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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白伸出那詭異的手,將脖子上的手撥開,束縛的力量陡然消失,讓他狼狽的摔在地上,可杏白卻是開心的笑起來道:“當然是我的好侄女兒,你以為你的所做所為她都不知道麼?”
杏臣不可置信的踉蹌倒退兩步,竟是一下子癱軟在地,似乎瞬間蒼老,老目怔怔的道:“不可能的,子衿她……不可能的……”
杏白麵對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既無恨也無怨,也許他真的是個死人,即便他恨了多年的人頹敗在自己面前,他內心依然毫無波瀾:“你以為在她心裡是個完美的好父親,寧可讓她以為,她善良的父親是病死了,然後再頂替我的身份,就可以理所應當做的傷天害理之事,真是一場笑話,其實你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看的真真切切!”
夜『色』蒼茫如墨,滿地銀子似的月光傾撒在客棧大廳裡,杏白只覺得夜涼如冰,彷彿轉瞬入冬。
他可以殺很多人,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可他仍想在女兒面前做個慈眉善目的老父親,留下這世上最後一份美好,可不曾想,原來女兒自始自終都知道,她什麼都知道……
真是自欺欺人!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連同後院的門房裡響起噠噠的腳步聲,很輕,二人回頭看去,見一身杏『色』長衫的穆落逸緩緩踱步而來。
杏臣身子忍不住一震,頓時緊張起來,他眯起眼看著穆落逸走到窗下,抬手從懷裡拿出火摺子,噗的一聲被他吹亮,昏黃的光亮映著他的一張俊臉面無表情。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讓你活了這麼多年,也算對的起她了。”
穆落逸扯了扯唇角,冰冷寒冽如同修羅魔主,人間太歲。他將火摺子湊近那仰頭長嘯的狗嘴裡,嗤的一聲,狗嘴中吐出一輪血『色』圓月,滿室湧動的異香勾起人心底最深的那層慾望。
“艮犬舉月燈!……”
杏臣驚駭的喊出六個字,空氣中香甜的氣息立刻將他勾進夢魘裡,雙眼『迷』茫,不知他看到了什麼,眼神一下子柔和起來,竟咯咯的笑著,從心口到眼底,笑得那般純粹。
一旁的杏白自然也不例外,仰面躺在地上,閉著眼彷彿一切都是那美好時光,臉上的皮肉似乎也軟了下去,扯出一抹久違的笑意。
穆落逸持劍而來,他看起來瘦削蒼白,甚至有點弱不禁風,可身上瀰漫的殺意如地獄裡走來的死神。
長劍渡上一層血紅的光,他冷眼看著地上笑的美好的二人,輕輕揚手,長劍落下之瞬他輕輕吐氣:“燃燈人死,如今這一切都結束了。 ”
叮的一聲響動,穆落逸手中長劍一抖,整個人被迫倒退一步,臉『色』驟然大變,轉頭看著門房突然出現的幾人,眼裡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司映覺得這種怒火他曾經在賭場賭徒的眼裡見過,後來他才明白那是因為那些賭徒賭了命。
“結束?你以為你可以為他二人定罪?”忘塵聲音極淡,眉眼間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的滑過他。
陳子夕收回手,垂首站在忘塵身邊,司映捂住鼻息跑到窗下將那盞艮犬舉月燈吹滅。
頓時,屋內血『色』光芒盡收香氣皆失。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過的罪孽付出代價,他二人該死!”
恨意扭曲了穆落逸的臉,胸腔裡燃燒著最為猛烈的憎恨,如瘋如狂。
“那你呢,誰又該給你定罪?”忘塵垂眸淡問。
“我如燈火一般苟活於世,太久了,久到我要等不到那一天,忘塵我知你為何而來,你與我是一樣人,不,也許你的執念比我還深,今日你莫要擋我,你也擋不住我。”
穆落逸看著忘塵,笑得既無情亦冷血,對面的忘塵神『色』未變,眸底無波,垂下眉眼淡淡的唱了一聲佛號。
“擋著我路的人才是罪無可赦,所以我要殺了所有礙事之人。我拿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何人可定我罪,我無罪!”杏臣突然從地上彈跳直而起,惡狠狠的大吼一聲,整個人洋溢著罪孽的氣息,彷彿方才那會心一笑不過是一場夢。
穆落逸看著他,周身倏地騰起凜然的殺意,長劍一甩劍鋒兜頭而去。
杏臣平地旋身,躲過疾馳而來的長劍,抬眼看著他如惡鬼一般笑的猙獰。
“我可以定你的罪。”
客棧門口突然一抹泠泠女聲繞著耳廓而來,眾人循聲望去,見一少女一步一步走來,髮絲輕揚,一身清冷,手中緊緊攥著一副畫卷。
司映看著來人眼底一熱,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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