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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許然這麼一個穿著藏青色長袍的師傅，看著很風仙道骨的人，伸手輕拍了許然的後腦勺，笑罵一句：“臭小子。”
這一幕在這麼兩個如果是靜止的話都很有仙氣兒的人身上出現，很違和！我有點不適應地石化了一小會兒。
圍著走廊又繞了一個彎，我們來一間大堂，裡頭或站著或坐著許多人，熱熱鬧鬧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我們進去的時候討論聲都消失了，大家都看著我們。
“師傅！”
“師叔！”
“師公！”
“師叔公！”
“……”
打招呼的聲音在短暫又詭異的一小片刻之後此起彼伏的出現了。
許然的師傅短短說了兩句話，大家都入座了。
這裡頭一共有三桌，我跟著許然坐在主桌上，這一桌除了我們兩個，他們都是長輩了，最年輕的也有五十多歲了。許然的輩分還真是高。剛才都有鬍子一把的人喊他師叔公了。
大概這裡是有食不言睡不語的規定吧，所以一開始吃飯都是靜悄悄的，我也是小心翼翼的，又十分拘束，生怕做錯點什麼。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可能幾口熱湯下肚了，就有人開始說話了，說著說著就開始問我話了。
這會我十分希望這頓飯能像一開始那樣，從頭到尾安安靜靜地吃完。
問的話無非就是我叫什麼，多大了，哪兒的人……很典型的查戶口模式。
比較尷尬的是，同一桌的都沒問，都是那些不同桌的，揚這聲音做自我介紹也是第一次。
介紹了一輪之後，許然的師傅開口了：“人家自我介紹完了，接下來輪到你們自我介紹了。”
然後另外兩桌的人就輪著站起來做自我介紹了。
另外兩桌介紹完之後，跟我們同一桌的長輩們也都慢悠悠做自我介紹了。
我聽得戰戰兢兢的，有點誠惶誠恐，但是表面上還維持地足夠淡定。
等其他人都講完之後，許然的師傅才慢慢說：“我，你也知道了，我是許然這臭小子的師傅。你就跟著這臭小子喊我師傅就行了。這臭小子頑皮得很，心大，你平時都幫我看著點。哈哈……”
我聽得滿臉通紅，只知道點頭。
許然在旁邊笑得跟撿到幾百萬似的，都不幫我說幾句話好緩解尷尬。
不過實際上場面沒多尷尬，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都是坦然接受，並沒有帶著審判的目光看著我。
等飯吃完了，其他人都大家退下了，就剩下我們這一桌的還留在這裡喝茶。
沒挪座位，飯菜碗筷換成了茶具。
許然的師傅開始跟我話家常了。
“然兒說你大二了，在這裡學習怎樣啊？還適應嗎？”
說道到這裡我就有種想把頭埋地裡的衝動。
許然是什麼樣的妖孽，他在讀書上面有多出色就襯托出我有多差勁。我這參加補考的人是真不樂人家問這種問題。
但是人家問到了，只能說了。
“學習不是很好。”
“哦，很難嗎？不好到哪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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