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之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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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中……

無窮無盡的真理，就在此處。

那是，天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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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得無聊，我和命運開始玩陣營九宮格。

“你就是絕對中立？”命運笑話我。

“事實如此。”我儘量不說話。

“已知的，水憐竟然是秩序善？而詠月竟然是混亂善良？！”命運說著：“不是該反過來嗎？水憐怎麼也該是秩序惡吧？”

“秩序惡，基本上就是利用規則的灰色地帶，就是合法範圍內幹壞事的，就是秩序惡。”我想了想：“水憐很聰明，她也能把握灰色地帶，但她基本上不會那麼做。”

“意外呀，看她平時很狂妄的，沒想到意外的守規矩誒。”命運很驚訝的樣子。

“說起來，你的左膀右臂也和你一樣中立誒，一個守序中立，一個混亂中立。”命運盯著我：“你很喜歡中立的立場嗎？”

“秩序惡和混沌惡是？”我問命運。

“鯊和乘。”命運告訴我。

我驚訝，但轉念一想，有感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畢竟癌界的許多事情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鯊大機率還是涉足灰色地帶了的，這查下去就查到自己老婆了，這怎麼說……

說到底，鯊是個實幹家，相比之下，反而是我有些理想主義了。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優秀的女人。

說到底，癌界的事情，我不知道鯊在暗中幫我掃清了多少障礙，但不能說沒有，畢竟她可比我實際多了。

“不過，乘竟然是混沌惡？我看她很老實的一個孩子呀。”命運說著。

“我都快忘了，最開始的乘是個很任性的孩子，直到發生了一些事情，她變了，也許她表面上變得更懂事了，但是，其實內心早已壞掉了吧。”我恍惚記起了癌界的最初，最初的乘並不是個守規矩的女生，而是一個非常冷漠，循規蹈矩的，但是就像是一個空殼一般，眼裡沒有光。

嗯，至少她表面上看起來很守規矩。

莫非我也是以貌取人了嗎？常有的事，我經常以貌取人。

最開始，癌界招攬的是他哥，她哥是個強大的戰力。

當時癌界並未注意她，偶爾提及，都是說，是那個人的妹妹。

癌界，當年，血霧浩劫改變了太多事情。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久遠到無法追溯了。

有的人表面看起來很正常，但實際上內心早已千瘡百孔，早已經壞掉了。

我幫不了乘，畢竟我在修行。

我的幫助是治標不治本的。

我，所以啊。

“這麼說來，中立善良和中立邪惡的兩位是？”命運問我。

“蝶影和寒霜，她們癌界的元老之一，但太過久遠的過去。”我真的很感慨：“癌界，一路走來，過去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許多真相都被永遠的掩埋在了黑暗中。”

蝶影和寒霜因為存在太過久遠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正常，但靈魂已經磨損得很嚴重了，基本上只有靠無愛和青沙才能錨定住她們，不讓她們太快的崩潰暴走。

癌界一直都是，永生帶來的副作用就是，人會越來越遲鈍，最後在某一個瞬間直接發狂暴走尋求毀滅。

癌界曾經也輝煌過，可如今留下的又有幾個人？

太多人崩潰，太多人發狂了。

永生，就是一個詛咒。

想活下去，想要永生。

賜予永生，看起來穩賺不賠，還有這種好事？

但是，後來，許多部下都發狂了，拼命的尋求解脫，各種自虐自殘乃至……

那種感覺很恐怖，身體的閥值越來越高，身體的反應越來越鈍，利刃切割身體，卻已經連痛覺都沒有了，感受不到，什麼都感受不到，甚至連痛苦都難以感受到。

癌界曾經就是那樣，因為永生的問題，許多部下後期都出現了自虐自殘乃至更嚴重的行為。

因為感覺不到啊，感覺不到自己軀體的存在。

因為永生的事情，癌界，因為經歷了太多，所以許多事情都司空見慣了，無聊無聊無聊透頂的一切！

所以，我們開始追求有趣的事情，追求有趣的事情本身，我們極其厭惡無聊無趣的事物。

天道眾也是，基本上永生久了，沒什麼宏圖霸業，反而更喜歡找樂子。

這也是所謂的，天道眾的，一時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