良老闆、下午那驅魔師都沒有出現。 踩臉 聞映坐在靠窗的位置百無聊賴地盯著，手指散漫搭在桌邊，過了一會後他站起來，離開快餐店。 柏洛斯看他沒去那大樓，反而往街邊一個放著垃圾桶的暗巷裡面去，這裡沒什麼人也沒監控，聞映把肩膀上的柏洛斯放到地上。 “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