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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名叫宋晨,他的年齡看上去介於榴蓮和雲幕天之間,他看上去為人極其穩重,他遲遲不下筆,一直在皺眉思索。
片刻後,雲幕天的詩作已好,有宮女過來收了過去,送到了大司樂蕭樂白手中。
蕭樂白今夜依然著一身白衣,那如雪般的顏色在耀眼的琉璃垂晶燈映照下,皎潔如滿月。他垂下眼簾,迅速掃了一眼雲幕天的詩作,唇角微微勾了起來。他很快將詩作交到了歌姬手中,盤膝坐在團墊上,開始撥弄箜篌的琴絃。
嫋嫋樂音從他指尖下流淌而出,這是他看了詩作後臨時現做的曲子,舒緩而動聽。歌姬便隨著樂音,開始唱雲幕天那首詩。
歌姬的歌喉動聽,曲子的曲調美妙,只不過,那詞卻並不怎麼好。
“十年苦寒窗,一朝中狀元。……皎皎少年郎,何以侍邪妄。……”
其他的詞句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這幾句。
點出了人物是狀元,事情是伺候邪妄之人。
秦玖原本以為謝滌塵讓元梓正提議作詩,是想為難榴蓮。卻未曾想到,竟是讓雲幕天作詩譏諷榴蓮。原來,這麼快,雲幕天便已經歸在安陵王的麾下了。
這首詩很明顯是在抨擊榴蓮和他的關係,將她視做了邪妄,將榴蓮視做了她的男寵。
座上眾才子都不是傻子,很快便知悉此詩說的是榴蓮。原本,榴蓮和她的關係很多人還不曉得,這麼一來,倒是都知道了。
榴蓮聽了這幾句,額頭隱隱冒了汗,轉首朝著秦玖望了過來。秦玖以目示意他不要緊張,榴蓮的心似乎這才定了下來。
座上的慶帝閉著眼睛,手扶著龍椅的扶手在假寐,手指卻隨著樂音在打著拍子,似乎並未察覺到詩句中的不妥。
顏夙安然寧和地坐在那裡,手中握著杯盞,斂眸看向杯中酒液,眼睫都沒有抬一下。坐在顏夙對面的顏閔神色就格外地值得人回味,他似乎很焦急,朝著秦玖望了一眼,又朝著榴蓮望了一眼,似乎準備著隨時站起來為榴蓮說話,這樣的裝腔作勢讓秦玖很是討厭。
這首詩作唱完了,滿堂才子們無人說話,只因不知要說什麼。只有一人打破寂靜說了話,正是今科的主考官於宣於太傅。
於太傅學問極高,是各位皇子的授業恩師,在朝中德高望重,但是他為人耿直,對許多事情並不太瞭解,自然也不知道榴蓮的來歷,此刻聽了這首詩,極是詫異地揚起花白的眉毛,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狀元郎在侍候誰?”
於太傅身畔一人立刻附耳告訴了他,於太傅眯眼朝著秦玖的方向望了過來。顯然那人已經告訴了他,榴蓮便是她的侍衛了,或者說得是榴蓮是她的男寵。但無論是哪一種,似乎都激怒了於太傅。他親自閱的考卷,對榴蓮的才華知之甚詳,如今知悉這件事,當真是打擊。他瞥了榴蓮一眼,目光極其哀痛。
於太傅在席上立起身來,朝著慶帝道:“陛下,老臣實在不知狀元郎是如此出身,當真是一塊美玉落在了淤泥裡。此子甚有才華,真是可惜。”
秦玖正飲了一杯酒在口中,聽了於太傅之言,口中酒水幾乎噴了出去。
美玉落在淤泥之中,也虧這老傢伙說得出來這種話。
秦玖放下酒盞,方要說話,就聽得蕭樂白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於太傅此語微臣不懂,這首詩微臣更是不懂了。什麼叫侍邪妄?十年苦寒窗,一朝狀元郎。……皎皎少年郎,何以侍邪妄。秦狀元十年寒窗苦讀,自然是為了侍君,如何成了侍邪妄,難不成,雲榜眼認為陛下是邪妄不成?”
秦玖聞言,悠然品了一杯酒。
雖說,她不知蕭樂白為何會幫榴蓮說話,但這句話當真是說到點子上了,一下子就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榜眼雲幕天原本唇角還掛著譏誚的笑意,聽到這句話,神色一震。其實這事倒也怪不得蕭樂白,實在是他這首詩為了打壓榴蓮,作得太急了。
謝滌塵也微微有些變色,神色有些焦急。
雲幕天忙離席朝著高座上的慶帝叩首道:“陛下恕罪,微臣這首詩並非指的是陛下,而是指的……”
“指的是誰呢?”慶帝終於睜開了眼睛,目光深深落在了雲幕天身上,“在如此宴會之上,竟作得暗諷之詩,莫非你便是憑藉這種才華考的前三甲的?”
慶帝並未動怒,話語只是輕輕飄落。
但這已經足夠了,雲幕天臉色頓變,背後頓時汗出如漿。張口似乎還要再分辨什麼。自然,以這個人這種膽識,這種輕狂的性子,不說些什麼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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