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現場模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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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堂經理的神色更為古怪，不過視線卻拼命躲藏方熠的視線。因為方熠的視線總讓他有種穿透心臟的感覺。

“…沒……沒聽清。”

“沒聽清就說明還是聽到了些什麼，說說看。”方熠根本不想放過經理，顯得咄咄逼人。

沒人會認為方熠做的過分

以往的資料中，這個店堂經理並沒說到這個情況。

所以，說不定沒聽清的話就是線索。

“他……他……他，我真的沒聽清，那時心中光剩下害怕了。”

店堂經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李小冬未免有些失望，臉上泛起淡淡的焦躁。雖然已經問過無數遍，但是一旦發現即將出現的線索，依然無法完全控制心神。

方熠卻笑了，笑得別有深意。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突如其來的話使得店堂經理一驚，始終在躲藏的視線也不由和方熠溫和、平靜的視線輕輕一觸。

這一觸，店堂經理忽然發覺無法移開，緊張也很奇怪慢慢消失。

方熠又笑了笑，這個笑容似乎沒剛才有那麼多意思，但是店堂經理卻更感到安心。

“你放心，我們知道你和劫匪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在以前的詢問中沒有說出這事，那也只是疏忽或是遺忘，再說你是離劫匪最近的那個人，換句話說，危險也就最大……”

“所以，能夠繼續工作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方熠的讚揚讓店堂經理心中充滿感激。

“那時心中真的只想會不會死，所以那句話實際上到現在我還是不能完全確定是不是那句話，因為真的很模糊。”

“沒關係，說說看。”方熠繼續引導。

“劫匪說話前有一段時間處於絕對的靜默，只有粗重的喘氣聲，聽上去就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喘息，這種喘氣聲讓我更加不敢抬頭，生怕任何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引起劫匪的兇殘……”

“不過那種喘息聲卻似乎變得更加清晰，直往我心裡鑽，也就在這時，我依稀聽到了話語聲，猶如從牙縫中生生擠出來的話語聲，警官，說真的……”

“雖然至今無法肯定我聽到的是不是那句話，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句話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不多久劫匪扔出的燃燒瓶，焚盡一切。”

店堂經理輕輕喘息，哪怕已經過了許久，但是隻要回想起那一天，那一幕，他還是會從心底感到恐懼。

“倒黴……人類。”

店堂經理最後說出的四個字使得店堂裡一下子就陷入到一種詭異的寂靜，似乎每個人都有面面相覷的尷尬。

因此，店堂經理的臉一下子紅了，雙手也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甚至差一點要哭出來。

“…我……我就知道會說錯，但，但是那天我真的只聽清這四個字。”

方熠沉默了片刻，抬頭衝著他微微一笑。

“這句話是連在一起說的？”

感覺到方熠沒有絲毫怪責的意思，店堂經理趕緊說道：“不，不是，似乎當中還有字，但是我真的聽不清。”

“真的？”李小冬終於再也忍不住，逼問了一句。

店堂經理的神情頓時又變得相當緊張。

“……真，真……的。”

看到他說話都打起嗝冷，方熠知道繼續追問也是這個結果。

“謝謝，你的回憶會對警方破案有很大的幫助。”

表面上的平靜和大度並不能掩蓋內心中的困惑和失落，至少方熠騙不了自己，他的情緒以及心緒或多或少還是受到那四個字的影響。

——倒黴，人類。

難道這個善於偽裝成名人的劫匪竟然是什麼外星人？

方熠突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科幻片，那裡面就有一個千變萬化的外星人在地球上大肆殺虐人類。

真的不知不覺中就到了這一天？

那不是說以後地球上每個國家都要成立外星人調查部門？或者是什麼X檔案之類的保密部門。

想到這裡，他不免苦笑，心中決定暫時將那句話放下，回到還未結束的現場模擬。

只是當注意力回到那臺智慧收銀機時，方熠又開始詢問自己。

——為什麼劫匪憎恨收銀機。

燃燒瓶被點燃，扔向收銀機的那一剎那引起一片尖叫。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