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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止將我抱的更緊:“小染……跟我回斷涯宮。”
我蹭了蹭鼻尖旁的被角,忽而想起,那時的東止用比現在還要百般溫柔的嗓音喚著我的名字,叫我做他的妻子。
可不過幾日的光景,他便彷彿將他說過的話忘得乾乾淨淨了。
再不想心緒為他所擾,起起伏伏不得安穩。
不由得自嘲一笑:“你可是有做師父的癮?若我答應,這次你還要教我什麼?你會的那些,早就在七萬年前都教過我了。”
東止吻了吻我的發心:“也好,我做你的師父,此生只收你一個入室弟子。”
我搖了搖頭,垂眸看著錦被上繁複的花紋:“多謝上君美意,只是卿玉福薄,與上君的師徒緣分早已終結了,再有,請上君日後莫要再喚我小染了,玉染卿已死,如今活著的是卿玉。”
最後一句話我早就想對他說,如今便望著他的眼睛無比真摯的說了出來。
東止垂眸望著我,窗外熱烈的日光透過他長而密的睫毛,將一片陰影投射在他的臉上。
東止原本揚起的唇角慢慢的落下,眼裡的光彩亦漸漸黯淡下去,眸光中閃過沉痛和哀傷。
我最見不得他這幅形容,想來關心一個人會成為習慣,你習慣十幾萬年把他放在眼裡心裡,即便以後的時光裡不再牽扯,亦見不得他傷痛的模樣。
曾經,東止於我而言是一道逆鱗,十幾萬年的漫漫神途,許多事都不過一瞬,並不會引起我的駐足和在意。
我亦並非斤斤計較之人,反而信奉難得糊塗的信條。可偏偏對待心中對東止的這份感情眼裡不容一粒沙。
我曾深深愛過面前的男子,且與他深深牽絆過,可對待這份愛戀和牽絆,若不能完整,我寧願不要。
即便到了今日,已過了一世,一想起來當初他任由執畫攬著他的手臂從我面前頭也不回的離開,不理會我滿身傷痕和滿心的疑問,我還是會感到憋悶和疼痛。
那一幕就像是一根毒刺,深深的刺進我的胸膛,反覆折磨著我。
我從來都並非良善之人,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甚至前世臨死之前,我望著東止的時候,心中還想著,我死後他便會時時刻刻記得此時我的樣子,時時刻刻將我放在心上,我會永遠成為橫在他和執畫之間的溝壑。
我內心風起雲湧,往事一幕幕翻過,可表面上卻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推開東止下床,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穿上:“昨夜上君的救命之恩,卿玉無以為報,定會盡心儘快為上君尋回失落的五片碎片。”
東止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尋回?你如何尋回。”
我皺了皺眉,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可也只是一閃而過。
“上君放心,小神自然會竭盡所能。”
東止也下床,有條不紊地穿起衣衫,他穿好裡衣和鞋子,而我則習慣性地走上前去幫他穿好外衫。
穿好外衫後又自然而然地幫他整理衣領,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之後愣了一瞬,而後狠狠地在心裡將自己鄙視了一番。
果然,習慣二字最是害人不淺。
“藍肆仙使千里迢迢跑到我鬼界,對我說上君境遇危急,卿玉這才前來”我微微停頓了片刻,瞧了瞧東止此時的臉色。
見他只是專心撣著衣衫上的灰塵,我苦苦忍著笑,這廝曉得自己有潔癖,還將衣物隨意扔在地上,自食其果。
東止輕咳了一聲,我瞬間回神,暗道不好,這廝有讀心的變態本事,且收放自如,不知為何我常常忽略此事。
我亦輕咳了一聲,順勢露出個充滿對上神敬重之心的笑容來:“如今看上君並無大礙,鬼界事務又十分繁忙,還請上君指點這斷情崖的出口。”
東止若無其事地說:“斷情崖沒有出口。”
我努力維持的敬重笑容險些功虧一簣:“上君說笑了,這斷情崖若沒有出口,上君是從何處進來的,你我如何出去?”
東止終於不再折磨他的衣衫,氣度雍容地拿起桌上的茶杯,淺酌了一口,慢慢悠悠地說道:“我進來之時,未曾想過要出去。”
我深深了閉了閉眼,默默在心裡唸叨:“他是四海八荒有一無二的上君,縱然再靠不住,你亦不能將他如何。”
再睜開眼時仍舊唇邊染笑地說道:“小神這兩日多有得罪,還請上君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小神一般見識才好。”
“你此話是以為本君是故意為難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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