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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陳星瑜的額頭,燙手的溫度讓他有些心驚。 “星瑜,星瑜!”他輕輕搖了搖懷裡的青年,陳星瑜卻貓兒似的,輕輕哼了一聲,將自己往男人的懷裡又蹭了蹭。 夏澤淵輕笑起來:“怎麼這麼黏人?” 三分鐘後,他臉上的笑容收起,懷裡的人兒似乎失去了意識,雖然一直黏著他,卻怎麼也弄不醒。 夏澤淵趕忙起身,擰了冰涼的帕子敷在他額頭上,卻翻遍全屋也找不到退燒藥。 最後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一趟,才將退燒滴劑強行用滴管塞入青年口裡。 一切忙完,陳星瑜的溫度終於降了些,夏澤淵這才在他床邊坐下,無奈地拉過他的手。 黑絲手套服服帖帖地戴在青年的手上,連睡覺都不肯脫下。 那手套有些長,一直蓋到了腕骨之上。 夏澤淵的手指輕撫上去,沿著順滑的絲質,輕易便滑到了手套與面板相接的位置。 一片小小的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 夏澤淵好奇地將手套的邊緣翻卷起來,指尖沿著手套邊緣撫過。 手套邊上,有人用細細的絲線,歪歪扭扭繡上了一顆心,而在字母對應的位置,陳星瑜細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紅色的傷痕。 那是……割腕留下來的傷。 夏澤淵手心一顫,差點將陳星瑜的手丟下。 “是什麼時候?又是為了誰?”男人的臉色難看至極。 在他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這個青年,他衝著自己看了半晌,輕笑道:“這個哥哥我以前見過的。” 當時他正在寫一部新劇,陳星瑜便常去他的工作室,把他的故事一讀再讀。 當他寫到劇中女主引誘男主的片段時,青年學著女主的樣子,跨上了他的膝蓋。 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是不容置疑的慾望,輕柔的吻和緊緊的擁抱讓他忍不住地沉迷。 他們在人員繁雜的工作室裡偷情,隔著會議室的門板,他在小休息室中將這具誘人的身體貫穿。 一切似乎都發生得那麼自然,讓他覺得,這個人就是為他而生,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他為他修改了劇情,頂著壓力將一個普通言情故事改成了雙男主的曖昧與激情。 後來新劇開拍,在他的關照下,陳星瑜當仁不讓地成為了劇中最出彩的男主角,由此一步登天,從一個嶄露頭角的十八線,快速進入大眾視野。 那時他們之間還十分甜蜜,陳星瑜幾乎每天都會來他的工作室,你儂我儂一番,直到被他那個毫無夫妻感情的太太發現。 他說過要離婚,要和陳星瑜永遠在一起,青年卻說自己的事業不能受到影響,不接電話拉黑微信,決絕地離他而去。 後來,陳星瑜有了很多情人,很多的花邊新聞。 那是他第一次愛上一個人,卻只能看著他與別人調笑曖昧,對自己棄如敝屣。 如今,他回來了,在他的身邊,乖巧、順從,彷彿他們從未分開。 男人輕輕撫摸著手套的邊緣,卻突然一頓,這雙彷彿是定做的手套,邊緣便繡著主人的姓名。 x、z、y! 怎麼可能?他從沒有戴手套的愛好,更不會定製這種絲質的東西。 夏澤淵的手漸漸顫抖。 在他顫抖的身體旁,陳星瑜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口中無意識地喃喃:“夏哥哥,你說好要陪我去夏令營的。” 夏澤淵心中劇震,視線幾乎被血流衝得發白。 他的記憶很清楚,在陳星瑜二十一歲之前,根本沒有見過他,沒有什麼夏哥哥,也沒有什麼夏令營。 青年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句話,原來……並不是玩笑。 叫做夏澤淵的或許不止一個,但青年口中的哥哥,指的並不是他罷了。 夏澤淵輕輕脫下了那隻手套,捏住陳星瑜的手指。 青年的指尖上,彭樂用三稜針刺出的傷口尚未癒合,白皙的指尖上留著幾個細小的血洞。 夏澤淵閉了閉眼睛,伸手在他食指的傷口上掐下。 十指連心,青年在劇痛之下,身體猛然一顫,睜開了眼睛。 “夏……哥哥。”夢中的場景依然佔據著意識,陳星瑜輕輕拉住他的衣角,“你不要走……” 夏澤淵極力壓制著胸中的憤怒,俯下身體,低聲問:“你看清楚,我真的是他嗎?” 微笑自陳星瑜的眼角升起,他撒嬌地拉了拉夏澤淵的衣襟:“沒關係,你也很好。“ 手指被狠狠甩下,磕在鐵質的床板邊緣,發出一聲悶響。 本已扭頭走開的夏澤淵猛然停下腳步,昏暗的燈光下,那人的側顏冷硬。 ”夏……” 陳星瑜的聲音剛剛發出,他便像被猛地刺了一下似的,再度邁步,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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