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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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噼啪的燃燒，驅散了深夜的寒意。

幾簇火苗跳躍起來，在火光閃爍中，隱約見到躺在地鋪上的鬼族女人眼睫顫動了一下，隨即逐漸幽幽轉醒。

在她先前記憶中最後一刻出現的那個大傢伙，此時正坐在火堆旁，燙著一葫蘆酒。

生存的本能讓她想要爬起來，但隨著甦醒，身體的傷勢卻將她重新按了回去。

“嘶啊～～”她從滿含著血腥味的牙縫中擠出來一絲抽冷氣的聲音，那個大傢伙立即側過臉來。

藉助火光，她看清楚了他的樣子，這人大概是她這一生見過的最高大，也粗獷的傢伙，頭角生的異常狂暴野蠻，嘴唇上方連線下來兩撇龍鬚，順勢垂在如花崗岩般壘起胸膛兩側，滿頭黑髮根根都充斥著磅礴的生命力，狂野生長，似乎完全不曾修理過一樣。

“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躺著別動，不然的話，傷口又要開裂。”凱多朝火堆裡丟了一根木頭，淡淡說道：“這裡是座孤島，繃帶和傷藥老子可是再找不到更多的了。”

“凱……凱多。”女人細微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但卻隱約帶著幾分意外的興奮。

“嗯？你認識老子嗎？”凱多頗感好奇。

“咳咳……現在這片大海上，恐怕已經無人不知了吧？”女人最後還是用手強撐著坐了起來，那雙血紅色的眼瞳中閃爍出意味深長的諷刺之意：“不過在今天之前，我以為你早就已經死在那場震驚世界的屠魔令裡了……。”

“唔囉囉囉～現在幾乎人人都這麼說，看起來老子還挺招人恨的。”凱多一臉的無所謂的大笑了起來，順便從火堆旁抓起他燙了半天，裝滿甜酒的葫蘆，遞了過去。

“喝一口？雖然不能療傷，但至少能麻痺一下痛楚。”

“我想接下來，還是保持清醒比較好。”女人臉上撐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麼談一談吧。”凱多正色道：“從洛克斯時代起，老子已經很久沒見到同族了，你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伏特加王國……和你一樣。”女人毫不避諱道：“那個任由鬼族繁衍的聚集地，只不過，現在大抵已經危在旦夕了吧？”

“唔囉囉囉囉，強者生，弱者死，這世界的道理就是這麼簡單。”凱多豪飲一口烈酒道：“而且說到底，伏特加王國也不過是一群卑微不堪的弱者聚在一起掠奪周邊的更弱者而已。”

這幾年，關於自己的故鄉的情報，凱多也多少從地下世界得到了一些，據說當初在他離開之後，伏特加王國依舊是靠著一場又一場的戰爭掠奪周邊國家的財富，以獲取足夠繳納給世界政府的天上金。

就這樣，無休無止的對外戰爭一直又持續了十餘年之久。

不過，這種只搶掠不發展的行為，無異於飲鴆止渴。

而現在，伏特加王國因經年累月的戰爭導致樹敵太多，又始終不知收斂的繼續向外擴張。就在不久前，被一些同為加盟國的國家組成的聯合軍合圍起來，大舉進攻。

大家都是加盟國，世界政府自然不會插手這種內亂，對他們而言，無論誰生誰死，都不會影響往後的稅收，反倒是不少政府內部的高官政客，透過此類戰爭大發橫財。

其實為了那份充滿血與淚的天上金，像伏特加這樣以戰爭不斷轉移國內財政壓力的國家，在偉大航路上比比皆是，至於為什麼伏特加王國會成為眾矢之的，那麼也只能說它自身不夠強大，也沒有其他命脈而已。

面對凱多的冷笑與譏諷，女人沒有絲毫介意，只淡淡道：“所以很遺憾，伏特加王國之前欠你太多，但可能再也無法做出補償了。”

“老子早不在乎那些了，過去的事，在我這全都無所謂了。”凱多一揮手，“不提也罷，不過能再見到同族，也算有點緣分。”

頓了頓，凱多話鋒一轉：“我當然也能聽得出來，你還有很多話沒說出口，女人，念在我們是同族的份上，老子給你個機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索性敞開都說了吧。”

“不談因緣際會，實際上，這次我出海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你。”接下來，鬼族女人強忍劇痛爬了起來，語出驚人道。

“屈指可數的大海賊，世界最強生物，百獸凱多，現在早已不是當年了，你的名聲在經這片大海上響徹，如雷貫耳。即便是偉大航路上的那些國家的統治者，也視你如同夢魘，現在唯有你才有能力回到故土，把已經風雨飄搖的伏特加王國重新收攏起來！”

“唔囉囉囉囉！這麼快就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了？看來你也確實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