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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我家相公的學生,那道長你們便請進吧。”說著,女子讓開了院門,將寧曉一行人請了進去。
寧曉剛一進院子,就發現院裡的客房房門半掩著,剛才這女子應該便是從裡面出來的。一行人走進了張院的會客廳裡面,那女子道:
“你們在此稍等片刻,妾身先去把相公扶出來,見諒。”
寧曉擺手道:“不礙事的,夫人您先去吧,我們隨便坐一會兒就是。”說罷,便熟練的找了個位置與師父師叔一起坐了下來。
這時,那女子才想起介紹自己,歉聲道:“妾身最近健忘,剛才便忘了自報姓名。妾身姓胡名沁,五年前與相公成婚,你們叫我張夫人便可。”
張夫人見寧曉等人點了頭,也就出了門去,準備將張先生帶出來。
張夫人走後,寧曉輕輕一嘆,先生此次想來也病的不輕,連走路都得讓人扶著了。記得那時候先生教他們之時,還自誇能拉開兩石強弓的。
“咳、咳”
臥房裡面傳出一陣吃力的咳嗽聲,一個虛弱的男聲道:“阿沁,剛才的來人是誰?所為何事?”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月白中衣的男子,此時正斜斜躺在臥床上。
一頭黑髮被隨意束起,頷下三寸鬍鬚黑亮柔順,被保養得品相極佳,儀表整潔無汙跡,被人悉心打理了一番。只是臉『色』太過蒼白,眼神也有些遊離,像是重病不治之人一般。
但就是如此,其眉眼之間的一股書卷氣息卻是擋不住的,配上其頗為英俊的容貌,讓人不自覺就心生好感。
“他名為寧曉,說是你曾經的學生,聽相公你身子不好,帶著自己的師父師叔來看你的。妾身讓他們現在大廳裡面等著,現在來扶你出去。”
胡沁走到床前,將男子扶坐了起來,一邊服侍著男子更衣,一邊說到。
“寧曉?噢!我想起來了,他是清河村裡的寧遠之子,在我這學堂念過幾年書,十年前就沒來了。聽他們村長說是被仙人看中,收去當了弟子,也算是個福緣深厚之人了。”
許是時間過得太過久遠,又或許是張丘已經病入膏肓,在腦子裡面搜尋了好幾息,才終於回想起寧曉的名字。
這還是由於寧曉當年太過聰慧,甚的張丘喜愛的緣故,那時聽說寧曉不再來學堂,張丘還為其惋惜了幾天。若是換一個人來,以張丘如今的狀態,能不能回憶起來都要兩說。
“對的,妾身看他一頭白髮,道袍飄揚之間仙氣縹緲,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老神仙,來找我的麻煩呢,可真是嚇了一跳。”
胡沁說著還輕輕拍了拍胸脯,胸前頓時湧起一陣波濤,張丘卻將眼神移開,非禮毋視。聽到胡沁的描述,張丘也擔心道:
“難道他還真的有幾分法力麼?若是如此,你等下還是不要再出去了吧,免得生出事端。我雖纏綿病榻已久,但走幾步路還是能行的。”
說著,張丘就要掙開胡沁的攙扶,哪知如今的他已經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了,自然是無功而返。
胡沁輕笑著寬慰道:“相公你不要擔心,妾身有土地爺爺賜下的寶符,不動用法力,等閒之人也是看不出來的。再說了,若是剛才他們便瞧出了我的本相,必定要問個清楚的。”
張丘無奈,只好叮囑幾句之後,讓胡沁扶著自己出了門。
……
客廳裡面,寧曉正和玄正他們說起自己童年在這張院的趣事。
“當年弟子在這張院也算是一個奇異之人,其他同窗在嬉戲玩鬧之時,我或是看書,或是詢問先生不解之處。因此,我還少捱了許多戒尺。”
寧曉一臉緬懷道,玄正聞言道:“許是見你太過好學,不忍挫你進取之心罷了。”玄正自己如今也是為人師表之人,也能理解張先生的嚴厲與寬容。
哪知寧曉卻搖頭笑道:“哪是如此,只是因為弟子當時一心只想著當大官,學習也倍加刻苦,以至於沒有幾個玩伴而已。”
“師父你以為他們是如何挨的戒尺?還不是因為閒著沒事,跑去爬門口的柳樹。那大的兩棵柳樹也還則罷了,那棵小的柳樹那時候更小,幾個小孩爬上去都要搖搖晃晃的。”
“據先生所說,三棵柳樹,兩棵大的是先生與他原配所栽。小的一棵,則是先生原配去世時親手所栽,他不憤於那幾個學童摧殘此樹,便狠狠地罰了一遍。”
玄正玄偏聞言,都是心有所感。
玄正嘆道:“你這先生到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從此事,可看出其對妻子用情之深。”
玄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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