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沒有打消過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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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趴在周然胳膊上的貓伸出了藏在絨『毛』下的爪子，按在了她衣袖下滑，『裸』『露』在外的手腕上。

一旁的葉衍發現了這個細節，正欲開口提醒一下她，豈料少女比他更快的伸出了手，捏住了貓的兩隻前爪。

素白的手指拎著小貓的後頸，把它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墊上，悅耳的聲音隨之傳來。

“嗯……今早可以休息會兒。”周然輕輕擰了一下小貓的耳朵，戳了戳它嘴巴兩邊白『色』的小鬍鬚。

“這樣啊……”葉衍點了點頭，看著她傾身向前。

“剛泡的茶，喝一杯嗎？”周然拿起矮几上的茶杯，側首含笑望著葉衍。

雖是詢問，卻已經倒好了一杯放到他的面前。面前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撲面而來，氤氳得男人鼻樑上的鏡片覆上了一層薄霧。

這是一個遵循自我內心，主觀意志占主導地位的人，葉衍這樣想著，從這一細節上可以看出來，眼前這個外表馴良，溫和無害的少女，骨子裡或許帶著一些偏執己見的強勢。

然而葉衍不知道的是，此時他所看到的一切，不過只是冰山一角。周然所展現出來只是她覺得無關緊要的、願意讓他看到的一面。

甚至是偶爾起了玩心，想要和他周旋的時候，也僅僅是刻意表『露』出一些模稜兩可的東西，讓他去猜，去想，去琢磨。

這所有的所有，於周然而言，往大了說，就像是一張棋盤，而她就是執棋者，她所看中的獵物，就是棋子。

往小了說，在她是一個三觀不正，沒有正常人應有的情感的變態時，這些殺生命案，不過就是一場獵殺遊戲，閒暇無趣的情況下，為了解悶，她也會親身參與。

又或者這兩個說法在她看來，都只是不足掛齒的比方，畢竟在一個變態的眼裡，這世間一切的一切，無論是人倫、道德、黑與白、善與惡，亦或是人設的律法規定，都只是字面上的存在，毫無實質意義。

“謝謝。”葉衍揚唇一笑，拿起杯子啜了一口之後，垂眸瞥了下杯中漂浮的茶葉，然後對著用手支著下巴，翹首瞧著自己的少女說道。

“味道很好。”

周然莞爾，轉頭看向對面坐著的崔璟，“不錯吧……這茶葉是崔大經紀人帶過來的。”

聞言，葉衍抬首看了眼崔璟，崔璟則是正襟危坐，官方的朝他微笑著頷首。

“顧先生常年喝咖啡，我個人覺得咖啡喝多了對人體不好，所以專門找了些好茶，趁這次機會給他帶過來。”崔璟如是說道。

顧先生？顧城則嗎？

聽著他的話，葉衍捏著杯沿轉動了一下，斂去了眼底浮現的顏『色』，將茶杯放回到了桌面，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

“周小姐還記得陶妃雨嗎？”他偏過頭來，直視著周然的臉頰，凝望著她的雙眸。

“當然。”周然回望著他。

一個對她有著濃厚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她生命的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把她忘了呢？更何況，就在昨夜，她還見過她吶，唔……雖然只是她的屍體。

“那麼周然……”葉衍直接叫著她的名字，鏡片下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她，“你最後見到她是在什麼時候？”

話音一落，認真望著他的周然輕聲一笑，道，“葉先生，你忘了最後一次見她，是你帶我去的了嗎？”

還是說，你的懷疑，自始自終就沒有打消過嗎？嗯？我親愛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