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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臉蒙圈，“……難道是因為我身上的陰壽。”
“嗯。”
想來想去，我身上能讓地府在意的，應該就是這點了。
許然左右看了看，摟著我的腰，俯身到我肩膀上，湊到我耳邊，微熱的呼吸噴在我耳朵上，我有點發蒙。
他這個時候在幹什麼啊……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許然輕聲說：“他們還不知道你能讓時間倒流，這點要好好隱瞞，待會可不能說漏嘴。這次先把你身上的陰壽解決了。”
“……”
原來他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搞得那麼神秘，貼得那麼近，害我胡思亂想。
“咳咳……”我輕輕咳了一下，目光飄到別處，不敢正視許然的眼睛，“知道了……不過……這個事怎麼解決？”
“這事，趁人家來撈我們的時候，讓人家來求情吧。這些以後地府就沒辦法再用這事做藉口找我了，不然我們今天跑出去，後面我又會被用這藉口來一次。”
許然做的每一件事，看似隨意，但是都有做好了打算。
“這樣又要麻煩到句大人了。”
“嗯，有得用就用，不用不好意思。”許然笑著對我說。
“……”
像他這樣麻煩別人還這麼心安理得的，不多了吧。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突然想起之前那個白衣男鬼魂說的鬼壽。
“那個，陰壽也叫鬼壽嗎？”
“鬼壽？”許然沉吟了一會，恍然道，“嗯，好久沒聽到這個詞了。這個通常是千年前的稱呼。”
千年前的稱呼……
那個男鬼魂總是那麼自然地說出鬼壽二字，說明他是千年前之人吧，他已經待了那麼久了，後面人家將鬼壽換做陰壽他都不知道了吧？
千年的寂寞，想想都覺得很痛苦。
讓我想到經歷過更寂寞的是御龍在黑暗中度過了萬年。
這地府裡面到底是有多少個人在經歷這種無窮無盡的折磨？
有時候覺得，或者長生不滅，也是一種磨難吧。
“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
“我在想那個男鬼魂，他以後會不會出來，他們兩個的分離太淒涼了。”
許然無奈地摸摸我的頭：“太多愁善感了。”
我低頭捏了捏嘴說道：“還好，我只有百年。”
“嗯？”許然不解地看著我。
我笑了說：“我是個人類，最多也不過百年壽命，就算跟你分開，也不會又經歷千年萬年之類的磨難。”
許然臉色沉了下來：“你只跟我這輩子就滿足了嗎？”
“我……”
我想，我想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跟著許然，但是我們之間不一樣的吧。
我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死後喝個孟婆湯，進入輪迴，也就什麼都忘了。
許然呢？他不一樣，他可能來這裡不過是來報個恩的，至於跟我之間的感情，不過是意料之外的。那麼他這一世報完恩後會怎樣？我不清楚，可能跟我一樣入輪迴，更有可能回去做他的神仙？
我想了想，還是後面那個比較有可能的。這樣的話，以後我跟許然就沒什麼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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