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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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女兒的狀況不錯，如果你們願意的可以出院療養了。”陶凝雨的主治醫生和蘇吉玉說著，“因為畢竟是醫院的環境，不如家庭環境有利於恢復。”

蘇吉玉點點頭，她何嘗不想把陶凝雨接回家住，可是……現在的她哪有家啊？只能住在蕭凱澤家裡，接受別人的憐憫和恩惠，還怎麼好意思帶著一個病人一起住進去？

“夫人？”蘇吉玉一直沉默著，醫生有些奇怪，“您怎麼打算的？”

“讓我想想吧。”蘇吉玉揪著衣角，似乎在做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給我點時間。”

“嗯，應該的，家屬的確該慎重考慮。我們作為醫生只是給出自己的建議而已。”醫生見過的家屬各式各樣，自然也可以理解不同的人的不同考量，“不過您女兒只是精神狀態恢復了正常，記憶還是缺失了很多，注意不要讓她受到刺激。有任何情況都可以立刻來醫院。”

“我先去看看我女兒。”蘇吉玉說完，就走去了病房。

推開門，門內是反常的安靜。她走進來才注意到，陶凝雨竟然坐在陽臺上，靜靜地翻看著一本書。

“小雨？”蘇吉玉試探地叫了一聲，生怕嚇到她。

“媽，”陶凝雨聽見蘇吉玉的聲音，合上了書本，“您來了啊。”

見自己的女兒與正常人並無二致的模樣，蘇吉玉鼻子一酸，這麼久以來的苦澀總算找到了發洩口：“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挺好的，醫生也說可以出院了，只是要按時吃『藥』，定期複查。”陶凝雨此刻說話很有邏輯，語氣也很平靜。

“那……你想出院還是？”蘇吉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她們已經沒有家了。

“嗯，我想出院。”陶凝雨堅定地說著，“怎麼了？您有什麼難處嗎？”

這樣尊敬而體貼的說話語氣，是從前完全正常的陶凝雨都不會有的。也許這『性』情的改變都歸功於忘記了很多事吧。

“沒有，沒有。”蘇吉玉一咬牙，心一橫，無論如何她也不想再把自己女兒獨自仍在這個像監獄一般的鬼地方了，“媽給你辦手續去，咱們出院。”

“真的？”陶凝雨眼睛一亮，笑了起來，她乖巧地張開雙臂給了蘇吉玉一個擁抱，“謝謝您。”

蘇吉玉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流眼淚的模樣，於是推開了她，迅速地跑了出去。

“這麼急匆匆的，去哪？”剛跑過走廊轉角，她聽見了一個沒有溫度的聲音，抬起頭一看，是邱燁磊。

“我去給小雨辦出院手續。”看見邱燁磊，蘇吉玉忽然有了一個新想法——讓他們重新領證不就好了？雖然想法簡單，但實際『操』作並不容易。

“醫生說可以出院了？”邱燁磊有點不敢相信，陶凝雨真的正常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隨意發瘋了？

最大的問題是，他真的要跟她複合過一輩子嗎？

“是啊，醫生說的，基本恢復正常了，就是記憶缺失。”蘇吉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邱燁磊的每一個表情。

可惜的是，邱燁磊始終都保持著面無表情，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那就好。”邱燁磊點了點頭，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那般，“你打算帶她住哪？”

蘇吉玉皺起眉頭，邱燁磊這句話顯然是告訴她，他不會接受陶凝雨住在自己家裡。

“你們……”猶猶豫豫的，蘇吉玉還是小心地問起來，“能和好嗎？”

“我本來就是想幫幫她，怎麼幫完了我還要接受她下半輩子？”邱燁磊似乎很好笑地笑出了聲，“這種道德綁架有點過分了吧？而且她生病本就是她自己的錯，我幫了她一把，沒人感謝我不說，還要求我幫到底。”

他言之鑿鑿，讓蘇吉玉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臉紅一陣白一陣地默默走開，去辦出院手續了。

得知了陶凝雨可以出院的訊息，邱燁磊想了一會兒，在病房門外徘徊了幾遍，還是轉身離去了。他可能還是無法接受，和陶凝雨生活在一起。

“嗯？這麼早回來？”蕭凱澤頭也沒有抬起，只聽腳步聲就知道是邱燁磊進了他的辦公室，“吵架了？”

“沒有，”邱燁磊把醫生說的話還有碰見蘇吉玉的事都說了出來來，“蘇吉玉想讓我再娶陶凝雨。”

“怎麼？你不是說要跟她好好生活的嗎？”蕭凱澤放下手中的筆，饒有興趣地看向他，“這麼快就變心了？”

“當時我只是頭腦發熱而已，”邱燁磊解釋道，“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