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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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坤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見比蒙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柳直又靜靜佇立於身後，膽子終是大了一些，探出手，按在比蒙寬逾兩米的腰背上，元氣釋放出去，呈淡黃色，彩光流轉，凝成一個古怪印記，緩緩嵌入比蒙體內。

柳直暗暗吃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元氣不止能夠凝化成形，所凝出的印記，還像是由許多文字組成，時大時小，左右躍動，透出難以言喻的玄妙感。

比蒙睜開眼，卻似是沒有力氣望向身後，深深吸了口氣，發出一聲悶哼。

聲音不大，落在張逸坤耳中卻有如炸雷，他嚇得身子重重一顫，冷汗從背後快速湧出，柳直也攥住了他的衣領，隨時準備將他丟到後面去。

等了一會，見比蒙沒有異動，張逸坤喉結鼓動兩下，低聲對柳直道：“首領，失敗了，還要繼續嗎？”

柳直問道：“你還能用幾次‘契約’？”

他知道這種技能往往都需要耗費大量元氣，就像項耽他們的“治癒”那樣。

張逸坤道：“最多隻能兩次。”

柳直想了想道：“這樣，你先把元氣集中起來，一次性全部釋放出去，也許會有效果。”

“啊？”張逸坤錯愕道：“可……可問題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集中啊。”

“這只是基本操作，軍情處沒人教你麼？”柳直擰眉。

“有是有，但我還……我還沒有完全學會。”張逸坤低下頭。

柳直無奈，只得走到他身旁，兩指捏住他的手腕，元氣透入，形成一道無形的阻礙，囑咐道：“快，按在它背上，施展契約。”

張逸坤連忙照辦，元氣湧入手臂，卻突破不了柳直用元氣營造出的那層阻隔，他感覺手臂內似有針扎蟲咬，麻癢俱全，難受異常，片刻後，終是忍不住叫道：“首領，快，不行了，我的手要爆了。”

柳直及時鬆手，只見一道比方才大上近半的印記凝出，緩緩沒入比蒙體內。

“嗷！”

比蒙突然睜眼，仰著頭髮生不甘的哀嚎，小山般的身子劇烈抽搐，張逸坤嚇得冷汗層出，若非柳直站在身旁，元氣耗光後已近脫力的他，幾乎想要手腳並用的朝後爬去。

柳直驚覺不妙，急忙跨前一步，一股森冷氣息從體內湧出，蘊含著有如實質的濃烈殺氣，朝著比蒙逼迫過去。

比蒙身子一顫，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深淵的凝視，掙扎的力道立馬小了許多，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是漸漸放棄抵抗，再次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成了！？”

張逸坤也被柳直冰寒無比的氣息給嚇住了，此刻回過神來，竟是發現自己與比蒙之間建立出了清晰聯絡，不由欣喜低呼道：“首領，好像是成功了，不不，不是好像，是真的成了，首領，真的成功了……”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能與一頭如此強大的妖獸簽訂契約，他隱約覺得，應該是跟首領剛才釋放出的冰寒氣息有關。

“問它是否願意臣服，做我們部落的守護妖獸。”柳直也挺開心，但他絲毫沒有表露出來，神情平靜的問。

“它沒有回答，好像不太願意。”張逸坤猶豫著道。

“哼。”柳直冷聲道：“那就告訴它，不願意就只有死。”

他再度將殺氣釋放出來，朝著比蒙壓去。

張逸坤聽出來柳直不是開玩笑，不由大感失落，好不容易和一頭妖獸訂立契約，結果馬上就可能被殺死。

“不知道這傢伙被殺了，我會不會遭受反噬？”

懷著幾分忐忑，張逸坤認真和比蒙交流起來，他倆似乎是透過心念交流，沒有說話，也不曾比手畫腳。

過了一會，張逸坤擰眉道：“唔，首領，它說臣服可以，但每隔一段時間，部落都必須上供足夠的食物和靈果給它，否則它死也不會妥協……”

柳直眯眼道：“它真是這麼說的？”

張逸坤連連點頭：“一字不差，屬下絕不敢有所欺瞞。”

柳直氣極反笑，冷哼道：“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竟然還敢講條件，真當我不敢殺它？”

說罷掏出腰間匕首，就要走上前去。

似乎感受到了柳直洶湧而出的殺意，比蒙連忙偏過頭，對著張逸坤嗚嗚悲鳴著，後者啞然失笑，轉向柳直道：“它願意臣服了，還連說了好幾遍，只求首領饒它一命。”

“靠，慫貨！”

柳直低罵一聲，收好匕首，囑咐道：“你告訴它，只要好好幹，它想要的東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