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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辦事實在太乾淨。
“方組長，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和那些黑暗相比，兇手就是更深的黑暗。
假如真的要比較的話，恐怕也只有職業殺手才能做到如此地步，不過方熠相信，職業殺手可不會無聊到留下一個“v”形標記。
所以方熠覺得很難對童不恭解釋，轉頭又看向那塊大白板。
“不過我的主觀並不代表什麼，因為這只是我的想法，不是你的，特別兇案小組的人員構成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
“你還當真了。”
“所以你儘管放手去做，我不反對。”
這是一段很有趣的話，既像是解釋又像是立下一個奇怪的規定。
當然，這個規定只屬於這個特別的小組。
童不恭眼眸又亮了一些，雙手從褲兜中抽出。
“那就是說只要彙報過就可以？”
“不，是我同意。”
方熠霍然轉身，目光猶如劍般直刺入童不恭心中，他當然知道像童不恭這種『性』子的人一定會得寸進尺，因此方熠必須明確告知他一個準確的命令。
可以放手，但是絕對不是縱容。
就算偶爾的縱容，那也是經過他的同意。
童不恭笑了笑，又將雙手『插』回到褲兜中，肩膀靠在了門框上。
就算偶爾的縱容，那也是經過他的同意。
“一個人行動時我也控制不了自己。”
“誰背黑鍋。”
“你能。”方熠斬釘截鐵。
眼看似乎爭取不到更多的自由，童不恭無奈聳了聳肩。
“誰背黑鍋。”
“我。”
方熠的堅決讓童不恭沉默起來，片刻之後扯了扯唇角，看上去似笑非笑，不過眼眸中的懶散一掃而空。
“明白了，這個小組很有意思，我還不想這麼快被調離。”
話落，童不恭就轉身離開，門卻沒關。
他不僅沒有敲門的習慣，同樣也沒有關門的習慣。
不過方熠的唇角邊卻逸散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童不恭最後的那段保證已經足夠。
朱喜的電話就在此時打來。
“老大，好訊息，根據資料排列，我查到了穿牆透視儀的出處。”
這可真是至今為止最好的訊息，方熠的精神為之一振，不過還是將情緒控制得相當好，只是沉聲說道：“說。”
“京都西寧街有家玩具店，專營各類遙控玩具，老闆索哲是個有前科的人，透視儀就是出自他的手。”
“把資料發給我。”方熠立刻說道。
就算偶爾的縱容，那也是經過他的同意。
腕上的手機發出傳輸訊息的提示聲，只是不等方熠去檢視，敲門聲忽然傳入耳朵。
門還是開著的，敲的是開著的門。
敲門的人是高建斌。
所以方熠覺得很難對童不恭解釋，轉頭又看向那塊大白板。
“方組長，有件事必須要告訴你。”
看到高建斌有些閃爍的眼神，方熠忽然感到有麻煩來了，而且恐怕是案件本身發酵而起的麻煩。
“你說。”
高建斌瞄了一眼狹小辦公室中的那扇窗，雙手十指緊緊絞了一下。
“是這樣的，門口已經被各大媒體堵上了，他們讓我來問一下你的意見，應該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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