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希望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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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彼此的聯絡，商山行已經搬到了羽翎月所在的城市。畢竟商山行家中只有他一人，從事的又是作家這種相對自由的工作，搬家並不需要顧忌什麼。

此刻已是凌晨三點，商山行正在熟睡之中。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將他從夢境之中拽出。

他拿起枕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哦，心武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你再重複一遍那個地名……那裡離我們所在的這個城市不遠……開車的話，大概兩個半小時吧，可是現在……徵夕和羽翎月也去？那我就搭他們的順風車吧……好的，我們一定會盡快趕過去的。”

他掛掉電話，睡意全無，起身穿衣……

與此同時，山莊。白衣女子坐在井邊，聽著槍聲陣陣，轉過頭望著掛在樹上的那顆頭顱，說道：“你在想什麼，看你的表情這麼凝重。”

頭顱位置較高，可以望見前線。“已經凌晨三點了，第二道防線還未被攻破。持久作戰最消耗體力，現在又是深夜，我很擔心那幾個人。”他皺著眉頭，不安地說道。

“擔心又有什麼辦法呢？你被掛在樹上，而我……”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身下晶亮的井水，“我的活動範圍也僅侷限在這口井周圍。”

頭顱長嘆一聲，臉上的表情更加沉重：“他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但他們已經出現在了這裡，而且發揮的作用比我們這兩個旁觀者要大得多。”

是啊，沒有趙傑他們讓這個山莊保持戒備，睏乏的哨兵會遲一步發現日軍，第一道防線也就不會存在，第二道防線的戰壕也就不會有時間構築；沒有王琪和孫麗淑在後方的支援，會有更多戰士被困在衛生所；沒有林開和王琪在後方樹林的冒險，指揮員根本不會意識到後方有敵人存在。

“眼前的戰局雖然依舊不利，但是比起那個時候，已經有了希望。”頭顱凝望著前線，說道。

此時，前線的趙傑和張榮桓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那些靈力子彈沒有造成致命傷害，但是為他們兩人留下了難以忍受的疼痛。趙傑的心態比較積極，將這種疼痛視作自己還活著的證明；孫榮桓則有些精神不支，腦海中想的全是家人的模樣。

後方，孫麗淑和女村民靈魂們一同不停地為源源不斷被送來的傷員包紮。這一次槍聲離她們很近，因為後方山林裡警衛連正在與那一隊日軍展開激戰。在山林之中，日軍顯然不如土生土長的八路有優勢。

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個小時的她完全顧不上休息，就連額頭上的汗都來不及擦。她的努力不僅是為了自己的生存，也是為了奮勇戰鬥的英靈們。

凌晨三點到凌晨四點這一個小時之間，槍聲在不斷衰減，因為雙方持續的戰鬥已經造成了大量傷亡和大量彈藥消耗，後勤補給已經快要耗盡。原本駐紮在這山莊的不加警衛連有兩個連，現在還能戰鬥的只剩下了幾個排。日軍這次最少出動了兩個營的兵力，現在估計只剩下了一兩個連。

事實上，凌晨三點半左右，雙方的步槍彈藥都已經被耗空。之後的半個小時，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手槍戰和手雷戰，而這兩種彈藥的存量顯然沒有步槍充足。

一開始，為趙傑和張榮桓配發的只有一把步槍，他們的手槍和手雷，都是從戰壕之中堆疊著的戰友的屍體身上搜出，有的還帶著靈力凝成的鮮血。

凌晨四點，第二道防線最終被攻破。雙方彈藥都已經消耗殆盡，展開了激烈的巷戰和白刃戰。除了山莊的地主和一小部分村民畏畏縮縮之外，其餘的人都拿起了他們身邊任何可以做武器的東西，甚至包括鐵鍋和門閂。

在白刃戰之中，基本不可能會有傷員，因為都是當場斃命，戰鬥之慘烈可想而知。八路軍利用軍民的團結以及對山莊內部地形的熟悉，絲毫不落下風。

凌晨四點半，後方森林有一個戰士返回彙報，森林之中埋伏著的日軍已經被悉數殲滅，包括兩名日軍軍官。而警衛連，只剩下了這名負重傷的戰士一個人。

指揮員拍了拍這名戰士被血液染紅的肩膀，眼中噙著淚花。這是全警衛連戰士為他們換來的希望。

撤退的軍號吹響，傳遍山莊的各個角落。所有戰士聽到這聲軍號，心領神會，且戰且退，向著山林的方向撤離。不幸的是，趙傑和張榮桓已經與其他八路軍戰士分開，而他們聽不懂這軍號的含義。

此刻，他們兩人被困在一棟小屋之中，周圍包圍著日軍。兩人將所有的窗戶都堵死，只留一扇門，手握大刀，進來一個鬼子就殺一個，進來一對就殺一對，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