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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的到來的確給孫策營中帶來很大改變:丹陽郡內各地發來的堆積如山的政務文書,不到三天就被張昭處理的乾乾淨淨;與此同時,各地運糧接濟有條不紊,營內士兵訓休有章可循,不過幾日間,這支雜軍拼盤的隊伍就已煥然一新,實力大增。
然而事務管多了,自然有人要看這個新來的文官不順眼,比如程普。論年齡,張昭與程普相差無幾,但論資格,程普自認沒人比得過他。於是這天臨出陣前,程普故意繞了個路,來到張昭公辦的營帳內,將自己腰間的佩刀重重撂在了張昭案上。佩刀頗重,震得案上的竹簡和筆墨都跳起來,水墨飛濺,灑了張昭一身。
“先生自詡精通軍政事務,可否把我這佩刀磨一磨?”程普抬頭挺胸睨著張昭,神情皆是不屑。
張昭一笑,用帕子從容揩去案上濺出的墨汁,不疾不徐道:“佩刀之於將領,猶如爪牙之於猛虎,若不磨,便難以咬住獵物。將軍臨上陣前居然未磨佩刀,可還稱得上能征善戰?”
被張昭這麼一譏諷,程普頓時啞口無言。其實,這佩刀他早已磨過,現下讓張昭再幫他磨,顯然是想故意為難。可他話已說出,又不好改口,只得帯著佩刀悻悻離去。
看到程普走了,張昭鬆了一口氣。只是他心裡清楚,想要服眾,光靠巧舌如簧是不行的,必須要有相稱的地位。眼下他雖幫孫策代理軍政要務,卻未有一官半職,這種局面顯然不能長久。
張昭暗下決心,要讓孫策真正認可他的能力,就必須為孫家做件大事,以解孫策的燃眉之急。
不消說,眼前孫策最掛心的,便是他母親與弟妹們的安危。如今劉繇佔據曲阿,王朗佔據會稽,剛好將位於東邊的吳郡鉗制包圍起來,其中劉繇所在的曲阿更是離吳郡只有三百餘里。一旦劉繇起了歹心,派兵攻打吳郡,吳夫人與孫權尚香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若是能助孫策擊潰劉繇,解救吳夫人,必是大功一件,亦可令孫策帳下眾將信服。然而從丹陽到吳郡的路卻並不好走,孫策之所以強壓心神,未曾發兵,原因便在於路途間橫亙著一道天塹——震澤。
震澤之大,由南向北,由東向西,皆有二百里之遙,比巢湖還要大上許多。傳說當年大禹治水於吳,通渠三江五湖,將洪水全部蓄積在此,成了大澤,以至於湖面上常年有浪,天氣不好時甚至還會出現如同大海上的狂風驟雨,掀翻往來的漁船。尋常人若想從丹陽去吳郡,大都會從陸路繞行曲阿,再行南下。因此,劉繇佔據的曲阿,就成了哏在孫策喉頭的一塊魚鯁。
若是自己自丹陽大舉東攻曲阿,難保劉繇不會向南竄逃,佔據吳郡,挾持母弟,要挾於己。可若放任之,自己與吳郡之間又隔著萬頃波濤,難以跨越。孫策想到頭皮發麻,亦沒有想出解決之法。
是日夜,孫策與大喬一道翻閱兵法,苦尋渡江奇襲之道。見大喬看得極快,孫策不由打趣道:“沒想到我夫人這麼厲害,竟如此熟諳兵書,娶了你,我帳下那些老將都可以歇息了罷?”
聽了孫策的揶揄,大喬丟開兵書,起身走回妝臺前,解了綰髮,嗔道:“我知道你擔心婆母和弟妹們,才好心幫你,沒的卻惹你一通譏諷。”
孫策起身上前,扶著大喬的瘦肩笑道:“我哪裡敢譏諷夫人啊,我可最怕你生氣了。”
一對璧人映在銅鏡中,鳳協鸞和,般配非常。孫策坐在大喬身後,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我是很擔心你婆母,可若貿然激進,搞不好會落入圈套,全軍覆沒。現下我屯兵於此,劉繇反而不敢盲目進軍,生怕被我從後側包抄,打他個措手不及。總之現下不動不行,盲目行動更不行。不過,你不必想這些,只管把煩心事丟給我,你能陪著我,我已是十足喜樂了。”
明明只有十九歲,孫策卻擔起了如是重負,若說渡江前,他的生死成敗只事關兩千士兵,現下他的一舉一動,則牽掛著百萬江東黎民的身家性命。
可他並非只是江東百姓的救世主,亦是她的英雄,大喬回身摟住孫策的脖頸,軟軟地靠在他懷中,雖一字未言,卻好似說盡了千言萬語。
孫策喉間發緊,含笑輕問:“瑩兒,你說,我每日都這麼賣力,我們會不會已經有孩子了?”
大喬抬眼一嗔,羞道:“你少渾說……”
大喬的嬌羞令孫策愛不釋手,可他深諳見好就收的道理,轉言問:“我看小姨子這幾日悶悶不樂,不會是身上的傷還沒好吧?”
大喬笑得無奈:“還說呢,阿蒙每日去募兵,蔣隊率與周隊率皆要訓練新軍,沒人陪婉兒玩。前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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