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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樂伸長了脖子看著他,有點畏懼地撇了撇嘴。 “這不是人血,”陳星瑜皺眉道,“感覺應該是雞血或其他禽類的血液。” “這也能聞出來啊?”彭樂歎為觀止,“師叔你這鼻子也太靈了吧!” 陳星瑜不禁失笑:“判斷出不是人血的確是靠鼻子,但其他的,卻是這個。” 他指著木門不遠處的一處陰影。 彭樂好奇地走過去仔細看,那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白色羽根早已被鮮血染紅,下端的細柔絨毛已經被鮮血粘成了一團,上面黑色的羽毛劈了叉,被半乾涸的鮮血黏在地上。 “這好像不是雞毛……”彭樂輕聲道,“倒是有點像……烏鴉羽。” 兩人的心禁不住又提起了半分。 烏鴉食腐,在傳統的民俗中一向不被人所喜,不會用在歡慶吉祥的祭祀場景中。 此地出現如此大量的烏鴉血,所圖謀之事,必然與陰寒、腐屍相關,讓人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陳星瑜帶著黑絲手套的手指,輕輕推開房間的大門。 “唔……”彭樂剛探了一下頭,立刻又把脖子縮了回來,一臉後悔看到的樣子。 空蕩蕩的房間裡滿是血跡,房間一角堆著無數的烏鴉屍體,骨肉早已腐爛液化,變成了惡臭的黏液。 凌亂的黑色羽毛浸泡在黏液中,亂糟糟從屍堆上流淌下來,將地面也浸染成了黑色。 彭樂被燻得說不出話來,連忙退出房間,在走廊裡大口地呼吸著。 他忍住乾嘔的衝動,轉頭看向毫無閃避動作的陳星瑜:“師叔,你不怕這味道啊?” “習慣了,”陳星瑜似乎有些走神,“我工作的時候,也有可能碰到腐屍,如果不需要法醫帶回去檢驗,通常會委託我們幫忙收屍。” 他從門縫裡看了眼裡面黏兮兮的烏鴉腐屍:“這種還好,你不去攪動就不會被汙染。” 彭樂簡直絕望,難道還有不去攪動就會主動往身上沾的麼? 他噁心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點不對:“奇怪了,這房間裡這麼大的味道,按道理說早就應該傳遍了整棟樓,我們怎麼一點兒都沒聞到?” 陳星瑜若有所思:“不僅是之前沒聞到,你現在站在走廊裡都沒有感覺。” 他的目光沿著房門慢慢遊移:“這個房間,不是什麼殺戮現場,是故意被佈置成這樣的。” 彭樂思索之下也明白過來:“你是說,有人在房間裡佈置了這一切,然後用法術把味道封鎖了起來?” “對,這法術其實不僅能隔絕味道,應該還能讓人不知不覺地忽略這個房間。” 他看著兩人一路走來的路線:“如果我們不是跟著那隻貓的痕跡過來,恐怕就算是走過這裡十遍,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房間。即便,它就在我們眼前。” 兩人回頭四望,貓兒金色的足跡在前方的走廊中散亂開來,深深淺淺的印記被拓印在牆壁上,幾乎可以想象,那隻橘貓在無形力量的追趕下,慌不擇路奔入此房間時的情景。 “進去看看吧,我感覺,這裡應該是個很關鍵的位置。” 兩人在走廊中深深吸了口氣,陳星瑜伸手推上木門的邊緣。 “啊——” 突然,一聲壓抑的尖叫從前方的走廊中傳來,聲音尖細,是個女聲。 “會不會是……”彭樂問道,“那個早上和你起了衝突的女孩?” 陳星瑜沒有跟他多廢話,鬆開手直接向著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衝去。 陰暗的走廊在前方拐了個彎,尖叫的地方似乎在他們正對面的走廊上,被巨大的遮陽布擋住,看不清楚狀況。 等兩人衝過拐角這才看到,黑乎乎的走廊裡,一個女人瑟縮著靠在欄杆上,身體不自然地向後傾斜著,似乎在拼命遠離什麼東西。 而在她的身前,倒著一具男性的屍體。 屍體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似乎是被人割喉而死,鮮血噴濺在地板和牆上,脖子旁更是流了一大灘血,鮮血沿著地勢流淌,尚未完全凝固。 地上一串帶著血的腳印,從屍體旁一直延伸到欄杆邊。 而那女人看起來是從這裡經過,突然發現死人而驚叫出聲,慌亂下靠上了欄杆。 “阿靈媽媽!”陳星瑜突然輕叫了一聲。 女人僵硬地轉過頭來。 的確是昨日在阿靈家看見的那個女人,頭髮今日梳得整齊不少,但鬢角邊依然有些散亂,身上是一套護士制服,看得出來已經穿了很久,口袋和後腰的部分有些暗沉發黑,袖口也有微微的磨損。 見來了人,女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拼命挪動著已經快要癱軟的雙腿,踉踉蹌蹌地來到陳星瑜身邊。 “先,先生,那裡,那裡……”似乎是沒有勇氣說下去,女人哽了兩下,終於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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