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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冕對著站在坡上放羊的襄楷大喊:“師傅,回家了!”
襄楷耳朵也不知怎麼長得,竇冕剛喊一聲,襄楷立馬轉過頭從山坡上走下來,幾步就跨過了小河。
“都幹完了?”襄楷看著竇冕。
“還沒,不過師傅,您把魚提上吧,我不舒服。”
襄楷看著竇冕隨手遞來的魚,嗤之以鼻道:“君子遠庖廚。”
襄楷說完話,信手接過魚,隨意的掃了一樣,猛的就像發現什麼新奇事一樣,把魚舉起,湊到眼前,仔細的觀察起來。
懷恩有點擔心的走到竇冕身旁,小聲說:“先生,你說師祖不會得癔症了吧,一條魚還這麼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師傅在悟道,不用管了,你去收拾魚,記好每頓都燉湯,別糟蹋了。”竇冕張嘴胡謅。
“這你就放心吧,家裡好不容易能開燉肉,肯定不會糟蹋。”懷恩眼中滿是熱情的看著地上的魚。
正在發愣的襄楷突然自言自語:“這地方還想到有燻魚,看來這地方好啊!”
“師祖,你說這叫啥魚?”懷恩猛的轉過頭問。
“你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白瞎了這麼好的魚,這叫燻魚。”襄楷眼中滿是鄙視的看著竇冕和懷恩。
“先生,師祖說金鑲玉啥東西,還有這燻魚又是啥?”
“有眼不識金鑲玉,就是說我倆糟踐東西了,說這燻魚吧,應當這魚應當是燻著吃的,不管他了,你趕緊收拾。”竇冕張嘴胡咧咧的說。
竇冕話剛說完,襄楷舉起兩根手指在竇冕頭上敲了一下:“讓你隨便糊弄弟子。”
“懷恩啊,這魚可是大有來頭啊!”襄楷用手指著魚說。
“師祖,不就是條魚,有啥新奇的?”
“你去生火去,我給你說。”襄楷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摺子,隨手扔給懷恩。
懷恩慌慌張張的接過火摺子,滿是困惑的看向竇冕。
“你去弄去,我看師傅要幹啥?”
“是,先生。”懷恩不再多說話,拿起火折跑到一邊生火去了。
襄楷取下一條魚,把下襬的衣服提了提,走到河邊燉了下來,在河裡掏了一小塊白火石,拿起石頭在於身上磨起來。
魚身上的鱗甲迅速的被扒去,襄楷拿起白火石在魚腹輕輕一劃,魚肚子裡的腸肝肚細被活活的站現在眼前。
襄楷把內臟掏淨,魚鰓揪下來,轉過身找了一條比較直的枝杈,洗了洗然後串起來。
竇冕一瞧,心道:“這不就是烤魚嘛,說啥燻魚。”
襄楷將魚放在地上,轉身跑到身後的山坡上找一堆不知名的東西,在水裡淘了淘,也不知道洗沒洗乾淨,拿在手上輕輕虐了虐,塞在魚肚子。
襄楷看著魚已經收拾停當,站起身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袋子,拿出裡面跟石塊一樣的東西,掰下來一點抹在魚身上,剩下的塞子魚肚子裡。
竇冕看著襄楷的一頓操作,心裡惡寒道:“這多虧遇到我,遇到一個有潔癖的徒弟遲早被你噁心死。”
襄楷等了一會,提起魚走到火堆旁,兩隻手舉著樹枝在那烤起來。
懷恩好奇的跑到竇冕身邊:“先生,師祖在幹啥?”
“噢!這個啊…”竇冕撓了撓頭,惡趣味的說:“師傅在火化魚。”
“你個臭小子,一天就知道打趣為師,懷恩啊,這叫燻魚,山陽燻魚就這麼來的。”襄楷目不轉睛的看著魚,分出神在那解釋。
“師祖,這山陽燻魚怎麼來的?”
“哎啊,我想想。”襄楷停頓了一下,開口道:“景帝年間,張當居為山陽侯,因此人善釣,遇經常到這魚,於是自己便架火燻烤,因為此魚味美,故而張當居獻此魚至天子前,景帝見到此魚金黃鮮亮,外酥內潤,薰香四溢,食之滿口魚香,回味無窮,於是賜名山陽燻魚。”
竇冕聽見襄楷解釋,嘴裡嚥著口水:“先生,你就別說那麼多了,烤好了沒,我想嚐嚐。”
襄楷對著懷恩擺了擺手:“來!懷恩,你嚐嚐。”
懷恩用手指了指自己,有點不確定的問:“師祖是說讓我先嚐?”
“嗯,來吧!”襄楷說著話,手上沒有停下來,把棍子神的老長。
“不敢,我娘說要尊師重道,不可比先生先動筷子。”
襄楷垮下臉道:“事師如父,怎可不聽長輩之言?吃吧!”
懷恩戰戰兢兢的走上前,伸出手指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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