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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嶺月也知要求無禮,便放低態度:“不不,大理寺斷天下之案,我們兄妹自然敬畏至極。可安成上人是我的朋友,他不明不白遇害,看不到驗屍結果我不能死心,還望您通融通融。”
蔣維一口回絕:“抱歉,通融不了。”
郭仲霆見他態度惡劣,心頭無名火起,忍不住反駁:“蔣寺丞,這又不是什麼大案,以往你沒賣過這種人情?”
蔣維笑了:“的確沒賣過,下官上個月才到任。”
“你!”郭仲霆氣得跳腳。
西嶺月有求於人,態度倒是極好,誠懇地說道:“蔣寺丞,我知道您對我有看法……但蔣公的事我並無半點過錯,問心無愧!”
她這般說著,也是坦坦蕩蕩地看向對方,目光無懼。
其實蔣維早已知道鎮海發生的一切,也知道祖父一家的死並不是西嶺月造成的。可只要想到她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他便無法釋懷,尤其她還成了李成軒的甥女。
西嶺月見他不說話,又中肯評判:“我看您也是個正直之人,必然通情達理。蔣公一家雖死得冤,但實話實說,也是他們先存了貪念,貪戀兒子那點前程。”
其實不只貪念,還有歹念,畢竟是他們想出那李代桃僵之法,讓自己這個孤身落魄的外來人代替阿蘿去送死。但這些話西嶺月沒說出口,逝者已矣,她已不想再追究。
可蔣維聽到“貪念”二字卻驟然惱怒,開口反駁她:“這天下的父母,哪一個不為兒孫計?我祖父為叔叔的前程打算,豈能算作貪念?”
“那找我來做替死鬼又算什麼?”西嶺月脫口反問。
蔣維似乎被問住了,沉默片刻才道:“是!我祖父是有錯,如今他已遭了報應,以一家妻小的性命補償給你,難道你還嫌不夠?”
西嶺月本就不是來計較此事的,見蔣維已經變相道歉,自然見好就收:“既然您知道不怨我,那為何還要冷言相待?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不能,”蔣維仍舊態度堅決,“因為你是福王的甥女。”
西嶺月和郭仲霆無功而返。蔣維雖然執拗,但該盡的禮數沒有怠慢,親自將兩人送到大理寺正門外。
臨上馬車前,西嶺月最後一次詢問他:“蔣寺丞,您當真不通融?”
“下官心意已決。”
西嶺月見狀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好吧,告辭了。”言罷她便登上馬車。
郭仲霆卻突然鉤住蔣維的脖子,附在他耳邊說了句話:“蔣寺丞,你可知得罪我們郭家的後果?”
蔣維心裡不屑:“下官只知道這世上無人能隻手遮天。”
“有骨氣。”郭仲霆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這才登上馬車離去。
不知為何,蔣維覺得那笑容頗有玄機。他忽然有種不祥之感,便下意識地去摸腰間的口袋,那裡存放著文書庫房的鑰匙,查案用的所有卷宗、線索、驗屍結果、結案報告都在庫房裡存放。只要這把鑰匙沒丟,一切都好說。
幸好鑰匙還在,蔣維長舒一口氣,轉身返回大理寺正門,不經意和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輕公子擦肩而過,他上臺階,白衣公子下臺階。只是那一瞥的工夫,蔣維便覺白衣公子驚為天人,忍不住回頭喊他:“兄臺且慢。”
白衣公子停步轉身:“蔣寺丞有何吩咐?”
蔣維竟不知大理寺何時來了這樣一位人物,對方認得他,他卻不認得對方。他有些尷尬,便有心與對方結識:“說來慚愧,蔣某上月初到大理寺,識人不多,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現任何職?”
白衣公子淡然一笑:“不敢,在下乃醫者,並無官職在身。”
經他這般一說,蔣維才想起方才經過他身邊時,的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蔣維有些惋惜,因為在他眼裡唯有入仕才是正途,其他營生一概是旁門左道,不值一提。
可他又突然覺得眼前這白衣公子從醫是極為合適的,將來必定也是一名懸壺濟世的名醫。如此一想,他更有心結識,卻不料對方反應冷淡:“在下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言罷只見白衣公子一拱手,便徑直走到街對面去了。
蔣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返回大理寺,這一次他剛跨入正門,迎面又碰上一個眼熟之人,正是昨日隨他去安國寺驗屍的仵作馮大郎。
“咦?蔣寺丞沒去辦案嗎?”馮大郎主動開口,好奇地問道。
蔣維感到莫名其妙:“本官今日要推理案情,哪兒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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