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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冕此時正見屋中家徒四壁,滿是煩躁的癱坐在地上感慨,當聽到胡偃的聲音後,竇冕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將胡偃迎了進來。
胡偃見屋中連像樣的一點的生活用具都沒有,只有一張破的不能再破的草蓆鋪在地上,心中別提多彆扭了。
“竇小友,你……”胡偃瞠目結舌的看著屋子,不知道該如何說。
竇冕擺擺手,雙膝跪在草蓆上,指了指對面:“坐吧!”
“公子,您如此身份,怎能住如此漏室?”
竇冕擺擺手,微微一笑,長吟道:“學海不汗漫,安見酌復盈。文章用無盡,蓋以天才宏。宏才戲翰墨,筆勢宜如傾。譬之一輪月,皎皎當天明。晴輝照春夜,花柳皆敷榮。高秋爽氣盛,桂影翻悽清。又如百川水,滔滔地中行。江湖風雨霽,碧色連天平。奔流出三峽,谹吼雷霆爭。詩歌具眾體,古人所難並。子詩得神助,逸思隨縱橫。失手墮之地,聲作金石鏗。俊才有如此,九萬飛鵬程。卑哉溝瀆中,安可容鱣鯨。子以見吾家,人才世登瀛。勉哉復祖業,謹勿寒宗盟。某也習箕裘,生涯風露檠。家徒四壁立,獨以道為耕。文章厭卑薾,壯志思軒轟。紛紛笑餘子,藐視如孩嬰。詩書自娛悅。終日關柴荊。欣然得子至,倒屣來相迎。佳篇出見遺,未讀顏先頳。遷喬不擇木,求通乃於盲。視我如土鷃,視子如鷦鵬。英風當遠避,況敢事酬賡。新篘日初熟,我姑酌彼觥。晚風入簾幕,窗外斜陽晴。紅爐坐相對,簷馬聲鏦錚。”
“公子大才!”胡偃豎起大拇指。
竇冕對胡偃的讚賞並不怎麼放在心中,而是直接問起來:“不知胡兄將事情辦的如何啊?”
“這……”胡偃有些難為情的看著竇冕:“似是不妥當啊!”
“周家昨主的可有說法?”
胡偃點點頭,如實將自己觀察到的一切告知給竇冕,竇冕聽後愣了愣,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
“可是周家這老不死的條件有些為難?”
竇冕嘴角輕輕一揚,點著自己的額頭,滿臉笑意的說:“他啊!沒條件便是有條件。”
“何意?”
“你知道作為一個讀書人或者說一個家族,最主要的是什麼?”
“最主要的?”胡偃埋頭想了想,搖頭道:“似乎沒有什麼主要的。”
“人生所求者,不外功名利綠而已!”
“如何說?”
“終日忙碌只為飢,才得飽來便思衣。綾羅綢緞買幾件,回頭看看房屋低。高樓大廈蓋幾座,房中又少美貌妻。娶下嬌妻並美妾,恨無田地少根基。置得良田千萬頃,出入無轎少馬騎。騾馬成群轎已備,嘆無官職被人欺。縣丞主簿不願做,想要朝中掛紫衣。五品六品他嫌小,三品四品還嫌低。當朝一品為宰相,還想面南去登基。心滿意足為天子,更望萬世無死期。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種善根費心機。若要世人心滿足,除非南柯一夢西。”
“哈哈哈……此言真可謂一陣見血啊!”胡偃滿是佩服的看著竇冕。
“既然身為家主,自然不可視功名利祿為浮雲,故而當從此四者中尋找便是。”
胡偃掰著手指,輕聲嘀咕道:“周湯此人,之前也算一方豪強,如今雖退下來,名望還是沒說的,至於利祿嘛……益州那家沒有生意?自然不缺錢財利祿。”
竇冕嘿嘿一笑,捏著拳頭說:“有多少人敢擔當生前事,何計身後評?”
“嗯……似未有人能逃脫此局吧?”
“不錯!名者,士之所趨而易惑。天下有鄉曲之行,有大人之行。鄉曲、大人,其名也;考之以其行,而察其有用與否,其實也。世之稱者,曰謹厚、曰廉靜、曰退讓。三者名之至美者也,而不知此鄉曲之行,非所謂大人者也。大人之職,在於經國家,安社稷,有剛毅大節,為人主畏憚;有深謀遠識,為天下長計;合則留,不合以義去。身之便安,不暇計也;世之指摘,不敢逃也。”
“難道都為名否?”
“古今皆然,有言曰:吾為天下長計,則天下之釁必集於我;吾為人主畏憚,則不能久於其位。不如謹厚、廉靜、退讓,此三者,可以安坐無患,而其名又至美。夫無其患而可久於其位,又有天下美名,士何憚而不爭趨於此?故近世所號為公卿之賢者,此三者為多。當其峨冠襜裙,從容步趨於廟廊之間,上之人不疑,而非議不加,其深沉不可測也。一旦遇大利害,搶攘無措,而所謂謹厚、廉靜、退讓,至此舉無可用。於是始思向之為人主畏憚而謀遠識者,不可得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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