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踧、垢二人本來就有些營養不良,如今跟著竇冕走了一天,早已渾身痠痛,可他們見到竇冕已經走起來的時候,只得耐著性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了上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三人就這麼摸著黑,沿著官道,足足行走了一夜。
待東方剛剛發亮的時候,竇冕終於扛不住了,站在官道旁觀察了一會,尋到一處向陽的山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挺挺的躺在有些扎人的茅草中睡了起來。
踧、垢二人早已疲憊不堪,邁著已經有些腫脹的腿,緊靠在竇冕身邊睡了過去。
待竇冕再此醒來時,太陽已經有些偏西了,竇冕從草堆中坐起來,揉了揉正在發出抗議的肚子,忍不住嘆著氣:“避愁愁又至,愁至事難忘,夜坐心中火,朝為鬢上霜,不經公子夢,偏入旅人腸,借問高軒客,何鄉是醉鄉,唉!現在才知道韋莊那貨是餓的啊,哪是愁客啊,沒錢了能不愁嘛,愁了自然要喝酒啊。”
竇冕話音剛落,睡在左邊的踧揉著紅彤彤的眼睛,半睡半醒的說:“主人,我也餓!”
“腿疼嗎?”
“疼!但是餓!”
踧輕輕一動身,被腫著的腿刺的齜牙咧嘴,不過經過幾次試探之後,食物的吸引力終於戰勝了身體的痛楚,強撐著自己站了起來。
“你把垢喚醒,我們一起沿著官道行走一下,看看有沒有驛站之類的,不然別出來遊歷失敗,咱們變成冢中枯骨,那樣就有些丟人了。”
竇冕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垢,隨口對正在敲打著腿的踧吩咐道。
其實竇冕比兩人好不到哪去,平日間一直都是坐馬車,哪裡走過這麼多路,可竇冕又不好意思在那埋怨,因為自己想惹出的事,就算打碎牙,也不好意思向身邊的下人哭訴的,只得咬緊牙關硬撐著。
踧、垢兩人可沒那麼多彎彎道道,一上官道就擺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長吁短嘆聲著實有些讓人不忍入耳。
官道兩側著實有些荒涼的可怕,自竇冕一行人自九候城出發,沿路的官道都沒發現路邊有人家,農戶們居住的地方,最近的房子也建在半山腰。
三人就這麼走一段,停一段,走了近一個時辰,只行了不到五里路。就這麼一點路,眾人已經感覺自己邁不動腿了。
忽然走在後面的垢大聲嚷嚷道:“主人,前面有人家!”
正在埋頭趕路的竇冕,抬起頭用力想起眺望,只見前方是官道分叉口,通向不同的兩個方向。
這座土圍牆之前,立著一數米高的旗杆,旗杆上掛著一塊青布幌子,幌子上繡著清楚黑色“驛”字,隨風招展。
圍牆正對路口方向,大敞著院門,門外黃土墊道,兩名身著皂色短褐的少年人,正手中端著盆往地上灑著水。
院門右邊的栓馬樁前立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上搭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紗布,甚為精緻,馬車後跟著四輛牛車,就車上堆滿了各色竹簡。
一群穿著迥異的僕人和婢女們,或坐在車上,或群聚於不遠的牆角處,臉上洋溢著止不住的喜悅,似是心中有道不完的興奮事一樣。
正當竇冕還在觀察之時,踧一瘸一拐的走到竇冕右側,左斜著身體指向前面前方隨風飄蕩的幌,低聲問起來。
“主人,哪裡是啥?我們要不要去歇歇?”
“歇?”竇冕瞟向踧,嘴角輕浮起一絲細不可查的笑容:“當然要歇,不然如何趕路,你們在這等我。”
踧聽竇冕如此說,有些行動不便的轉過身,看向站在身後的垢。
垢走上前,摻住踧,兩人就這樣,搒在一起,相攜著,一瘸一拐的走向官道外的坎上。
竇冕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拍了拍有些因為出汗脫水而導致發硬的臉頰,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自然一些。
緊靠在大門方向的馬伕,這會正與同伴聊的興起,忽然餘光見到了一個灰土灰臉的小孩子向此處走來。
“官府重地,閒人速速退去,勿謂我等言之所不欲也!”
馬伕丟開與自己聊天的同伴,轉過身來,瞬間變了臉色,一臉的金剛怒目,瞪圓了雙眼,也許僅僅那一剎那,竇冕發覺了馬伕眼中滲出的殺氣。
竇冕不以為意的咧開嘴笑了笑,腳下的腳步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雙手負在身後,踩著緩慢而又堅定的步子往門口方向去。
馬伕見自己的聲音沒有嚇倒竇冕,急忙呼朋引伴,正坐在圍牆外閒談的眾人,紛紛丟下自己聊的正熱的話題,一窩蜂的將竇冕圍在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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