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士蹶蹶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肆肆貳:治士之法,螻蛄,良士蹶蹶,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想什麼?”
竇冕感覺郭瑫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看了過去。
“你昨夜說的話啊,你不會忘了吧?”
郭瑫一想到自己花了一夜時間去想竇冕的話,沒成想,竇冕竟然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真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哭笑不得的說。
“人之慕名,如水趨下,上之所好,下必興焉,可是這句?”
“對對對!就這句,我想了好長時間,發現我並不知道上所好什麼,怎麼來興,又怎麼來趨?”
竇冕見郭瑫已然入榖,探過頭,揚起眉毛,嬉皮笑臉道:“你想知道?”
“對!趕緊告訴我吧。”
郭瑫一臉興奮的看著竇冕,收回自己放在外面的胳膊,雙手抓住竇冕,激動不已。
竇冕略做思考,開口道:“你當須知:大抵天下之不治,皆由有司之失職;而有司之失職,獨非小官下吏偷惰苟安僥悻度日,亦由上司之人,不遵國憲,不恤民事,不以地方為念,不以職業經心,既無身率之教,又無警戒之行,是以蕩弛日甚,亦宜分受其責可矣。”
“我不過一微末小官,與吏苟同,上有刺史、太守,下有御史、長史,說的好聽一些,咱這是叫地方之長,說句難聽的,那不過是上司之鷹犬而已,欲活的舒心,何其難也。”
郭瑫似乎是想通了,不過說到最後,竟然面露苦笑。
“以不忍人之心,而行不忍人之政,則雖茅茨土階,固亦明堂也;以幽、厲之心,而行幽、厲之政,則雖明堂,亦暴政所自出之地邪,凡守其心,何必管其上吏之所為?”
“封國之內,豈容我多加干預?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罷了。”
竇冕見郭瑫這好沒上任,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鳶飛戾天,魚躍於淵,君子行不貴苟難,說不貴苟察,名不貴苟傳,唯其當之為貴。”
“何以做?”
竇冕抿著嘴輕笑,並不言語,而是伸手指了指空蕩蕩的天空。
郭瑫抬起頭,只見天空萬里烏雲,一排排北歸的鳥從天空滑翔而過,除了僅有的幾聲鳴啼聲,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彷彿天空從來都是如此一般。
“何意?”
“它們是生下來就會飛嗎?”
“自然不是。”郭瑫聽見如此弱智的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
“君孤客窮軍,仰人鼻息,譬如嬰兒在鼓掌之上,絕其哺乳,立可餓殺,然否?”
郭瑫神情一緊,伏地而拜曰:“請冕弟教我。”
“君子之致權也有道,本之至誠以立其德,植之善類以多其輔;示之以無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擴之以無所競之心,以平其氣;昭之以不可奪之節,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測之機,以攝其奸;形之以必可賴之智,以收其望。坦然為之,下以上之;退然為之,後以先之。是以功蓋天下而莫之嫉,善利萬物而莫與爭。”
“何以為君子?”
“為子而謙,斯能孝,為弟而謙,斯能悌,為臣而謙,斯能忠。堯舜之聖,只是謙到至誠處,便是允恭克讓、溫恭允塞也,如是方為君子。”
“既如此何以為人臣?”
“人臣於國家之難,凡其心之可望,力之可為,塗肝腦而膏髓骨,皆其職分之所當,如此方可為人臣也。”
郭瑫讚賞的看著竇冕,不住地點著頭,待竇冕說完後,郭瑫急不可耐的問:“如何才能做到趨從上之所好?”
“你要知道當今天下下是什麼樣子,不然你就算應對自如,最後也會落得五侯的境地。”
“何意?”郭瑫打了個冷顫,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不過這個恐懼感隨即又被隱藏了起來。
“當今天下,不似你所見到的這般,鳥驚魚散,貧民老弱流離棄委溝壑,狡健者逃竄山澤,群聚為盜,稍有家業與良善者,皆顛頓號呼於梃刃捶撻之下,上下洶洶,如駕漏船於風濤顛沛之中,惟懼覆溺之不暇,豈遑復顧其他?歷年旱乾,一時並作,雖富室大戶,不免饑饉,下戶小民,得無轉死溝壑,流散四方,設或飢寒所迫,徵輸所苦,人自為亂。”竇冕越說越氣憤,最後忍不住大喝起來。
“我……一路行來,並未見如此情形,君之言……似太過矣。”
竇冕冷哼一聲,指著山間忙碌的農家:“壠上扶犁,手種腹長飢,窗下拋梭女,手織身無衣,你以為是虛假否?”
“我……”
“你若要想興上之所好,如今只需做好一點。”
郭瑫激動的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