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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人,鄭建國當然是記憶深刻,上輩子在衛校拿了個結業證後還想去考大學,連著三年沒考上的便也徹底放棄,那會兒是多少年來著? 1985年? 鄭建國這會兒已經有些記不清什麼時間,只記得那時候聽到廣播裡都在說詩歌,整個世界也變成了詩的海洋,而城裡最出名的就是詩人,在縣裡報紙上發了幾個豆腐塊,出入便成群結隊前呼後擁的。 鄭建國有次聽說善縣劇院裡有詩歌討論會,大清早的趕去遠遠的看了下,就記得詩人們穿著的確良的襯衫和褶子印清楚的短褲,腳上的大皮鞋黑又亮。 從那次遠遠的看過後(不是詩人或者引薦的關係戶進不去),鄭建國便在回到家裡開始嘗試寫作,當然寫作之前是需要去讀去看的,於是乎也就認識了這首詩的作者。 報道中,這首詩的作者極具導向性,12歲就開始寫作,鄭建國算了下時間後發現是在1968年,那會兒這位詩人輟學在家養豬時開始寫作,當時心裡的想法是到了這會兒還彷彿親眼所見——連初中都沒上完的人都能寫詩,自己這個中專衛校畢業的,怎麼也不會太差吧? 而之所以會有這麼個想法,也是鄭建國在又找了其他幾個詩人的履歷看過後,發現這幫子建築工,搬運工,鋸木工當中文化最高的就是這會兒才名聲初顯的北大三劍客。 並且後面弔詭的發現,這些只具有初中和高中學力的人竟然都混成了大學老師教授時,才發現自己差點誤入歧途,人家從小就有寫作的興趣,自己都這麼大了還學了四年的醫,難道棄醫從文? 當時是怎麼放棄的這個詩人志向,鄭建國這會兒已經徹底忘了,只記得最後關於詩歌作者的記憶便是那位面朝大海臥軌自殺,200萬字詩歌全部出版的死後家徒四壁,其父母還是住在當年他長大的院子裡面。 而且還有訊息說這是個衣冠牲口,當老師時勾搭自己的學生,在人家父母的阻撓下分手後,又和個有夫之婦亂搞男女關係,後面更乾脆和自己的粉絲愛了恨了的糾纏不清,這也許就是人家能成詩人的原因了? 這輩子,鄭建國已經是拿著幾首歌詞當詩發了出來,上次回來過中秋時更是藉著機會編曲成歌傳唱開,然而從這個女孩並不知道,或者是刻意的忽略這點來說,他便醒悟到很可能是有人要蹭自己的流量,不禁眉頭微挑:“你知道卡米爾的眼睛是藍色的嗎?” “啊?” 廖國梅下意識的看了眼那張白到令人懷疑的面頰,接著醒悟到對方是在諷刺這首詩,細長的柳眉瞬間皺了一起:“人家那是擬喻,那是特指他在那個年代裡渴望光明——” “你知道我那時候多大嗎?” 眼瞅著卡米爾手中吃起的油條開始咬成小口了,鄭建國便醒悟到先前她才吃過雞蛋和粽子,便說著探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油條從中撕開半根,放進嘴裡吃著的看向愣住的廖國梅,繼續開口道:“詩歌本來是抒情言志的載體,我也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而且還成長在最艱苦最無序的時候,比你們這些吃著細糧長大的更有發言權。 然而你看我的詩,姑且就說是詩吧,裡面有這些心理陰暗精神頹廢的東西嗎?還有這句話的表述本來就是有問題的,眼睛不是用來尋找光明的,那是瞎子。” “人家那是——” 再次開口想要辯解,廖國梅陡然想起先前這貨是才批評過這種形勢的詩歌,眼睛是急切的眨了眨的才想再開口,便聽旁邊的廖國樑開口道:“小梅,油條炸糊了。” “啊。” 廖國梅飛快操起筷子翻起油鍋中油條的時候,鄭建國是撕了喬安娜手裡的半截油條後開口說道:“心懷感恩,所遇皆溫柔;你現在這個年齡連自己的生存都無法解決,想這些太早了。” “你不就是說我小麼?” 默默的瞅了眼鄭建國,廖國梅是動了動嘴角終沒說出聲,她原本想讓鄭建國點評下這首詩,回到學校裡面也能顯擺顯擺。 不想如今卻是得了頓老生常談的說教,心裡便是不快的很了,要不是看著他旁邊有國際友人,肯定是要說上一說。 廖國梅沒了動靜,鄭建國卻是知道這個妹子怕是心有不服,只是這會兒卡米爾和喬安娜都吃過了不說,他也是連著兩根分量十足的油條下肚,再喝掉了辣的豆腐腦,便感覺有些撐的站了起來:“既然今天你請客,那麼我就不給你錢了,晚上有煙花表演,記得吃完年夜飯來看。” “說請你就請你了,吃好了吧?” 廖國樑收拾過旁邊的桌子後看了眼旁邊多了不少圍觀者,也沒遮著瞞著的繼續開口道:“說實話能在這裡繼續擺攤子也是沾了你的光,上次你們來吃過後街道居委會就不攆了。” “這個你誤會了,這是國家在進一步放開個體經營經濟,翠花衚衕的飯店都能開,沒理由你這個攤子不能開。” 鄭建國沒有胡亂往身上攬功,去年他雖然沒有在國內待著,而且也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國內的情況,可關於國內情況的報道卻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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