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曾經又何嘗不是這般，對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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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晨曦的語氣十分清淡，可就連塗山莫寒也聽得懂背後的深情。

那種是一種生無可戀，一種寂靜如死灰一般的絕望

“自殺……那可是有著很大業果的！”

塗山莫寒下意識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可是，鍾晨曦卻突然笑了，接著便說道：

“我與他的生命，除了那半年的時光，從未好好在一起，如果沒有那半年，我倒是會遺憾一生……對於我來說，其他的事情，還重要嗎！？終究是相隔天涯的守望，我又何嘗不會痛苦，完成了該完成的事情，總算是要有一個理由；我心中沒有了念想，也好讓我一了百了罷了！這倒也不能完全說是壞事，你說對嗎！？”

塗山莫寒站在雨中沉默了，雨幕模糊了視線，但雨中鍾晨曦的雙眼卻是如此的清晰，她的眼神落在王一的臉上，卻看不清塗山莫寒眼神之中充滿了無法述說的深情與留戀。

曾經，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對他一人！

塗山莫寒明白她的意思，人不是王一，自然沒有相同的眼神，但臉卻總是一樣的。

塗山莫寒也無法說出對錯，因為在這一刻，塗山莫寒的感情也是十分痛苦，痛到極致，想要哭也哭不出來，看似正常的鐘晨曦，也只不過是做了一個絕望的決定，傷心已經不用表達，無聲便是最痛，因為已經無以言表。

至於塗山莫寒為什麼會忽然會理解這些……因為她想起了，曾經自己撞向雷劫的那一種決然！

無論幾生幾世的輪迴，自己終究是沒有變，那似火一般的感情，那刻在靈魂裡的決然。

塗山莫寒愣在那裡的時候，鍾晨曦已經漸行漸遠。

雨水是冷的，淚水是熱的，塗山莫寒摸了摸臉上的冷熱混雜，恍惚之中，低聲說了一句：

“曦子，我怎麼可能放棄你……你和我一生的答案，到底還是由我們來寫啊！”

塗山莫寒知道，剛才一直隱忍的王一意志再一次出現，卻不懂，為什麼他要到現在才表達出來，而那已經漸行漸遠的鐘晨曦也根本聽不到了。

是不是情到深處，卻不自知，到底就連順暢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也不會了呢！？

天空之中，大雨連綿，好像預示著高原的這個冬天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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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大會之後，是塗山月兒找個理由把所有人都叫走了，在大戰之前，也來不及一敘。

塗山莫寒自然是在逃避，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何必讓更多的人傷心呢！？

秋長老依舊還是按照慣例，每天照顧塗山莫寒的起居，彙報一些事情……

雪山派中，看似上下一心的修煉，其實其中依舊是暗流湧動。

如今，因為第三條規則的緣故，在外界，已經沒有了那種大大小小的碰撞，此時在鬥爭的是雙方命卜的大能高手。

修者的命運的難以卜算，即便是崑崙閣卜門的高層出手，也不見得能夠測算，一旦被命卜高手盯上，後患無窮，行動也會被預測。

所以，就像是修者世界的歷史一樣，每當修者世界進行大規模對戰的時候，一般先動手的絕對是雙方的命卜修者，也許他們不會直接參加到大戰來，但一開始的暗戰一定是他們在運作。

“一個半月了，原本的預測的大戰不是在一個月左右嗎！？”

塗山莫寒沒有走出修煉的洞穴，但也在默默的計算著日子，在今天藥膳過後，塗山莫寒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啊，一個半月了……風承陽不是一般人，你也應該知道，若是他有心要拖延時間，還是有很多辦法的，現在是雙方命卜的暗戰，實際上在外界的動作也是很多，雙方只是剋制，遇見對峙的情況，一般都是各自散去，等到風承陽真正拖不下去了為止。”

秋長老神色淡然說道。

“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塗山莫寒追問了一句。

“因為老掌門說讓你安心修煉，不要因為這些小事勞累心裡，只因為你是我們最大的秘密。”

秋長老如此告訴塗山莫寒。

“為什麼會拖不下去！？”

塗山莫寒沒有去追問為什麼自己是最大的秘密，只是問風二為什麼會拖不下去。

“情報這樣說的，但具體原因，誰也不知道。”

秋長老嘆息一聲，誰都明白，或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