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決定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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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熠接起電話。

“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湯東拙說完這句話就掛上了電話。

方熠卻有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

和烏妍，季晴雪以及那個人的問題比較起來，他覺得還是接受一樁沒頭沒腦的案件更輕鬆，因為處理好和她們之間的關係，遠比案件更復雜，更燒腦。

……

“我去。”

輕輕放下那封信，方熠毫不猶豫地說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一個比湯東拙更大的賭徒，但是這樣的賭局方熠同樣賭不起，只能接受。

“這很無聊。”湯東拙很自然『揉』『揉』腦門，一副頭疼的模樣，“說實話，換成另一個賭注，哪怕是整座城市，只要不牽涉到人命，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去的，畢竟你們的生命也是生命。”

換成任何一人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很感動。

但是方熠雖然感動，卻不會上當。

因為他比其他人更瞭解湯東拙的狡猾。

“我不能保證。”

湯東拙蹙起眉頭，沉默地看著平靜的方熠，有時候他只能承認和方熠的較量還是不說話更好，說得越多越容易犯錯。

方熠輕輕嘆了口氣。

“因為這個人很危險。”

“沒了？”湯東拙問道。

“沒了。”方熠淡淡地說道，“因為他只告訴了我們這些。”

湯東拙重重吐了口氣。

“要不要和信陽市公安局的人知會一聲？”

方熠想了片刻，鄭重搖搖頭。

“我想現在不行，因為我們不知道這個自稱幽靈殺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假如他的目的是你們呢？”

“那就更不能說，因為我們賭不起。”

方熠斷然般的語氣讓湯東拙泛起深深的無力感，片刻之後深深地望了方熠一眼，才慢慢點了點頭。

“小心。”

……

看著像往常一樣眯眼小寐的方熠，席韜略覺得奇怪極了。

以往方熠這麼做的時候，一定是將資料都交給眾人觀看後，但是現在竟然什麼資料都沒交代就已經開始小寐。

觀察空中小姐的動靜也已經很久。

所以席韜略已經可以肯定這次和上次不同。

資料並不是由飛機上的乘務人員轉交。

那麼是不是方熠也沒拿到資料？

沒有資料他們去信陽市幹什麼？

看看其他人，席韜略決定一定要忍住，絕對不能讓方熠察覺到他心癢難搔的急躁，於是也閉上眼開始假寐。

只是他真的不是一個善於假寐的人。

也不習慣在飛機上做些其他打發時間的娛樂事。

所以一會睜開眼看看時間，一會看看方熠醒了沒有，一會繼續閉眼假寐成為唯一在做的事。

做著做著，席韜略真的覺得睡意上頭，開始昏昏沉沉。

方熠的聲音就在此時突然響起。

“我覺得你們還是應該具有決定權。”

聲音並不響，但是席韜略一下子就睡意全消，第一個問道：“什麼事？”

那封信第一個交到他的手中，看完信後，席韜略反常什麼話都沒說，立刻就將信傳遞給童不恭。

童不恭看完是成陌，成陌之後是季晴雪。

所有人看完後，商務艙中俱是沉默。

那封信重新回到了方熠手中。

方熠並沒將這封信收起，不過也沒說話，他在等待眾人的回覆。

席韜略終究還是第一個無法忍受這種沉默的人，看了一眼季晴雪，他挺了挺胸膛說道：“我覺得季晴雪應該回去。”

“憑什麼？”季晴雪雙眉一挑，立刻問道。

“因為很危險。”席韜略神情凝重地說道，“雖然我並不認為這個什麼幽靈殺手能對整座城市造成驚天動地的破壞，但是……”

“你畢竟只是一個女子，還是應該安全至上。”

季晴雪冷哼一聲。

“我看該回去的是你，無論是格鬥還是『射』擊，你都比不過我，要論安全豈不是你比我還要危險？”

“可我的智商高。”席韜略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胸膛挺得更高，“我們要和這個殺手鬥得可是腦子。”

季晴雪覺得和他鬥嘴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