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就地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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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巴克塔城被“攻破”！

雖然這攻破的方式太過離奇，離奇到了正常人都不會相信的程度，但確實是真實發生了，城內的印尼人逃的逃，死的死，留下的全成為了俘虜。

在柳直追殺印尼軍人這段時間，城內出去華夏人外的所有奴隸，都毅然決然的舉起了反抗大旗，他們成群結隊的跟在柳直背後，趁著印尼軍隊士氣崩潰，將那些準備逃跑的印尼人或抓捕，或殺死，在混亂中死去的印尼人數以萬計。

這其中，有脫掉軍裝想要偽裝成平民的印尼軍人，有曾經肆無忌憚作惡過的印尼奴隸主，當然也有一些無辜者，柳直沒想著阻止，也阻止不了，在缺少軍隊管制的情況下，奴隸們的報復是瘋狂的，歇斯底里的，甚至可以說……泯滅人性的，他們想要將曾經受過的所有苦難，一股腦的全部還給印尼人，根本不會管對方是好是壞。

在他們看來，沉默是認可，冷眼旁觀是罪過，我被你的同胞奴役，而你沒有站出來指責他們，沒有想要拯救我，你就該死！

在這一刻，他們殺死了惡龍，自己也成了惡龍！

這也是為什麼，柳直沒有讓華夏人出窩棚，沒有讓他們參與到這場瘋狂的報復中，在他看來，債是必須要討回的，現在也僅是討回了一部分，但後續的追討，不能以這種方式，要想實行那個更好的辦法，要想讓印尼人留下永世無法磨滅的印記，就必須讓這些同胞保持“乾淨”。

窩棚內外，此刻已經聚滿了奴隸，內是華夏人，外是各國奴隸和數千等待審判的印尼俘虜，伽巴克塔城原本有十二萬人口，此戰之後，僅剩不到三萬人。

當然，這其中大部分是逃走了，真正死在城裡的印尼人，包括被柳直殺死的印尼士兵，大概也就三萬多人。

窩棚外的各國奴隸，都在朝著柳直跪拜，他們心中，已經將柳直當成天神一般的人物，華夏人中也有想跪的，但被柳直用眼神阻止了。

“先生，他們想知道，那些印尼俘虜該怎麼處置？”

李邦從外面走進來，他的神情中帶著慶幸與快慰，顯得頗為矛盾，如果不是在城頭被柳直抓住，他現在不是變成了一具屍體，就是已經亡命天涯。他剛才在西城大致看過，那屍橫遍野的景象簡直觸目驚心，城裡其它地方，想必也上演了類似慘劇。

“集中審判，作惡多的殺，作惡少的勞役，沒有作惡的暫時監禁。”柳直道。

“這……還請您告知，審判的具體方式？”李邦有些不明白。

“你先說說，審判的難點有那些。”

“嗯，首先，這些印尼俘虜中，無辜者肯定有一些，但現在外面那些人，完全是恨不得將他們全部殺死，指認時很可能會攜私報復，憑空捏造出一些罪名。其次，主持審判的人必須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否則就容易造成冤假錯案，而現在這座城裡，能做到對印尼人公正的人，只怕是一個都找不到。”李邦輕嘆著說道。

“你做不到公平公正麼？”柳直反問。

我？李邦愣了一下，半響才回道：“先生，我只能說盡量，您也知道，我是華人，根在華夏，雖然我從小就在印尼生活，但是對他們這個國家和民族，其實並沒有多少認同感，尤其是經歷過這些事後，我已經開始憎恨和厭惡他們，所以，我保證不了能做到公平公正！”

柳直沉吟一下道：“能把這話坦然說出來，說明你內心還是存有公義，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用擔心外面那些人會記恨你，放膽去做，凡事有我。”

“是，先生。”

“至於攜私報復的問題，你可以事先跟他們說明，凡是誣陷者，一旦查實，將判處至少十年勞役，這樣的話，只要你能把好關，我相信絕大部分誣陷，應該都是可以避免的。”柳直說到這，略作沉吟，又補充道：

“不過在做這件事之前，得先建立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制度，有軍隊和法律作支撐，懲處才能落到實處，這樣，你先組織人手清掃戰場，屍體都抬去‘屍坑’燒掉，然後叫所有人到城中心的廣場集合，我有話要說。”

“好，我明白了。”

…………

李東亞帶著人進到城裡的時候，莫不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

街道中，雖然沒有見到一具屍體，但殘肢、鮮血、碎肉，仍是隨處可見，而且走過來的每一條街道，都是類似畫面。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座看上去雄偉至極的城池，竟然真的被柳先生一人一刀，獨自掃平。

“我的個親孃啊，這究竟是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