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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涵不打算打擾龍清泉和嶽振奮查簽到冊。
“清泉，你在家等振奮吧，我上班去。”
龍清泉走到院子裡推人力三輪車，“我送你。”
“一會振奮就過來……”
“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坐廠裡的汽車過來，肯定是騎腳踏車，至少十分鐘才到咱家，我送你上班時間來得及。”
秋楚涵不再堅持。
五分鐘後，龍清泉的人力三輪車停在中醫院門口。
秋楚涵下車，朝龍清泉笑著揮揮手，走進醫院。
龍清泉臉上掛著笑容，直到看不到楚楚的背影，才蹬著人力三輪車離開。
四分鐘後，龍清泉回到自家院門前，開啟院門。
正巧嶽振奮騎著腳踏車過來。
“清泉，你讓我帶的東西，我帶來了。”
停下腳踏車，從車把上拿下公文包。
龍清泉接過。
“去客廳！”
嶽振奮點點頭，把腳踏車停到院子裡，走進客廳。
“清泉，簽到冊裡有什麼線索嗎？”
“沒錯。”
“需要我做什麼？”
“查一下昨天上白班的工人裡，都有誰不住在廠宿舍。”
“昨天？好！”
很快，嶽振奮找出六個人，五男一女。
龍清泉一臉平靜，“這六個人裡，哪些人單身？”
嶽振奮回應道，“這個叫凌酒的人是單身，其餘五個人都有家庭。”
龍清泉拿起鋼筆，在凌酒的名字上畫一個圈。
“振奮，我去鞋廠見一見這個凌酒。”
“清泉，你懷疑他……”
“等我見過他，再下判斷。”
“好。”
二十分鐘後，龍清泉到達鞋廠辦公室。
嶽振奮去車間喊凌酒。
沒一會，凌酒敲門。
龍清泉走到門口，為他開門。
凌酒有些靦腆地說道，“龍廠長，勞您親自為我開門，我有些不知所措。”
說到這裡，略顯緊張地搓搓衣角。
龍清泉指了指辦公桌旁的椅子，“坐。”
凌酒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龍清泉聞到凌酒身上帶一股淡淡地茶香。
不著痕跡地打量凌酒。
不高不矮的個子，長相平凡，五官不會給人什麼特別的印象，屬於那種不容易被人記住的臉。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龍清泉緩緩開口，“平時你很愛喝茶？”
凌酒撓撓頭，“不怎麼愛喝，老家的人給我縫了一個茶葉枕頭，枕得時間長了，頭上便有了茶葉味。”
“夏天枕茶葉枕頭的人多，冬天也枕的人很少。”
“我家裡條件不好，只有一個枕頭，再說，我枕習慣了。龍廠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重要的事，廠裡想幫助困難職工，我選了幾位職工，瞭解一下情況。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家庭情況嗎？”
“我孑然一身，光棍一條。”
“你的茶葉枕……”
“是老家的一位朋友送得。”
“你老家是哪裡的？”
“晉省。”
“平時你的生活有什麼困難嗎？”
“我的腿腳不太利索，關節經常疼痛，需要吃藥，以前確實缺錢，到現在有所好轉。咱們鞋廠不嫌棄我，招我進廠工作，如今我沒什麼難處，掙得工資夠花，龍廠長，我光棍一條，不需要廠裡的幫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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