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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真聽後,不敢繼續再淡,因為進化論明確提出了人是從猿猴進化而來,根本就與天人感應的儒家學說針鋒相對,那是什麼不謀而合,便說道:“石為經所著《天演論》不過是涉及萬物生存繁衍之理,以微臣來看,石為經不過區區一專業研究石頭之人罷了,那能發此古今未有之論呢?”
石為經見李存真詆譭他正要發作,只見李存真向他眨著眼睛,這才閉口不談,又想到崇禎親口否定了他與朱徽婧的婚事,心情便低落起來,低著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不時地朝朱徽婧那邊望一望。
這時候,御宴被宮女們端來上了,崇禎又開始與二人喝起酒來。石為經心情低落一杯一杯地往肚裡灌,朱由檢見他這樣,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李存真生怕朱由檢生氣,不斷地用各種肢體語言提醒著石為經,好不容易支撐到御宴結束之時,朱徽婧卻從書稿中甦醒了過來。
朱徽婧此刻對著石為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扭扭捏捏地走了過來。大大咧咧,一向開朗活波的她反而紅起了臉頰,像桃花一般的嬌豔,用細弱紋絲地聲音說道:“只要你帶兵前往河北,山東大力殺敵,將東擄大將擒來京師,獻俘於闕下,本宮便下嫁與你。”
朱徽婧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門外,穿過竹林間曲徑通幽的小路,一會兒就不見了倩影。
李存真見石為經聽後滿臉的興奮,朱由檢聽後滿臉地怒氣。忽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說道:“陛下,剛才寧德公主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沒聽見呢?”
朱由檢會意,馬上說道:“朕也沒有聽見,這丫頭太無理了,要走也要向二位辭別呀,全怪朕,父皇的血脈本就不多,卻被朕管教地這般不知禮儀,朕對不起父皇啊。”
李存真見朱由檢配合的天衣無縫,便說道:“公主金枝玉葉,豈能向我等辭別,陛下失言了。”
“啊!是朕失言!”
石為經見二人這樣子,用奇怪地眼光看了看李存真,又看了看朱由檢說道:“難道是我聽錯了?”
李存真說:“你這人真奇怪公主分明什麼都沒有說,你還聽錯了?”說完又拉著石為經對著朱由檢普通跪了下來,說道:“陛下賜宴,臣等受寵若驚,只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報天恩之萬一,陛下被國事纏身,臣等不敢叨擾,就此辭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檢馬上會意,對著門外說道;“來人送李愛卿與石先生出宮!”
李存真與石為經走出西苑側門,騎著高頭大馬在棋盤街上並肩而行地時候,石為經對著李存真說道:“剛才公主明明言之有聲,你和陛下為什麼都沒聽見呢,難道真的是幻覺!”
“幻覺個屁,恭喜老石,寧德公主已經傾心於你,他讓你殺敵報國,到時候公主也就有了向陛下撒潑打滾的本錢了。
這寧德公主一旦鬧起來,皇上也是沒有辦法的哦,到時候我再請楊廷麟等人幫一下忙,引經據典的上幾個摺子,估計也就成了!”
石為經聽後再次興奮起來,對李存真感恩戴德地說道:“老李,大恩不言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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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兵入關以後,逐漸南侵,沿運河而下,兵分四路,第一路趨滄霸,寇良鄉,高陽,涿州,河間。
第二路向山東濟南殺去,第三路奔向臨清,第四路奇襲彰德,衛輝。
兵鋒所至,勢如破竹,鐵騎所過,倖存者十不存一。一時間南直隸,山東糜爛不堪,無數仁人志士奔赴前線。但無奈韃子勢大,屠刀之下有流不盡的男兒淚,滴不盡的英雄血。
石為經自從被朱由檢賜宴西苑,聽了朱徽婧之言後,回到李存真府上激動地如打了雞血一樣,夜不成寐。
翌日,天剛亮開,石為經便前往十方集團北京公司將帶來的一千東夏國騎兵率領著出了宣化門,沿運河南下,報國殺敵而去。
初冬的太陽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金光閃閃的,一群群難民扶老攜幼地向北而去,一千騎兵策馬奔騰向南而行。
卻說石為經在東夏原本不是帶兵將領,但他爭著要前往大明勤王。資政院的周召南等人無可奈何,便讓他率領一千人馬,想著意思意思就好,給他配備了一位老成的將領,希望見好就收。
這位老成的將軍,便是今日東夏國駐守在海參崴的總兵阮世傑,他曾經跟隨汪三江南下江南,北上日本,朝鮮長了不少見識。後又在永寧城的陸軍大營訓練了不少時日,之後便派往海參崴擔任總兵一職。
阮世傑如今四十五六歲的光景,身材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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