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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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略作沉默後，聲音忽而響起什麼，疑惑道：“你說不周山是擎天之柱？可你們不是生活在星球上嗎？星球的天空，何須用柱子支撐？”

柳直沒料到對方還懂這方面的知識，但他反應極快，從容答道：“這個擎天的天，可並非是指天空，而是天界。不周山上聯天界，下接九幽，整個星球的靈氣都是出自此山，所以才會別稱作擎天之柱。”

“天界又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神國。”

“那九幽呢？”

“與神國相對的，自然是魔土。”

“天界全是神靈嗎？具體有多少？”

“有些應該已經接近或者就是神靈，比如五方帝君，四大天師，九耀星官等，而剩下的那些，可能是在聖修與真極之間。”

“能否具體說說這五方帝君？”

“可以，這五方帝君，分別是中央玉皇大帝，北方北極中天紫微大帝，南方南極長生大帝……”

二人一問一答，討論了有將近一個小時，柳直照搬華夏的神話系統，結合自身改良逐一道出，當真是邏輯嚴密，有理有據，聲音聽到最後，十分已是信了九分。

“沒想到……異星球竟然存在過如此強大的修煉文明，虧我還以為，神靈應當是極其稀少的呢。”悄聲感嘆一句，聲音又對柳直道：“既然你們是神靈後裔，破至聖修想必不會太難，那麼事情就簡單多了，你讓這老傢伙把它們的來歷說清楚，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我自然會如實相告。”

沙兀將眼神投了過來，柳直微微頷首，示意它直說無妨。

待得沙兀說完，聲音再度陷入震驚，喃喃自語道：“那道結界，原來是傳說中的天穹之壁，難怪我始終無法破開，梧廉這傢伙，寧願舍掉自身性命，也要護得一族周全，著實令人欽佩。”

這句不經意的感嘆，讓柳直二人均是精神一震，聽這意思，聲音對焱族的態度，似乎還比較親近。

“我想你們應該都猜到了。”聲音帶著恨意，緩緩敘說道：“我的本族，確實與靈族嫌隙頗多，只是礙於靈族過於強大，我們內心再是不滿，也不敢過多的表現出來，否則遭受的就不再是欺辱了，而可能是滅族之禍。”

“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立過誓言，若有朝一日登臨聖修，以往所遭受之恥辱，必會百倍千倍的還給靈族，我原本以為會困死在這蒼倫古墟，沒想到竟會等來你們，嘿嘿，我正是我族崛起的大好時機！”

激動過後，見柳直二人的反應並沒有想象中熱烈，顯然還是心存猶疑，聲音又趕忙轉回正題：“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剛才，我傳授你們《鬥冥訣》的時候，故意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柳直心頭一跳，暗道果然如此，人老精鬼老靈，這傢伙果然有所隱瞞，沉聲問道：“什麼問題？莫非功法有假？”

聲音道：“當然不是，剛才你每一個細節都已經問到了，是真是假應該心裡有數。”

柳直暗暗認同，表面卻不置可否，靜待對方繼續。

“關鍵在於，這《鬥冥訣》可不一定適合你們修煉。”聲音不緊不慢的繼續道：“域外雖有百族，身體構造卻不盡相同，所修習的功法也差別甚大，何況你們還是來自異星球，非是同根同源，與《鬥冥訣》契合的可能性，無疑還要更低一些。”

柳直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說些這樣的話，順勢問道：“那該如何解決？”

“很簡單。”聲音回道：“你和你身後的女人，一齊將手按在豬屍頭上，我將透過秘法探查你們的身軀構造，憑我對《鬥冥訣》的瞭解，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你們是否適合修習。”

柳直眉頭挑起，淡淡問道：“那如果不適合修習呢？又該怎麼辦？”

聲音哈哈一笑：“我縱橫域外多年，豈會只知一篇凝元功法，你們究竟適合修習何種功法，我一探便知，何必擔憂。”

柳直心中隱隱覺得不妥，卻說不出具體原因所在，何況此事幹系重大，實在是不得不試，不可不試。略作斟酌，他終於還是叫過舒悅，輕聲囑咐道：“待會你和我一起把手按在豬屍額頭，記住，萬萬不可放鬆戒備，一旦察覺不對，立即鬆手後撤。”

他說的是漢語，倒不怕被聲音聽了去。

“好的。”舒悅埋首應下，她吸收死靈之氣時，類似的屍體不知接觸過多少，倒是並不怎麼懼怕。

二人先後將手按上去，柳直看了舒悅一眼，見其點頭，方才開口道：“準備好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