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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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維就算了。”童不恭嘆了口氣說道，“我更想聽聽那些就連警方也不知道的訊息的是什麼。”

“其實也只有一個訊息，不過這個訊息有點特別。”

甘茂才繼續賣關子。

能吊足別人的胃口總能讓他得到莫大的愉悅。

但是童不恭卻根本不吃這一套，轉身就向外走。

“算了，說不說都一樣，要是真是什麼真憑實據的話，那樁案子恐怕早就破了，你說是不是，甘先生。”

甘茂才一怔，剛剛看到席韜略臉上急切神情的愉悅頓時煙消雲散。

“童警官真厲害，我服了，這個訊息是我親眼所見。”

童不恭再次轉回身，笑了笑。

“繼續說。”

“向懷娣失蹤那天的前五天晚上，因為我和孫琮義約好有樁生意要談，所以去了光益橡膠廠，約好的是九點，我去的時間卻有點早，心裡想著怎麼也不能到的太早，要不然還怎能掌握談判的先機，於是就在廠裡閒逛……”

“那時橡膠廠正好有批貨要趕，所以有幾個車間正在加班，於是我儘量在人少的地方逛，不知不覺間就逛到了女更衣室附近。”

席韜略輕輕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童不恭卻輕輕地說道：“甘先生，現在我更相信你對向懷娣有那麼一點真心，是不是想和她來上那麼一個偶遇。”

甘茂才面泛苦笑。

“其實男人幻想起來遠比女人更可怕，或許那時我的心底深處就如童警官所說有上那麼一點很強烈的偶遇幻想。”

面對他的坦誠，童不恭微微蹙了一下眉。

隱約間心中多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或許甘茂才待會說到的訊息真的會是這樁案件的關鍵。

“那晚天很黑，無星無月，我逐漸放慢腳步，突然間似乎聽到拐角處有人說話的聲音，有點熟悉，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我放輕腳步，一步步湊上去想聽聽到底是誰這麼晚在那個角落說話……”

“往前走了約莫六七步，已經很接近牆角，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低聲憤怒地吼道：‘大哥，我警告你，這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以後別讓我再知道你偷偷『摸』『摸』來找她，要不然你就等著吃官司。’”

甘茂才輕輕呼了口氣，臉上的神情竟然說不出的緊張。

“那是崔寧德的聲音，我可以斷定，那個大哥一定就是崔寧才，他們兩兄弟不和我早知道，只是這麼晚他們為何會在這裡？我一邊琢磨一邊屏住呼吸，心裡又竄起一個念頭，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在這裡，要不然會有危險……”

“說不清為何會有這個想法，但是危險感就是這樣強烈，我輕輕將身子靠在牆上，心裡又想，他們所說的那個她會不會就是向懷娣？”

“崔寧才也在此時壓低聲音冷笑說道：‘你他媽怎麼知道我是來找她的，還有這麼晚為什麼你會到這裡來，莫非……’”

“他話沒說完，就起了一陣摩擦聲，我估計應該是崔寧德動手抓住了崔寧才，‘我到這裡來是有事，還有別整天把媽掛在嘴上，我媽就是你媽。’崔寧德的聲音更低，不過充滿了一種威懾力。”

“崔寧才似乎不敢和崔寧德動手，只是低聲吼道：‘你放手。’”

“聲音有了短暫的平靜，過了一會崔寧德又說道：‘我到這裡來是有其他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忽然覺得很奇怪。”

“為什麼崔寧德不像剛才那般強勢，這明明就是解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解釋就是掩飾，他在掩飾什麼？”

“難道他還是對向懷娣有那個想法，或者他們兩人是不是暗中又走到一起了？”

“‘好了，你以後少管我的事。’崔寧才不耐煩地說道，‘我碰幾個女人怎麼了，你情我願的事，又不犯法，你的女人我不碰就是。’”

“腳步聲響起，是往另一個方向。——運氣！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不過還是一動不敢動，等了好久，在聽到另一個腳步聲遠去後這才趕緊深呼吸了幾口大氣，然後整個人突然覺得有些腿軟……”

“心中直慶幸沒被人發現，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再待了幾分鐘，然後悄悄來到門口，這才去和孫琮義相見。”

“五天以後向懷娣失蹤，我突然想這件事莫非和她失蹤有關？然而心裡的那種危險感卻始終沒有消失……”

“於是我決定死守秘密，直到今天才將此事說了出來。”

他輕輕喘氣，猶如又經歷了一遍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