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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武拉著宋典的手走進客廳,熱情的煮起茶來,兩人本來就是兩個圈子的人,所以聊天的內容也就比較缺缺,只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都看破不說破。
竇冕雙手捧著小方木盒,走到客廳門口,站穩腳跟後,竇冕腦袋透進屋裡瞧了瞧,看到自己父親與宋典面面相對坐在茶几兩側,兩人臉上掛著標準式微笑,口中沒有一句交談話語,彷彿兩人悶頭喝的不是茶,而是在飲酒。
“爹,我把玉取來了。”竇冕用著自己稚嫩而又清脆的聲音向裡面喊道。
“快快快!拿進來,不要讓宋黃門久等。”竇武放下茶盞,向竇冕招手催促道。
竇冕費力的跨過門檻,輕步跑到宋典身前,舉起手中的木櫝:“宋黃門,此物為您準備已經有些時日了,你先看看,可曾入您法眼?”
宋典沒想到東西沒交給竇武,而是直接交到自己手中,很是驚訝,轉過頭望向竇武。
竇武好奇竇冕把家中哪塊玉送給宋典,正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究竟,哪知他脖子剛伸出一半,宋典忽然扭頭看向他來。
“呃……宋黃門,你開啟看看,可滿意?”竇武縮回脖子,訕笑著說。
宋典向竇武拱拱手:“那……咱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請請請!”
竇武端起茶盞,裝著喝茶的樣子,掩蓋著剛剛的窘態。
宋典雙手接過竇冕遞來的木盒,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發覺盒中物事的重量有些出乎意料。
宋典小心翼翼的捧著盒子,開啟一點點縫隙,瞪大了眼睛看了進去。
“呀!此物有些太貴重了啊!”
宋典口中雖然如此說,可手中的動作倒是挺利落的,趁著說話的這會功夫,已經將木盒放進了袖中。
竇冕面色平靜的說:“永壽三年,太學生劉陶告陛下:當今之憂,不在於貨,在乎民飢。竊見比年已來,良苗盡於蝗螟之口,杼軸空於公私之求。民所患者,豈謂錢貨之厚薄,銖兩之輕重哉!就使當今沙礫化為南金,瓦石變為和玉,使百姓渴無所飲,飢無所食,雖皇、羲之純德,唐、虞之文明,猶不能以保蕭牆之內也。蓋民可百年無貨,不可一朝有飢,故食為至急也。議者不達農殖之本,多言鑄冶之便。蓋萬人鑄之,一人奪之,猶不能給;況今一人鑄之,則萬人奪之乎!雖以陰陽為炭,萬物為銅,役不食之民,使不飢之士,猶不能足無厭之求也。夫欲民殷財阜,要在止役禁奪,則百姓不勞而足。”
宋典剛剛才把玉放進去,還沒暖熱便聽到竇冕這句與時下有些不應景的話,宋典微微皺眉:“何意?”
“小子聞:三辰不軌,擢士為相;蠻夷不恭,拔卒為將,下繼中興之統,承光武之業,臨朝聽政而未留聖意,還望中官勸勸陛下,以百姓為子,焉可不垂撫循之恩哉?而今邊鄙州郡,土地黽裹黿牽民數更寇虜,室家殘破,雖含生氣,實同枯朽。往歲幷州水雨,災螟互生,稼穡荒耗,租更空闕,天下望陛下之明令久已,是若久旱之地望甘霖啊!”竇冕有些激動的說。
竇武被竇冕的情緒所影響,感慨的說:“儒有不寶金玉,而忠信以為寶,何況與我生意人而言,金玉比至於沙礫,碎珪璧於泥塗,實無用處矣,但於宋黃門而言,金玉方才是可信之物啊!”
宋典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手中的玉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右手伸進袖筒中,手指輕輕觸碰著這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沉寂良久,宋典才開口言道:“咱家不過是小黃門,能幫到的不多啊!”
“無礙,無礙!”竇武拿起茶壺,細緻的替宋典將茶盞斟滿,暢快的大笑道:“我竇家雖非高門,也知哪些事當問不當問,請宋黃門放心,老夫也不是那般無眼力的人。”
“那就好!”宋典長舒一口氣,心中美滋滋的。
“父親,詔書可曾宣讀?”竇冕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
“哎呀!咱家怎麼把這事兒忘了?”宋典猛拍額頭,慌慌張張的站起來,對坐在椅子上的竇武言道:“國丈,不知此處可是宣詔之地?”
“自無不可!”竇武放下茶盞,走到竇冕身邊牽過竇冕的小手。
宋典面北朝南地站到客廳正中央,整了整衣服,如變戲法一般從右衣袖中掏出一卷黃絹,雙手捧詔向竇武父子二人,深鞠一禮,用自己獨特的公鴨嗓大喊一聲,聲音拉的老長:“陛下有詔!”
竇武松開竇冕的手,拱手長揖一禮,沉聲回道:“臣郎中竇武待詔!”
竇冕有樣學樣:“臣竇冕待詔!”
宋典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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