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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慶一臉嚮往,見陳星瑜愣著不動,瞪著他說:“趕緊吃啊,冷了就沒那麼香了!” 飢餓的感覺佔據了主導,嘴裡的唾液氾濫成災,饅頭熱騰騰的麥香勾引著味蕾。 陳星瑜顧不得手臂抬起時傷處被牽扯的疼痛,舉起饅頭咬了一口。 “真香啊……” “誒,阿星啊,”男孩已經三口兩口乾掉了自己的饅頭,拿了根稻草裝模做樣剔著牙,“你知道那艘船是幹嘛的嗎?咱們要是能到那艘船上去幹活,是不是天天都有大饅頭吃?” 陳星瑜小口小口地吃著饅頭,偏頭回憶了一下剛才看到的場景,接著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那船很漂亮。”他說,“上面還有好多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眨了眨眼睛:“那艘船是學校嗎?” “呿,你真是想上學想瘋了!”男孩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哪兒有開在船上的學校啊,學什麼?怎麼擦甲板嗎?哈哈哈哎喲——” 那孩子身上也被打傷了不少地方,這會兒一得瑟就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不過今天填飽了肚子,心情是真的不錯。 阿慶躺倒在另一張草蓆上,絮絮叨叨地和陳星瑜說著話。 “我說啊,你就別做你那個學手藝的夢了,老老實實當個叫花子多好。我們一路流浪過來,就這個什麼方圓城的人最有錢!你只要每天在城裡人最多的地方一坐,就憑你那張臉,誰能不給錢?” 他艱難地翻過身看著陳星瑜的臉:“喏,昨天你就坐了不到一個時辰,東街的李嬸就給了我們兩個銅板,烏巷的張家小姐也發善心,送了吃剩的點心過來。你說你要是坐一下午,賺的錢應該足夠我們買兩個肉包子了!” 大概是想到了肉包子的香味,男孩吸溜了一下口水:“我要是你啊,就靠這張臉吃飯。你看今天,那個打人的傢伙,拳頭直朝我臉上招呼,偏偏你臉上就一點痕跡都沒有……”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無外乎能輕鬆要飯何苦到處學手藝巴拉巴拉。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小屋裡沒有燈火,不多久就黑得不見五指。 男孩躺倒在草蓆上,此刻已經發出了鼾聲。 陳星瑜吃完了饅頭,裹著那條薄被躺了下來,卻始終無法入眠。 肩膀上的抽痛一陣一陣的,不用看,一定是腫起來了,疼得讓人難以忍受,而他卻沒有在意,而是緊緊皺著眉頭思索著。 好像,有什麼很重大的事情必須去做,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第二天一早,陳星瑜醒來的時候,右邊的肩膀已經青紫了一大片,碰都碰不得。 他原本還想去那艘船那裡看看,可手臂根本抬不起來,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路都走不好,只好聽從了男孩的建議,勉強走出去一段路,坐在茅屋不遠處人流較多的地方。 初春的季節,陽光還算溫暖,陳星瑜小心地讓一陣陣抽痛的肩膀迎著陽光,烤得暖和點就好得快一些。 街上人來人往,不少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會同情地看上一眼,但真正停下來給錢的並沒有幾個。 陳星瑜也不在意,他微微皺著眉頭,依然想著昨晚睡前的那個問題,我到底忘記了什麼呢? “哎,聽說沒,今年的尋仙船又要開了,都是哪家的孩子要被送走啊?” “今年……好像有幾家哦,城南的王家,城西的李家,對了,還有首富陳家。” “不會吧,陳家怎麼可能捨得他們那個寶貝兒子?以往年年給他們留出名額來,他們壓根就不想去,今年怎麼,想開了?” “倒也不是,我聽說,陳家其實和仙山那邊是有姻親關係的,那邊的蠱師很早就相中了陳家的小兒子,就等著他去拜師學藝呢。往年是陳家大兒符合條件,當然是不願去的,今年他家小子到年齡了,就直接送上了船。” “真的啊!這小子命真好!直接拜在蠱師門下,就相當於一隻腳踏入仙門了啊!” “所以說啊,窮人家的孩子拿出全部家當來都上不了尋仙船,就算是上了船,去了仙山,還不知道有多少考驗等著,學不出來就是個死。人家有錢人根本不爭這個,直接拜師,跟咱們玩的就不是一個遊戲。” 路旁,陳星瑜曬著太陽昏昏欲睡,路人的話有一搭沒一搭地鑽進他的耳中。 待到“拜師學藝”幾個字鑽入他耳孔的時候,他陡然清醒過來。 抬頭一看,說話的是街頭點心鋪的兩個夥計,比他大上三歲的樣子。 去年夏天他們剛到城裡落腳的時候,陳星瑜和阿慶晚上出來乘涼,也曾遇到過這兩人開龍門陣,他聽了個大概,好像是曾經放棄了什麼求仙的大好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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