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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地獄?
眼前既是地獄,名喚絕望。
莫約兩個月之前,虛界城。
虛界城地處並非是一座城堡,它是一座連綿上千公里的城池,是集各族之力所建造的,城高足有三百多米,皆由巨石築成,哪怕幾公里之外也能清楚的看到它所呈現出的灰藍『色』,據傳城牆內還編制了古老的咒術,它環繞了百分之七十以上虛淵的外圍,其餘便是巡邏隊主要巡防的地方,虛淵北側被狹海所包圍,城池則環繞南方,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巨大孤島,因此巡防的範圍不算特別大,否則人手還真不一定夠。
以烽火樓為界限,長城向東直到盡頭的黑夜堡,筆直如劍,長城向西直到盡頭的西海望,彎曲如蛇。
虛界城總共修建了三十三座城堡,當中絕大多數是營房,馬廄,倉庫,塔樓和一些附屬建築物,不過它們都沒有外牆,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城堡,這些建築是為了幫助守境者配置人員,防禦來自虛淵的威脅,然而事實上它每一次抵禦的都是那些對虛淵有所覬覦的組織,真正來自虛淵的威脅,從未有人見過,甚至有人調侃,若是活不下去了,可以隨便犯個什麼罪,然後選擇去虛界城當守境者,那是個餓不死,安心養老的好去處。
當年讓各族為之尊敬的守境人,現在已經成了小偷,流氓,殺人犯的代言詞。
天『色』漸晚,布蘭登脫下厚重的鎧甲,將手中無鋒的長劍放到一旁的木架上,這些都是訓練用的,如他們這些來自各國的罪犯,本就屬於階級的最底層,常年幹著最幸苦的工作,卻過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在他原本的世界裡,生死之間相隔的也許只是一晚上的寒冷,一頓飯的剋扣,亦或者一頓鞭打。
布蘭登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眯起眼望了一會西邊火紅的雲霞,隨即轉過頭衝著身前這群人渣吼道“今天訓練就先到這,你們抓緊時間去洗個澡,吃點東西,晚上還要巡邏站崗,我給你們二十分鐘,不過也別吃的太飽,要是誰站崗的時候睡著了,我就把他綁了扔到黑森林去。”
人群一鬨而散,下午三小時的訓練讓他們餓的站都站不住,手中無鋒鈍劍重的像一座山,別說揮動,單單握著它都耗盡了力氣,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洗個澡,吃頓晚飯是他們最愜意的時間,儘管只有三十分鐘,那也是寶貴的三十分鐘。
“看看這群廢物,這麼點苦都受不了,什麼罪犯都朝我們這扔,真不知道有什麼用,咱們這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缺人,而是人太多了,就算真要送人來,也挑幾個健壯些的,這些瘦不拉幾,皮包骨,腦子裡只有女人和錢的廢物啊,我看直接處死得了。”
身穿黑『色』粗布衣的迪克走過來拍了拍布蘭登的肩膀,黑『色』捲髮下灰藍『色』的眼睛透著對那群人渣的鄙夷和輕蔑,他滿臉的鬍渣,看上去非常削瘦,莫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但布蘭登知道,迪克的劍是鋒利無比的。
“哈哈,照你這麼說的話,當初咱倆不也被處死了,哦不對,是我會被處死,你當初剛來的時候我可記得,你可胖的像頭豬,畢竟貴族子弟,哪像我啊,瘦的皮包骨頭。”布蘭登調侃著笑道。
“放屁,我那不叫胖,那是壯,算了,懶得跟你扯犢子,這批新人再練三個月也差不多了,我看全調派到黑夜堡去得了,他們那不是一直申報缺人嘛,省的浪費糧食,咱們這人手也足夠多了,你看怎麼樣?”迪克皺眉說道。
“缺人?你信嗎?我寧可把他們留在這,也不會調派他們去黑夜堡,既然人都送到我這了,去留自然是我說了算,除非他們罷免我冬日城執事官的身份。”
布蘭登冷笑了幾聲,轉身朝屋內走去,迪克在他身後乾笑了兩聲道“布蘭登,有些話藏在心裡就好,你跟我說沒關係,可別到處去說,萬一你真被罷免了執事官,去當了個工匠修補長城,又或者當個了事務官養馬去了,我不就被趕鴨子上架了嘛,到時候這批新人該恨你了。”
“你巡邏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布蘭登心裡其實有很多話想對這個老朋友說,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當初他來虛界城之前,本以為這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沒有階級區分,沒有政治鬥爭,有的只是堅守長城的信念和守境人的榮耀,但這二十多年的『摸』爬滾打下來,當他成為了冬日城執事官的時候,回過頭再看,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這個地方由內而外早就爛透了,一輪又一輪的替換,老一輩或死去或離開,新一輩接替,漫長的歲月中,虛界城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稍顯破舊了些,可人心卻早已經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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