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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屠涅四肢恢復了些許力氣,拿起衣袖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咬緊牙關忍著身上的疼痛,心有餘悸的說:“五日之前,山間突降冰雹,是夜山下倉庫便在我沉睡之時被洗劫一空。”
“五日?”徐幢心中稍微盤算一下,揚眉看向屠涅,冷笑道:“也就是說我和段大哥一走,你一個人連一座倉庫都看不住嗎?既然你如此無用,向南自裁以謝主公吧。”
屠涅聽到自裁二字,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耷拉著頭,惴惴不安的開口道:“我……我喝了點酒,但著實沒想到竟然有人如此膽大。”
“可知何人所為?不可能你連誰搶的都不知道吧?”徐幢橫眉冷眼的問。
“這……我實不知……”
徐幢一聽屠涅連數十石糧草被劫的事,在過去五天的時間裡竟然連一點訊息都打聽不到,當即大為火光,怒火中燒的從腰間抽出環首刀,口中怒不可遏的說:“主公養你還不如養條狗,既然你打聽不到,那就我自己來打聽,留你何用?”
屠涅見徐幢已經抽出了半截刀,急忙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
“誰?”
屠涅痛苦的舉起自己的左胳膊,指向西北方向:“從此處入後山,大約十里左右,那裡有座大馬梁,上山有夥強人,能一次劫走如此多糧草的只能是他們。”
徐幢一字不落的聽屠涅講完,“哐”的一下講刀插入刀鞘,哂笑道:“恭喜你多活幾天,三天之後,若沒有這夥人的具體訊息,你依然活不了,好自為之,滾吧!”
屠涅見徐幢饒過了自己,急忙用盡力氣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緊張的注視著徐幢,見徐幢確實沒有對自己下殺手的意思,連爬帶滾跑到了外面,等站直身體後,屠涅伸手摸了把背後已經浸溼的衣服,心中感到一陣慶幸。
一直等在外面的篳老頭這時走上前,用力的拍拍屠涅的肩膀,勸誡道:“屠老弟,此事你若處理好,以後要什麼有什麼,但是做差了,你只能給兒孫留條路了。”
剛剛才放鬆下來的屠涅被篳老頭好心提醒,頓時豁然開朗,一臉瞭然的表情,抱拳向篳老頭感謝道:“段大哥,小弟知道怎麼做了。”
“嗯,趁著月色去吧,別在乎無辜不無辜,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省得了!”屠涅拍著胸脯向篳老頭保證到,轉身便用力勒緊緊自己的短衣,有些艱難的邁動步子往山下走。
篳老頭目送屠涅一瘸一拐的離開後,一臉平淡之色,有些踉蹌地走進屋裡。
心中已經平復下來的徐幢向篳老頭抱拳道:“段大哥,您跟著少主時日最久,可有什麼主意教我?”
篳老頭隨意的走到草蓆邊,斜坐在上面,一副坐不安席的樣子說:“此事我也沒太大把握,不過入冬剿匪勢在必行,我等所能做的不過亡羊補牢罷了。”
“那……我明天便將新來的那些帶過去,以防生變。”
篳老頭搖頭回道:“孩子我去吧,我這張老臉丟到這份,不差一次,你在此等候老涅,死了也有個收屍的不是?”
“是!”徐幢躬身答到。
“行了,時辰不早了,我明日還要早行。”
徐幢壓制著心中的怒氣從屋裡出來,一拳砸在地上,嘴上很恨地說:“敢搶我們的東西,讓我抓住你們,必要碎屍萬段。”
次日辰時初刻,篳老頭帶著自己辛辛苦苦翻身越嶺找來的山民,沿著林中小路,踩著地上結霜的路面,不緊不慢的往大寧渡口走。
臨近午時,眾人到達渡口後,隨便在船中用了些飯食,艄公們收拾完船隻,駕船逆流而上。
入冬後,北方的天說變就變,第三日開始,天空中開著掉下稀稀落落的雪片,水上的溫度瞬間降下了冰點。
舵手們擔心水上起冰,靠著裡面年紀較大的老艄公在夜晚用燈籠掛在船頭指路,每走一程,頭船都會叫喊幾句。
漫長的一夜中,這支由五艘小船組成的船隊數次在生死之間與死神擦肩而過,當第二天黎明降臨之時,饒是年歲最大的艄公看到自己夜間行的路,也不禁頭皮發麻,暗道一聲慶幸。
人煙稀少的山區經過一天一夜的落雪,早已深沒腳踝,兩邊銀白一色,宛如潑墨的山水畫一般,滿是詩意。
篳老頭顧不得欣賞河邊景色,接過船尾遞來的乾糧,拿起來就啃,眼神中滿是憂愁的看著河中時不時留下的浮冰。
頭船上的艄公待天色大亮後,小心翼翼的將船停靠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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