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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他打過很多次交道，所以認得。”許然扒好了一顆雞蛋遞給我。
我不是特別喜歡吃蛋黃，覺得太乾了，就把蛋黃挑出來，夾到許然碗裡。
許然夾起來放進自己嘴裡。“你也見過他。”
“我也見過？”
鬼界的人我見過的不多啊，就黑白無常，一個判官，還有幾個陰差。
“認出你和安家人關係的那個。”
“啊，是那個！”
那個有逆天的鼻子的那個鬼魂。
“他是間諜？”我有點不太敢相信，雖然只接觸過一次，但是我覺得他應該不是壞人。哦，不是壞鬼。
“之前的應該不是。”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之間應該不是，現在有可能是被冒充的。”許然解釋道。
“可是就算被冒充了，鬼界的鬼，也應該是鬼界自己去認啊，為什麼要叫你去？”我還是覺得說不通。
“因為最後一個跟他見面的是我。”
“哦……那出現在封天山的是被頂替的？”
“還不明朗，不能亂下定論。”
“唉，複雜。”
“別想那麼多，吃飽抓緊時間學習，我待會帶你出去。”
許然這樣說，我就知道剛才他在房間裡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了，也不廢話，抓緊時間吃飯。
兩個小鬼頭看著我和許然說話，看得都忘了吃飯了。
白萱過來笑著提醒他們：“粥涼了。”
小的那個兩三下就將碗裡的粥喝完，摸著肚子跟白萱說：“姐姐，你煮的粥好好喝。我喝過最好喝的。”
白萱笑著問他：“還想喝嗎？”
小鬼頭舔了舔唇，一臉饞相。紫眼鬼魂卻擦擦嘴，帶著小鬼頭離開位置。“不用了姐姐，我們吃飽了。”
看來他們兩個還挺拘束的。
白萱也不再多說：“那你們去客廳看會電視。”
兩個小鬼乖乖坐在沙發上，等我們都吃完了，白萱在收拾碗筷的時候，紫眼鬼魂過去幫忙了。小鬼頭也屁顛屁顛跟在他身後。
“不用了，你們去坐著就好。”
“姐姐，我能幫忙。”
“姐姐，我也會幫忙。”
白萱不勸了，任由他們兩個在身邊忙來忙去。
後來兩個小鬼頭跟跟屁蟲一樣，白萱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跟久了，話也就多了。
“你們兩個怎麼變成孤魂野鬼的？”
紫眼鬼魂眨眨眼睛說：“不知道。”
小鬼頭說：“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哥哥了……”
“唉……”
白萱愛憐地摸摸他們的頭。
“沒事的姐姐，我們現在也很好。”紫眼鬼魂看到白萱的表情，反而安慰她。
我在大廳裡聽到他們的對話，移開手裡的書，看著他們。
這是我見過最樂觀的孤魂野鬼了，這樣也叫很好？
我唯一覺得他們比之前好點的就是他們身上的陰氣越來越重了。也許是時間夠了吧，都魂化了。
“姐姐你看！”小鬼頭在前院裡抓到一隻蝴蝶，小心翼翼捧到白萱面前。
“蝴蝶也……”
“是不是很漂亮？”小鬼頭問。
“嗯，漂亮。”
“姐姐，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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