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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洛斯經常懶得參與討論，聞映有時候大腦會下意識把他歸到斯卡那類。 柏洛斯現在話是逐漸多起來，聞映剛認識柏洛斯那會，他顯得格外陰鬱冷酷，不只是與距人與千里之外，還有那種超強的過來就死的壓迫感。 “說得好聽。” 聞映很想反問你最近陰陽怪氣吃醋的次數是不是太多次了，但求生欲讓聞映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做也好看。”聞映無奈伸手，拉柏洛斯的手臂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熟練地坐到他腿上，親了一口柏洛斯耳朵。 本以為聞映只是跟往常一樣親他嘴角或者臉頰的柏洛斯：“！”又來了，這種電流透過般的酥麻感。 “嘭！” 聞映低頭，柏洛斯的尾巴甩在沙發腳上，隱約撞出一個窟窿。 “力氣收一點，這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傢俱。” 聞映抓起柏洛斯一隻手，思考中，無意識擺弄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上面黑色的指甲。 這一次，一陣一陣的酥麻從手指傳遞出去，柏洛斯紅色的眸子焦距發散，脊背繃緊，喉結滾動。 柏洛斯的尾巴尖輕輕甩來甩去，不是怕破壞傢俱，而是怕聞映發現。 他居然想朝聞映搖尾巴！ 柏洛斯整個人既震怒又驚恐，堂堂地獄三頭犬，居然想朝別的惡魔搖尾巴？！ 平常聞映會發現，但聞映現在正全身心投入學院賣票背後的目的，完全沒發現柏洛斯的尾巴尖一翹一翹的，也沒發現柏洛斯繃直的脊背。 跟繃直脊背相仿的是柏洛斯他那幾乎完全放鬆的手指，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十一點的手機鬧鈴響起，聞映切到售票頁面，頁面顯示已售空。 已經有預感，但聞映還是心裡感嘆一下學院方明明能去搶，卻還給了一張票。 最外排的座位，票價也要五千塊，最前排的，他們居然敢賣十萬。 看到網上一堆哀嚎沒搶到票的人，聞映內心小小地暗爽了一下，他不用搶票就能進去，而且還是別人請他進去。 “睡覺睡覺。” 第二天，聞映還躺在床上，就聽見外頭跟平常不一樣的嘈雜聲，生命氣息很多道。 聞映挪開柏洛斯圈在他腰上的手，慢慢坐起身。 比賽開始的時間是九點半，學院有提前給他們發訊息，各個惡魔的契約人會來帶他們去體育館的座位。 聞欣欣和陸青緣八點半就來敲門了。 兩個惡魔和他們一起去體育館，走在路上，周圍的人流量比平常多很多，有魔力的人裡混雜了沒有魔力的人，沒有魔力的人裡面，有不少外國人。 外國人？聞映看著那些人，他們每個看起來都閒庭逸步，身心處於放鬆狀態，很像度假旅遊的人。 豪華遊輪。 聞映腦海裡閃過四個字。 陸青緣見聞映一直看周圍的外國人，不由得想到昨天下午學院幾個領導和他輔導員多次強調的內容，內心下意識緊張。 上面的大人物們耳提面命不能讓惡魔們對外國產生強烈好奇心，特別是想跟著出去看看的好奇心！ 陸青緣覺得有點難為人，惡魔又不是傀儡，讓乖乖帶著就乖乖待著。 聞欣欣不著痕跡地說：“他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太濃了？所以你一直看他們。” 陸青緣：“！”他用佩服的眼神看向聞欣欣。 聞欣欣微笑，她在豪門圈子裡，什麼語言手段沒見過。 被聞欣欣一說，聞映頓時覺得鼻子確實不大舒服。 柏洛斯也是，特意遠離了外國人。 海利歌他們也用香水，但那種香水可能是特製的，不會讓惡魔覺得刺鼻，這些普通外國人不一樣，他們身上的香水味讓聞映想打噴嚏。 一路上，聞映他們的回頭率百分百，學院的學生們習慣看到惡魔了，買票進來的沒習慣，看到惡魔，非常激動。 遠遠看到體育館了，聞映聽到叫賣聲。 “驅魔師特製能量水！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特製小型防禦罩看一看嘞！戴上它面對惡魔就能減少壓力感！” “奶茶！奶茶！原材料健康又富含魔力的奶茶！一杯三十塊！兩杯五十！” “附魔貼紙瞧一瞧！能讓你的視力在效果時間內提高！” 兩魔兩人走到這邊，愣了其中三個，陸青緣尷尬地說：“這些都是附魔學和魔藥學大三的學長學姐，學這兩個比較費錢，特別是剛起步還沒有收入的時候。” 聞映：“學院的保安沒有阻止？” “老師們默許了。” 那些人大部分是把桌子搬過來，賣的東西擺在桌子上，有一小攤用魔法搞裝飾過，貼了一層面板，看起來瞬間從窮酸地攤變成特色商店。 確實有不少人在購買，聞映的視線一直在外國人身上流連，眼神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