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今天依然核平的觀布子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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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了自己無數次的死去。

作為錯誤願望的懲罰，被剝奪了一切。

沒有憤怒，沒有怨恨，甚至連活下去的意義都失去了。

只能和無數化作屍體的自己堆疊，一起用死不瞑目的瞳孔看向上方。

喉頭裡還殘存著最後執念的呢喃。

下一個自己又會以怎樣的姿態從她面前墜落呢？

看到了她面前熟悉的人影，愚拙地說出再熟悉不過的話語。

啊！我的願望是……

……

……

睡著了？！

衛宮士郎用力地搖晃頭顱，試圖讓本來就很清晰的思維在靈光一點。

剛剛都發生啥了？

衛宮士郎努力回憶。

他開啟太平間的門，選取一具健碩的屍體，填裝好靈魂，然後……嗯……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填裝好靈魂後，他就靠著那具屍體睡著了。

睡意來的莫名其妙，也完全無法抵禦，於是他就那麼陷入夢境。

“還真是夢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不，與其說是做夢，倒不如說是……

“靈視嗎？”

沒錯，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靈視。類似巫女看到神秘的物品，受到其氣機的影響，共鳴後看到物品的相關影像。

一般來說，那種帶有氣機的物品被稱為“媒介”，大部分情況下靈視是隨機的，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要對上波了，就會接收到。

就是這麼個看起來很厲害，其實和收音機差不多的玩意兒。

就是這次靈視的內容讓衛宮士郎再次確定了一件事——

許願果然是不靠譜的。

不管是“QB”啦、“四魂之玉”啦、“聖盃”啦、“崩玉”啦……什麼的，現在這個名單裡還要加上一個“根源之渦”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就可以獲得奇蹟，這種事只有夢裡才有吧。

檢查完改造好的屍體，衛宮士郎離開清場。兩儀式甦醒比他預計的早，他要把在醫院附近遊蕩的死徒清理乾淨，防止兩儀式陰溝翻船。

不知道是不是混戰的原因，很多死徒被當做傷員，被好心熱情的觀布子市民送進醫院，或者乾脆就是被咬了一口的普通人，在被送進太平間後不安生的蹦躂。

作為觀布子市最大的一所醫院，這家醫院裡囤積了相當多的死徒。好在這些傢伙也算是機靈，為了防止自己被發現，主動幹掉了那些不聽話的“後輩”，再加上沒有不長眼的跑去襲擊兩儀式，衛宮士郎也就沒有清理他們。

這家醫院裡杵著柺杖路過的大爺或者帥小夥可能就是一隻死徒，這幫傢伙悲催到以偷竊醫療血包為食，到目前為止，這家醫院的血包儲備已經十不存一。

雙手合十，再次拉開時狂暴的閃流湧動，早就敲定在醫院裡的節點瞬間接通，脫胎於荒耶宗蓮奉納殿六十四層的大型結界頃刻間覆蓋整座醫院，將其與現世隔離，化為異界。

同時為了防止暴露，衛宮士郎還非常貼心的投影出一個幻影欺騙外界，只要不湊近看就不會發現異常。

山寨什麼的最喜歡了！

“那麼，接下來就是大掃除時間！醫院這種東西是人類的希望，可不對死徒開放啊！都給我乖乖去死吧！”

猙獰的蟲獸自虛空浮現，水晶般剔透的身體散發出難以掩飾的暴戾和狂氣，這些專門為殺戮而被那個龐大資訊生命體創造出的構裝生命體，一個個的從衛宮士郎意識中甦醒，發出歡喜的咆哮，甲殼嘶鳴，扭身間消失。

大量還能動的死徒從喉嚨裡發出驚恐而模糊的聲響，強烈的殺意刺的他們面板生疼。在本能的驅使下，他們立即從門、窗乃至通風管道逃離，但隨即被從虛空裡伸出的利爪撕碎，連靈魂都被扯出，化為食量。

至於連動都動不了的，只能引頸受戮，在絕望的哀嚎裡死去。

幾乎佔據病患13的死徒在短短几分鐘內被清掃一空，大量的靈魂被衛宮士郎吞噬殆盡，化作記憶的洪流，最後被臃腫龐大的中樞水晶體消化吸收。

海量的資料被從這些記憶裡面提取出，經過複雜的邏輯運算後轉化為衛宮士郎急需的情報。

這些誕生於衛宮士郎無數前世經驗和知識裡的資訊生命體，在吃完所有的稜塊最後並沒有獲得超脫衛宮士郎意識海的能力。

在經過複雜的演算和進化後，它整合了所有的個體，完成了絕對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